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把签好字的协议推回到她面前。
“许嫚，祝你和你的辉煌前程，前程似锦。”
说完，我站起身，没有再看她一眼，径直走回卧室，从衣柜里拿出我来时就带来的那个背包，开始收拾东西。
我的东西不多，几件常穿的衣服，一部旧手机，一个充电器。
当我背着包走出来时，许嫚还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份签好的协议发愣。我的爽快，彻底打乱了她的节奏。
她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林舟，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我平静地反问，“说你和白薇演的这出戏漏洞百出？还是说你连找个好点的演员都舍不得花钱？”
许嫚的脸色瞬间变了，那份高高在上的从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走到玄关，换上鞋，“许嫚，你很快就会明白，你失去的到底是什么。不是一个只会做饭的丈夫，而是一个能让你安稳坐上总裁位置的……天。”
说完，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似乎是她将桌上的水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无能的狂怒罢了。
走出这扇门，我林舟，不再是那个温顺的、被圈养的金丝雀。
我是执棋者。
现在，棋局结束了。
该收官了。
2
走出那个曾经被我称为“家”的豪华公寓楼，晚风吹在脸上，带着一丝凉意。
我没有丝毫的留恋，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
掏出那部许嫚给我买的、用了三年的旧手机，我熟练地将里面的手机卡取出来，掰成两半，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然后，我从背包的夹层里，拿出了一部全新的、通体漆黑的手机。
开机，人脸识别。
屏幕亮起的瞬间，无数的邮件、信息提示音疯狂地涌了进来，像是被禁锢已久的猛兽终于挣脱了牢笼。
我无视了那些信息，直接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林先生。”一个沉稳、恭敬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
“老陈，我出来了。”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电话那头的老陈沉默了几秒钟，似乎在消化这个消息，然后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压抑不住的激动：“先生，恭喜您……重获自由。需要我马上派车去接您吗？”
“不用，我自己过去。”我抬头看了一眼这座城市的夜景，灯火辉煌，车水马龙，“‘观澜’那边的房子，打扫干净了吗？”
“先生放心，一周前就已经按照您的吩셔，全部更换了新的家具和安保系统，每天都有专人打扫，随时可以入住。”
“很好。”我淡淡地说道，“另外，启动‘净化计划’第一阶段。”
“明白！”老陈的声音陡然变得严肃起来，“资金冻结、供应商审查、以及……舆论准备，全部都已经就位，随时可以执行。”
“那就开始吧。”我说，“我不想在天亮之后，‘辉煌前程’的账上，还能有一分钱可以动用的流动资金。”
“是！”
挂断电话，我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观澜府邸。”
司机从中控台的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看到我身上简单的T恤、牛仔裤和那个半旧的背包，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发动了汽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