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诚的脸色变了:“苏晴,你干什么!把手机放下!”
“怎么?敢做不敢当?”我举着手机,一步步后退,退到玄关,“周诚,我告诉你,这个妈,我不当了。这个家,我也不要了。我们,离婚。”
说完,我没再看他一眼,转身摔门而出。
门外冰冷的空气涌入肺里,我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
我没有哭,甚至没有一丝留恋。
掏出手机,我拨通了闺蜜兼律师的电话。
“喂,姜苗,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
“他出轨了?”电话那头,姜苗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不。”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他把私生子抱回家,让我给他当妈。”
2.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然后爆发出一阵国骂。
“周诚这个畜生!苏晴,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去!”
“我在小区门口,你别急,我没事。”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现在脑子很乱,但有一件事很清楚,这个婚,我必须离。而且,我要让他净身出户。”
“没问题!”姜苗斩釘截鐵地說,“婚内出轨,非法同居生子,光是这一点,他就要脱层皮。你手上有证据吗?”
“我刚刚录了像,他们全家人都在,都承认了。”
“干得漂亮!”姜苗赞了一句,“你先找个地方住下,酒店或者来我这儿。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我保证把周诚安排得明明白白。”
挂了电话,我打车去了市中心的一家酒店。
洗了个热水澡,我把自己扔在柔軟的大床上,腦子裡卻像放電影一樣,閃過和周誠的五年。
我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留在这个城市打拼。从一无所有,到买了房、买了车,成立了我们自己的设计公司。
是我陪着他吃了五年的苦。
是我在他创业失败,负债累累的时候,拿出我所有的积蓄,还陪着他低声下气地去求人。
是我在他應酬喝到胃出血的時候,在醫院陪了他三天三夜。
而他呢?
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刀。
丁克,是他先提出来的。他说他爱我,不想让我承受生育的痛苦,不想让孩子分走我们之间的感情。
我信了。
为了这个承诺,我顶住了我父母那边所有的压力,也忍受了他母亲五年的冷嘲热讽。
现在看来,这一切就是个笑话。
他不是不想让我生,他只是不想“我”生。或者说,他早就计划好了,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我这边负责貌美如花、事业有成,给他当个拿得出手的门面。另一边,有别的女人为他传宗接代,满足他和他妈那点可怜的封建思想。
他算盘打得真好。
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周诚。
我直接挂断,拉黑。
接着,是婆婆,是他们家各种亲戚,我一个一个,全部拉黑。
世界清静了。
第二天一早,我被姜苗的电话吵醒。
“晴晴,起床战斗了!我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
我瞬间清醒:“什么?”
“周诚在半年前,用我们俩联名账户里的钱,全款在城西给一个叫林薇的女人买了套房,就在他妈家小区对面。那个孩子,应该就是跟她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