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头说道：“可杭夫人是这样对父亲的。”
他无奈地摇摇头：“我不习惯别人进我房间，去睡吧。”
原来，我已经是别人了。
我尴尬地搓搓手：“好的，那我先去睡了。”
周立纬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故作轻松地回答他：“没事啊，这才是应该的反应，毕竟我们已经快十年没见了。”
也许是弥补心理，第二天的早餐周立纬格外给面子地全吃完了。
明明昨天喝了那么多酒，早上起来竟然还是这么精神明亮。
可怕的高精力人群，我在心里感叹。
4
本以为这样的婚姻生活会平安过一辈子，我甚至已经提前做好了在周太太位置躺平的准备。
结果没多久周立纬就因为酒后和女子同进同出成了圈内的谈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听到这个消息就开始想着要怎么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保住现在的生活。
结果还没等到周立纬回家，先等到了杭夫人的电话：“杭琰，今晚回家。”
“杭夫人，我还…还没给立纬做饭，他今天要回来。”我语无伦次地抬出周立纬，试图躲掉回家这件事。
杭夫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是重复让我回去的命令。
回去的路上，我无数次掏出手机想要给周立纬报备。可那句我不习惯别人还是让我止住了依赖他的想法。
刚推开杭家的大门，杭夫人的声音就先传来：“跪在那。”
“我怎么教育你的？这才结婚多久你就闹出这种事？！这点花边新闻不知道出来挡一挡吗？”杭夫人脸色铁青地训斥。
滚烫的茶水连带着茶杯一起砸向我：“还不如你那个妈！起码还生下你这么个东西。”
“你们这对夫妻，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两个人。”杭夫人的指责直白得难听。
后来我才得知，当年杭家来认我，是母亲特地去杭家求来的。她哭着诉说一个人养育我是多么地辛苦，求着我去杭家给她再活一次的机会。
我怪不了杭家，更怪不了眼前这个愿意收留我的杭夫人。
所以，这一切都是我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应该背负的罪恶。
“我们这对夫妻怎么了？杭夫人这么不满意？”周立纬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我被周立纬一把从地上拉起来，湿了大半的衬衫瞬间落入他的眼中。
“原来杭家不止从事的行业传统，连家风也这么传统。”周立纬看向杭夫人：“阿琰犯了什么家规，还要下跪。”
他用西装把我整个包进怀里，转头看向杭夫人：“杭琰现在已经嫁人了，那我和她就是自立门户的新家庭。下次杭夫人有事情可以多动嘴少动手。”
我被塞进汽车后排，身边的周立纬脸色似乎很难看，我裹紧身上的西装开口安慰他：“杭夫人说话一直很难听，不要为了她的话难过，不值得。”
周立纬抖了抖睫毛：“杭琰，你为什么要跪她？”
我愣住，跪她似乎造成了我刻在骨子里的顺从。就像从小被拴在柱子上的小象，即便成为大象也没有了挣脱的勇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