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本书有三大恶女,京城首富宋家嫡长女宋沅、太傅嫡次女姜颂、望月楼少东家裴淑仪。

读者戏称这三人为京中三霸。

宋沅打扮一番,带着素衣出门赴约。

望月楼是京中最大的一家酒楼,更是不少达官贵人的消遣之处,表面上是茶楼,实际上是各大势力买卖消息的中转站。

宋沅到时,姜颂跟裴淑仪已经到了。

她刚坐下,这俩人便凑了上来。

宋沅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她们二人最后的结局。

姜颂遇人不淑,嫁了女主柳青青的哥哥柳晔为妻,但此人身患隐疾,不能人道,以折辱女主为趣,姜颂入府后不久便发现了这个秘密,后面被柳晔囚禁在后院,折磨至死,被发现时,身上已没有一块好的肌肤。

其中让她印象最为深刻的是裴淑仪。

裴家得官家器重,裴淑仪的姐姐在后宫中又颇得恩宠。

但她庶弟裴宴苏却是一个不争气的,私下好赌,又与成平侯府来往甚密,在花朝节上调戏了女主柳青青,被沈序之砍断一指。

后因参与了成平侯府的谋逆案,整个裴家被牵连下狱,家中女眷被送往军营充当军妓。

总之,他们这个小团队里没一个有好下场的。

这裴宴苏前期也是个好的,对宋沅也算不错,一口一个宋姐姐。

可等宋家落难,落井下石也是他。

宋沅能被困在沈府,裴宴苏功不可没。

是他向沈序之透露了女配的行踪,导致女配被抓了回去。

算算日子,裴宴苏应该也快回京了。

“沅沅,听说你跟沈序之的婚事黄了?”姜颂突然开口,打断了宋沅的思绪。

提到沈序之,宋沅眉心一跳。

此人她是连提都不敢提的,可谁让她现在是恶毒女配呢。

不背刺他两句实在不符合她往日的作风。

她娇哼一声,抬手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

“是我踹了那沈序之,不然你以为他为何退而求其次,将主意打到将军府那流落在外的私生女身上,还不是为了挽留一点他那少的可怜的面子。”

“我就说嘛,那沈序之怎么可能放着你这么一个大美人不要,去找那弱不禁风的小绿茶。”姜颂对柳青青的做派很是瞧不上眼,也不知道他那瞎了眼的哥哥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是在茶楼见了那女子一回,回来后便闹着要跟丞相府的千金退婚。

踩着金缕暗花步靴的脚停留在了包厢门口。

沈序之刚跟人商议事情出来,就听见隔壁包厢内传出女子娇俏的声音。

不知是她们心大还是不怕事,在背后议论别人时竟连门也没关好。

女子头上别着一只流苏发簪,一头乌黑头发散落在腰间,不盈一握的腰肢上系着一枚品色绝佳的红宝石璎珞,粉嫩的唇说个不停。

“你们说,沈序之是不是不行啊,我这么个大美人站他面前也不为所动。”宋沅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她刚说完,才觉得周身安静的可怕,她抬起头,就见姜颂跟裴淑仪不断的朝她使眼色,她顺着她们的视线看过去。

穿着月白长袍的男子阴沉着脸站在门口。

宋沅身子一僵,心中暗道完了。

她这破嘴!!!!

这下可是仇上加仇了。

沈序之轻嗤一声,眼底闪过厌恶,转身提步离开。

暮山见自家主子心情不好,也不好开口再触他霉头,先前主子上宋家定亲,他就不解了,换作别人如此折辱他,早就送去见阎王爷了,何必还上门定下婚事。

是个人都忍不了。

回府后,暮山十分有眼力见的退下。

男子坐在书案前,目光深邃的看向窗外。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折射到书案上,散发着柔和的光线。

沈序之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女子那娇美的容颜,可转瞬又碎裂开来。

昔日种种历历在目。

过了半晌,只听一声轻嗤从他嘴里发出。

宋沅不知道,沈序之在心里又默默地给她记上了一笔。

她趴在桌上生无可恋。

“我也是倒霉,怎么在哪都能碰上沈序之。”

这难道是男主跟恶毒女配之间的牵引力,恶毒女配注定要死在男主手里?

“沅沅,你该不会是怕那沈序之吧?”裴淑仪蓦然开口。

宋沅脸上的表情有些凝固住了,旁边俩人紧盯着她,生怕错过一点蛛丝马迹。

宋沅表情有些不自然,她眼珠子一转,中十足的娇呵:“胡说,根本不带怕的。”

她是谁?

她可是本书中最大的恶毒女配。

恶毒女配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不怕事。

姜颂、裴淑仪:“切。”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往楼下一看,原来是茶楼里的舞娘被人缠上了。

裴淑仪抬手就想唤人去处理此事,但被宋沅压了下来。

“怎么了?”裴淑仪一怔,看了眼不动声色的宋沅,不知她是何意,往常这个时候她可是比谁都激动。

“不急,且在看看。”

宋沅记得这个舞娘。

在原书中也不算什么好人,在街上卖身葬父被裴淑仪带了回来,便一直待在望月楼里了。

但她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而是成平侯府安插在望月楼的细作。

裴宴苏能跟成平侯府搭上线,她功不可没。

宋沅看着这舞娘,只觉得是个祸害。

就在下面的人纠缠不休时,裴宴苏从天而降,就一拳将醉酒的男子打趴在了地上。

“也不撒泡尿看看,长成这副熊样也敢出来丢人现眼。”裴宴苏一脚将人踩在脚下,插着腰骂道。

此刻男子酒也醒了三分。

望月楼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宫里都罩着的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在这撒野的。

他吓的脸色惨白,趴在地上连连求饶。

“请裴公子饶命,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再也不敢了。”

说着,连连在地上磕头,砰砰砰的磕头声清晰传到二楼。

“滚。”

裴宴苏眉头紧皱,把脚收了回来。

他终究还是不够狠心,舞娘哭着扑进裴宴苏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恨不得撞墙死了才好。

裴宴苏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哪里见过这场面,红着脸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见此,裴淑仪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哭就哭,扑进裴宴苏怀里哭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