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晓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个……我朋友在等我，我先走了！”她拉起旁边一脸看好戏表情的闺蜜，就想溜。
“等一下，”林凡叫住她，语气自然，“上次你靠着我肩膀睡着了，这次我听了你的演唱会，算是扯平了。认识一下？我叫林凡。”
他伸出手，目光坦荡而温和。
苏晓晓看着他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他的笑容似乎有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轻轻握了一下他的指尖。
“苏晓晓。”
3 城市星火的微光
那场广场相遇后，林凡和苏晓晓互加了微信。
开始只是偶尔点赞评论。林凡发现苏晓晓的朋友圈很有趣，有时是吐槽难缠的客户，画一堆奇形怪状的施工图；有时是分享自己发现的小众咖啡馆，配上一张阳光下的拉花照片；有时是深夜发一张加班到凌晨的办公室窗外，城市的灯火像散落的星辰，配文：“修仙成功，即将飞升。”
林凡的朋友圈则简单得多，大多是行业动态、科技新闻，偶尔会发几张他拍摄的城市建筑照片，角度独特，透着一种冷静的秩序美。他是个程序员，在一家知名的互联网公司工作，理性、逻辑性强，生活轨迹简单得近乎单调。
第一次正式约会，是林凡提出的。理由很充分：“为了庆祝你‘娘子’一战成名。”
地点选在了一家安静的清吧。
脱离了地铁、广场那种嘈杂的环境，坐在柔和的灯光和舒缓的爵士乐里，两人反而都有些拘谨。
“你唱歌真的很好听，”林凡率先打破沉默，给她倒了一杯柠檬水，“很有感染力。”
苏晓晓不好意思地捋了捋头发：“就是瞎唱，嗓门大而已。那天……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我觉得很可爱。”林凡看着她，很认真地说。
苏晓晓的脸又有点热，赶紧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他们聊起了彼此的工作。苏晓晓说起设计灵感枯竭时的抓狂，说起如何跟客户反复沟通、修改方案，说到兴奋处手舞足蹈。林凡则说起写代码时的逻辑之美，解决一个BUG后的成就感，也吐槽产品的奇葩需求和没完没了的加班。
他们一个感性，一个理性；一个天马行空，一个脚踏实地。仿佛是来自两个不同星球的人。
“你看那栋楼，”林凡指着窗外一栋灯火通明的写字楼，“在我眼里，它可能就是一个由无数代码和数据流支撑起来的智能系统。但在你眼里，它可能更关注内部空间的结构、光影的效果、材质的运用。”
苏晓晓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点点头：“是啊，我会想里面的办公区域是否人性化，采光好不好，有没有让人放松的角落。”她转过头看他，眼睛亮亮的，“我们的视角好不一样。”
“但都在试图理解和塑造这座城市，不是吗？”林凡微笑。
那一刻，苏晓晓觉得，这个看起来有点闷闷的程序员，内心其实有着很细腻的一面。
他们也开始分享彼此在这座庞大城市里的生活。
林凡说起他刚来这座城市时，住过潮湿的地下室，挤过能把人挤成照片的地铁，为了一个项目连续熬过几个通宵，最后在晨光中走出公司大楼时，感觉整个人都是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