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一束包装精美、却散发着浓烈到刺鼻香气的白百合（她曾说过，白百合的花语是“纯洁”）。
每一次收到这些东西，都足以让她在空荡的别墅里，发出崩溃的尖叫。
她在巨大的精神折磨中迅速枯萎。
老陈发来的监控照片显示，她眼窝深陷，形销骨立，曾经顾盼生辉的眼睛里只剩下惊惶和空洞，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但这还不够。
远远不够。
肉体的痛苦，精神的摧残，都抵不过社会性死亡的彻底毁灭。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东西准备好了吗？”
“林先生，按您要求，所有‘素材’已通过AI深度合成处理，效果以假乱真，源文件元数据已彻底清除。发布渠道已测试完毕，均为海外无法追踪的跳板IP，目标为国内几个特定的大型‘地下’论坛和隐秘社交群组，传播路径会自然扩散至公开网络。”电话那头的声音专业而冰冷。
“很好。”我看着电脑屏幕上，苏晚和周明宇在帝豪酒店大堂那张“郎才女貌”的合影，眼神冰冷，“标题要醒目，内容要‘劲爆’。重点突出‘人妻’、‘出轨’、‘高清无码’、‘金融精英’、‘科技新贵’这些关键词。记住，苏晚的脸，要清晰。周明宇的……可以适当模糊处理，但身份信息要‘不经意’地泄露。”
“明白。发布倒计时：三、二、一……”
随着电话那头的确认，我按下了键盘上的回车键。
屏幕上，一个进度条飞速闪过。
【发布成功！】
几行冰冷的代码，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
那些经过顶级AI换脸和合成的、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片段”，那些足以彻底摧毁一个女人所有尊严和名誉的“证据”，如同最致命的病毒，悄无声息地侵入了网络最阴暗的角落，然后，将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
苏晚。
你不是最在意你的形象，你的名声，你那高高在上的“林太太”光环吗？
我亲手，给你戴上最耻辱的枷锁。
我要让你这个名字，成为互联网上最肮脏的笑柄。
让你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戳着脊梁骨！
让你彻底明白，背叛的代价，是永世不得超生！
做完这一切，我关掉电脑。
套房内一片寂静。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沉睡的城市。
复仇的火焰在胸腔里熊熊燃烧，带来一种近乎灼热的快感。
周明宇正押上他的一切，奔向那个为他量身定做的金融地狱。
苏晚的“艳照”正在网络的深渊里悄然滋生，即将掀起吞噬她的滔天巨浪。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站在云端，冷静地欣赏着这场由他导演的毁灭盛宴。
我端起酒杯，对着窗外无垠的夜色，轻轻一碰。
“Cheers.”
为你们的痛苦。
为我的……
愉悦。
烈酒入喉，滚烫而辛辣。
爽！
这掌控一切、生杀予夺的感觉，太他妈爽了！
游戏，渐入高潮。
猎物们，在深渊里，挣扎得更猛烈些吧！
你们的哀嚎，是我胜利的号角！
第六章
深城的天空灰蒙蒙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周明宇那套位于“翠湖苑”的公寓，此刻更像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