看着他那张因为算计而扭曲的脸,我感到一阵恶心和彻骨的寒意。为了钱,他连亲生儿子都可以拿来当筹码和工具!
“王磊,你不是人!”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随你怎么说。”王磊扯出一个得意的笑,“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撤诉,放弃财产,你带着孩子滚蛋。不然,咱们法庭上见,看谁争得过谁!”
他说完,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上车,扬长而去。
我抱着还在抽噎的乐乐,站在原地,浑身发冷。幼儿园园长和老师同情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王磊这次是掐住了我的七寸。比起财产,抚养权才是他真正的杀招。正如他所说,从明面上的经济条件来看,我确实处于绝对劣势。一个无固定住所、无稳定工作的母亲,对上了一个企业家父亲,法官会怎么判?我不敢想。
“妈妈,”乐乐抬起泪汪汪的小脸,怯生生地问,“爸爸……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孩子的话像一根针,扎得我心口剧痛。我紧紧抱住他,声音哽咽却坚定:“不会的,乐乐,妈妈永远不会不要你。爸爸他……他只是暂时迷路了。”
把乐乐安抚好,送回教室,我失魂落魄地回到林薇家。
林薇和赵静一看我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听完我的叙述,林薇直接炸了,抄起抱枕狠狠砸在沙发上:“王磊这个畜生!猪狗不如的东西!连自己儿子都利用!”
赵静脸色也极其凝重:“他这招太毒了。抚养权官司一旦打起来,耗时耗力,对孩子的伤害也最大。而且从法律实践来看,经济条件确实是法官考量抚养权归属的重要因素之一。”
“那怎么办?难道真要让思怡净身出户,便宜那个渣男?”林薇急了。
“当然不能!”赵静斩钉截铁,“我们必须想办法,证明王磊不适合抚养孩子。”
“怎么证明?他那副人模狗样的,在外人看来不就是个成功企业家?”林薇烦躁地抓头发。
我坐在沙发上,手脚冰凉,脑子里一片混乱。恐惧和无力感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我可以不要钱,但我不能没有乐乐。
“等等,”赵静突然看向我,“思怡,你刚才说,王磊跟乐乐说,要带他去参加亲子夏令营?”
我茫然地点点头。
“时间,地点,主办方,这些信息你有吗?”赵静追问。
我摇摇头:“他没说,幼儿园老师那边估计也不清楚。”
赵静眼神锐利起来:“查!让薇薇去查!王磊这种人,突然这么‘热心’带孩子参加活动,绝对不正常!我怀疑这个所谓的‘亲子夏令营’有问题!说不定就是他为了打抚养权官司,临时找来演戏的场所,甚至更糟!”
林薇瞬间来了精神:“对!老娘这就去扒他的皮!看他搞什么鬼!”
她立刻行动起来,打电话,发动她所有的人脉关系网去查。
等待消息的时间格外煎熬。我坐立难安,脑子里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王磊会不会故意带乐乐去危险的地方?会不会教唆孩子说我的坏话?会不会……
几个小时后,林薇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听着听着,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甚至带着一丝后怕。
挂了电话,她看着我,声音都在抖:“思怡,查到了……根本不是什么正规的亲子夏令营!是一个私人组织的、在郊区一个未完全开发的野外基地进行的所谓的‘生存挑战’活动,主办方资质不全,安全措施堪忧!而且……王磊给乐乐报的是年龄限制最宽松的‘幼童体验班’,但那个班去年出过事,有个孩子差点走丢,还摔伤了,后来私下赔钱了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