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祝你们幸福。"我面无表情地说，"对了，记得告诉周铭，喜当爹的感觉不错吧？"
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摔门而去。
关门声在空荡的公寓里回响。我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
心脏像是被撕裂般疼痛。不是因为失去林薇，而是为这三年错付的真情实感。
手机响起，是助理发来的消息："沈总，周铭的资料已经发到您邮箱。需要进一步调查吗？"
我深吸一口气，回复："继续查，我要知道他的一切。"
这场仗，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
一周后，我坐在咖啡厅的角落，等待着一个特殊的客人。
玻璃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走进来。她约莫三十岁，气质干练，正是周铭的前妻李悦。
"李小姐，感谢你能来。"我起身为她拉开椅子。
她微微一笑，笑容里带着疲惫："我也正好想见见你。听说...你发现了林薇的事？"
我点头："看来你早就知道了。"
"离婚前才知道的。"她搅拌着咖啡，"我和周铭结婚五年，他一直很老实。直到两年前林薇进他们公司..."
她告诉我，周铭和林薇的暧昧持续了整整一年。她发现后曾经闹过，但周铭保证会断干净。没想到后来林薇怀孕了，事情再也瞒不住。
"我选择离婚，是因为周铭在财产分割上很大方。"李悦语气平静，"他愧疚，所以把房子和大部分存款都留给了我。"
原来如此。周铭用钱打发了前妻，现在林薇也想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我。
"你知道瑶瑶是周铭的孩子？"我问。
她点头："周铭承认过。但他当时刚升职，怕影响事业，所以不肯认这个孩子。"
真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让我的妻子怀了他的孩子，却不敢负责。
"沈先生，我劝你早点离婚。"李悦认真地说，"周铭和林薇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们现在又搞在一起了，肯定会想办法算计你。"
果然，林薇说要和周铭复合不是气话。
送走李悦后，我接到律师电话："沈先生，林女士那边提出要孩子的抚养权，并要求您支付高额抚养费。"
我冷笑："她倒是打得好算盘。"
挂断电话，我直接开车去了瑶瑶的幼儿园。我知道这个时间她正在上户外活动课。
隔着栅栏，我看到瑶瑶一个人玩着滑梯。她看起来瘦了些，没有往常活泼。
"瑶瑶。"我轻声唤她。
她转头看到我，眼睛一亮，飞快跑过来："爸爸！"
这次我没有纠正她。孩子是无辜的，大人的恩怨不该牵连到她。
"你过得好吗？"我隔着栅栏摸摸她的头。
她瘪瘪嘴："妈妈总是哭，外公外婆老是吵架。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心里一酸。这三年，我是真心把她当亲生女儿疼爱的。
"瑶瑶，如果...如果爸爸不能回家了，你会想爸爸吗？"
她用力点头："会！瑶瑶最喜欢爸爸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屿？你来找瑶瑶做什么？"
我转身，看到林薇和周铭站在一起。周铭搂着她的腰，姿态亲密。
多么和谐的一家三口画面。如果我不知道内情的话。
"我来看看孩子。"我平静地说。
周铭上前一步，语气傲慢："沈先生，瑶瑶现在是我的女儿，请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