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顾言第一次没有听她的话。
他抬起头,用一种极其陌生的、审视的目光,看着她。那眼神,让文雅心底一寒。
他在整理我的“遗物”时,无意中发现了我藏在书架夹层里的一本日记。
那里面,详细记录了每一次“净化”带给我的痛苦,和我对文雅越来越深的怀疑。
“……团子死了,他说为我好。可我抱着团子冰冷的身体时,心也跟着死了。”
“……妈妈的画稿烧成了灰,他说我在新生。可我闻到的,明明是地狱里硫磺的味道。”
“……文雅说我思虑成魔。可我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我觉得,成魔的是他们。”
日记的最后一页,是我用血写下的几个字:“如果我死了,别放过她。”
顾言看着那些字迹,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
他开始派人,秘密调查文雅的一切。
与此同时,我用一个新的身份,在国外一个知名的社交平台上,注册了一个名为“破妄者”的账号。
我的第一篇文章,没有指名道姓。我只是以一个心理学研究者的口吻,详细剖析了一种名为“煤气灯效应(Gaslighting)”的心理操控术。
文章里,我列举了一个虚构的案例:一位极度自恋、擅长伪装的“女大师”,如何通过制造信息壁垒、否定现实、情感绑架等手段,一步步精神控制一位痛失亲人、内心脆弱的商界新贵,最终达到敛财甚至谋杀的目的。
文章的逻辑缜密,分析透彻,被一位知名的海外华人博主翻译后,传回了国内。
很快,就在京城那个非富即贵的圈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文雅自然也看到了这篇文章。她暴跳如雷,在自己的信徒群里公开斥责这是“邪魔外道”的诽谤,是“能量低下的恶毒攻击”。
她的失态,反而让一些人起了疑心。
而顾言,也顺着线索,找到了“破妄者”的账号。
他一字一句地读着那篇文章,惨白的脸上血色尽失。文章里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解剖刀,将他过去一年多的愚蠢和残忍,剖析得淋漓尽致。
他开始疯狂地给这个陌生的账号发私信。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