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这件事，我做得极为隐秘，除了我，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装傻道。
秦知语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苦。
“姜哲，别装了，我知道你在查那块地。”
“我爸……他已经知道了。”
“什么？”我脸色大变，“他怎么会知道？”
“是我告诉他的。”
“你？！”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一股被背叛的怒火直冲脑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不想你出事！”她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姜哲，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那块地背后牵扯的东西，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我爸他……他不是你能对付的！你这么做，是在自寻死路！”
“所以，你就去向他告密？”我冷笑一声，“秦知语，你还真是他的好女儿啊！”
“我不是！”她哭着摇头，“我只是不想看着你去送死！我求你了，姜哲，收手吧，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她说着，就要上前来拉我的手。
我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
“收手？”我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刀，“我等了五年，谋划了五年，你现在让我收手？”
“秦知语，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跑来跟我说几句‘为我好’的话，我就会感动得放弃一切？你太天真了。”
“我告诉你，这件事，我不会停。秦立川的报应，必须由我亲手来给。”
“你！”秦知语被我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走吧。”我下了逐客令，“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说完，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传来她压抑的哭声和无力的捶门声。
我靠在门上，身体缓缓滑落。
心里，却是一片冰冷。
秦立川知道了。
这意味着，我的处境，已经变得极其危险。
他随时都可能对我下手。
我必须，在他动手之前，先发制人。
8.
第二天，我没有去公司。
我向秦知语请了病假，她什么也没问就批了。
我知道，秦立川的眼线，肯定已经遍布了整个公司。
我现在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我必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重新部署我的计划。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秦立川的手段。
中午，我正在一家咖啡馆里，用公共网络上传备份证据，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一左一右地坐在了我对面。
“姜先生，我们老板想见你。”其中一个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心里一沉，知道躲不过去了。
“你们老板是？”
“秦立川。”
半个小时后，在一间装修奢华的私人会所里，我见到了那个五年未见的“仇人”。
他比五年前老了一些，但眼神依旧犀利如鹰，仿佛能看穿人心。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我没有坐，只是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
“年轻人，很有胆色。”秦立川笑了笑，亲自给我倒了一杯茶，“不过，有时候，胆色并不能救你的命。”
“你想怎么样？”我开门见山。
“我不想怎么样。”他把茶杯推到我面前，“我只是想跟你谈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