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约她在老地方吃饭。
饭吃到一半,我忽然捂住头,浑身发抖:“晚晚……我又看见那些人了……他们在叫我……”
她脸色一变:“又发病了?”
我抽搐着,眼泪直流:“他们说……你和砚哥……合起伙骗我……要把我送去精神病院……”
她慌了:“别胡说!我们怎么会那样对你!”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眼神涣散:“那你发誓!发誓不会害我!”
她僵住,勉强挤出笑:“我发誓……绝对不害你。”
我松开手,慢慢平静下来,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吃饭。
可我心里清楚——
她的眼神闪躲了0.3秒。
那一瞬的恐惧,是真的。
系统提示:【任务进度50%。反派心理防线出现裂痕。】
我夹了口菜,嚼得香甜。
亲爱的,这才哪到哪?
等你们穿上我穿过的囚服,跪在我跪过的烂泥地,再求我原谅吧。
到时候,我会笑着给你们两个选择:
A. 死在缅北。
B. 比死还惨。
4
陈砚终于按捺不住,主动约“沈知秋”见面。
地点定在城西一栋私人会所,说是“重要投资人考察项目”。
我提前半小时到场,换上一身黑色露背长裙,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气场全开。
门童通报后,里面传来一阵骚动。
门开时,陈砚愣在原地。他大概从未想过,那个唯唯诺诺的于昭,会以这种姿态站在他面前。
“沈小姐?”他试探。
我摘下墨镜,微笑:“陈经理,久等了。”
他瞳孔剧烈收缩。
旁边一个胖男人问:“这位是?”
“哦,这是我前女友。”陈砚干笑,“巧……巧遇。”
我落座,开门见山:“我代表客户考察三个条件:第一,资金安全可追溯;第二,退出机制明确;第三,所有操作合法合规。”
胖男人拍胸脯:“绝对正规!我们有备案,有合同,还有第三方担保!”
我点点头,从包里拿出平板,调出一份文件:“这是你们平台的运营数据。过去六个月,新增用户下降42%,提现延迟率上升至68%,七名核心员工离职并提起劳动仲裁。”
三人脸色齐变。
“更有趣的是,”我继续说,“你们注册公司法人,是个六十岁的农村妇女,身份证号归属地在云南边境。而实际操控IP,来自柬埔寨西港。”
陈砚额头冒汗:“你……你查我们?”
“我只是做尽调。”我收起平板,“顺便提醒一句:现在公安正在严打跨境洗钱,尤其是借‘理财’名义诱骗熟人投资的案子。”
胖男人怒吼:“谁给你的权限查这些!”
我淡淡道:“权限?我朋友在经侦支队。”
空气凝固。
陈砚突然站起来:“于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谁?”
我摘下耳环,露出后颈一道浅疤——那是前世在缅北被烙铁烫伤的痕迹。
“你说我是谁?”我直视他,“三年前,你说我有妄想症,把我送进‘康复中心’。那地方没有医生,只有电击和皮鞭。你和林晚,每天轮流来看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