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沉。
我把他扔在床上，他撞得闷哼一声。
我转身去打水，浸湿了毛巾，回来开始粗鲁地擦拭他脸上的血污。
“养好了，才好用啊。”
我重复着刚才的话，像是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打磨的工具。
他被我这套“工具论”气得浑身发抖，终于偏过头，认命般地闭上了眼，不再看我。
很好，总算安静了。
趁他自闭，我立刻冲进库房，按照记忆，撬开了那个暗格。
玉简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将灵力探入——
轰！
无数古老晦涩的法诀涌入我的脑海。
我愣住了。
这个口诀……和我脑子里残篇的口诀，完全不同！
残篇是“夺”。
而这个，是“生”。
我看着床上那个虚弱的背影，一个疯狂的计划在我心中成型。
下一次反噬……
下一次修炼……
我就用这个新的口诀。
楚修然，你不是恨我吗？
我就偏要用“折磨”你的方式，暗中修复你的灵根。
我要你亲眼看着，你是如何在我这个魔女的手中，一点点好起来的。
第二章：背叛的烙印
“苏……苏师姐。”
洞府的结界外，传来一个抖得快要断气的声音。
“楚……楚师兄的月例丹药……送，送来了。”
我正盘膝坐在地上，研究那个新到手的《同心诀》玉简，闻言皱了皱眉。
月例丹药？
我站起身，撤开了洞府的结界。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杂役青衫的外门弟子，年纪不大，脸却白得像纸。
看到我走出来，他们俩像是见了鬼，“扑通”一声就跪下了，把一个青瓷玉瓶高高举过头顶，头都不敢抬。
“苏师姐……请，请查收！”
我面无表情地接过玉瓶。
那两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御剑飞走了，仿佛晚一秒，我就会把他们也拖进来炼成鼎炉。
我：“……”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
原主这人缘，混得可真够差的。
整个碧云宗，怕是都把我当成吃人的魔头了。
也好。
魔头，总比“社畜”方便。
我捏着冰凉的玉瓶走回内室。
刚一踏进去，一股浓郁的丹香就扑面而来。
不愧是天之骄子的月例，培元固本丹，上品灵药。
软榻上的楚修然显然也闻到了。
他背对着我，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刻意放缓，装作没听见。
我走到床边，拔开瓶塞，倒出一粒龙眼大小，通体莹白的丹药。
“张嘴。”
我声音很淡。
他没动。
“我叫你张嘴。”
楚修然缓缓转过身，那张失血的脸上，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笑。
“苏晚月，收起你这套假惺惺的把戏。”
他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厌恶，“是想把我养肥了，好多吸一点吗？”
我挑眉，心里“呵”了一声。
猜对了一半。
“不吃？”
我把丹药递到他唇边，“你是想死吗？”
“死？”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得胸口都在颤抖。
“死在你手里，好过当你的鼎炉！”
他猛地抬手，一巴掌打开了我递过去的手！
丹药“咕噜噜”滚到了地上，沾满了灰。
我看着地上的丹药，面色瞬间冷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