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夜，玉佩合。
「这是什么？」我捏着纸条，抬头紧紧盯着他。
秦屹寒（傅明奕灵魂？）脸色瞬间一变，伸手想拿回去，动作带着明显的慌乱：「没什么！随手写的，快还给我！」
他的反应，彻底印证了我的猜测。
我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一个身体里住着陌生的、刻薄的灵魂，一个身体里藏着熟悉的、温柔却自卑的灵魂。
真相，竟然如此……癫狂。
4
顾言钧的麻烦，显然不止我一个。
他的白月光沈桐主动找上了我，约在一家僻静的咖啡馆。
她穿着利落的西装套裙，妆容精致，眼神里却藏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野心。
「温小姐，」她开门见山，搅动着面前的咖啡，「言钧最近状态很不好，我知道他还爱你。」
她顿了顿，露出一抹自嘲的笑，「我愿意退出。」
我看着她表演，上一世，她就是靠着这副楚楚可怜又善解人意的模样，把顾言钧迷得神魂颠倒。
「沈小姐，」我放下杯子，声音平静。
「顾言钧给不了你想要的。他只会把你当替身，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你的母亲需要长期治疗，弟弟妹妹要上学，你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钱和权，而不是虚无缥缈的爱情。」
沈桐搅动咖啡的手停住，挑眉看向我。
显然，我没按她的剧本走。
她沉默了几秒，再抬头时，眼底那层伪装褪去，露出里面的坚韧和锐利：「温小姐调查得很清楚。没错，我需要钱，需要地位，需要不再被人看不起。顾言钧，玩物而已。」
「跟我合作，」我抛出条件，「帮我拿到他公司财务造假的证据。事成之后，我付你这个数。」我比了个手势。
「而且，我保证你能在业内站稳脚跟，拥有你自己的事业和话语权。」
她盯着我，眼神挣扎。
一边是依附一个可能随时抛弃她的男人，一边是掌握自己命运的机会。
「好。」她最终点头，眼神决绝。
……
沈桐的效率很高。
没过几天，一份加密的财务报表副本就到了我手里。顾言钧为了稳住股价和争取融资，在账目上动了不小的手脚。
拿着这份烫手山芋，我决定再做最后一次试探。
我约见了傅明奕（秦屹寒灵魂），地点在他常去的一家格调清雅的茶室。
我把财务报表推到他面前，语气随意：「傅医生，帮忙看看，这账目是不是有点问题？」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他接过，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眉头越皱越紧，嘴里开始骂骂咧咧：「靠！这破账做得真烂，漏洞百出，老子一眼就看出这里、这里有问题！」
他手指用力点着几处数据，语气是十足的秦屹寒式嚣张和不耐烦。
我心下了然。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猛地推开。
秦屹寒（傅明奕灵魂）闯了进来，气息微喘，额角带着细汗，显然是匆忙赶来的。他一眼就看到「傅明奕」正对着我口沫横飞地喷着粗话，脸色瞬间沉下。
他几步上前几步挡在我身前，面对着那个用着他自己身体的灵魂，语气带着罕见的凌厉和不悦：「傅明奕！你对温小姐这是什么态度？注意你的言辞！」
一瞬间，茶室里安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