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苗见此情形惊吓不已,迅速下床推着陈诚:“陈诚,你神经病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快将人放开,你不能伤害他。”
陈诚哈哈大笑,松开右脚,双手抓住季殊苗的双肩:“好一出郎情妾意,我的好妻子,好老婆。都学会心疼人了。我他妈让你好好的心疼他。”
一把将季殊苗推倒在床上,陈诚转身一个巴掌抽在周少陵脸上。
啪的一声响,伴随着周少陵沉闷的痛呼声,陈诚怒喝:“周少陵,周家二少。别人的老婆好玩吗?”
反手又是一巴掌甩出:“说啊,回答我,好玩吗?有意思吗?用你们豪门世家的教养回答我,好不好玩?”
周少陵此刻被这两记凶狠地耳光抽懵了,两边脸颊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口鼻间也渗出了血渍。
此刻他再看陈诚凶悍狠辣的面容,以及透露出汹涌恨意的眼神,内心直发颤。
同样季殊苗这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不同以往的陈诚,完全颠覆了她眼中温润谦和,彬彬有礼的印象。
她根本不知道,陈诚把最好的一面都给了她。
季殊苗此时泪水忍不住滴落,不知道是心疼地上的周少陵,还是心疼眼前陌生的陈诚。
再次下床,她一把抱住还要上手的陈诚:“别疯了,别再无理取闹了,陈诚,算我求你了,你打他会后悔的,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你真的要毁了我所有的努力吗?”
陈诚仰头猛的吸气,再次一把推开季殊苗怒喝道:“你的努力就是在酒店和野男人开房吗?到底是哪方面的努力?你他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好,现在我得罪他周家二少了,你让他报复我啊。”
“你简直不可理喻。陈诚,你太让我失望了。”季殊苗无力的呐喊,双目中泪水涟涟。
地上的周少陵抬起颤抖的手,捂上火辣辣的脸,嘿嘿干笑了一声:“陈诚,我可以看在殊苗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但你侮辱殊苗就是不行。”
面对还要拱火的周少陵,即便陈诚知道他的小九九,也不打算揭穿,“你不计较,但我心眼小,我会计较,你尽管报复我。”
说完,陈诚抬起脚,一脚跺在周少陵的脸上。
尖厉的惨叫声传出,周少陵被这脚跺得向后翻倒,痛苦不堪的浑身抽搐。
季殊苗再次爬起来,下床扑向周少陵后,只看到他口鼻鲜血直流。她回头怒视陈诚,双目通红,泪水横溢:
“陈诚,你真的不顾他是周家人?你真的要把自己逼上绝路吗?你真的太可怕了,如此盲目得不分青红皂白。”
陈诚闻言默默摇头,如此场面,她还是没有丝毫悔悟。这一刻,他心里的最后一丝不舍也被断得干干净净。
“随他什么家吧。季殊苗,都到这一步了,我们离婚吧。”陈诚毫无感情的说道。
季殊苗闻言哭声瞬间止住,她惊讶得不敢相信。
离婚?陈诚说要离婚?他无理蛮横的冲进来打了周少陵一顿,也羞辱了自己一通,还要闹离婚?
“陈诚,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季殊苗松开周少陵,起身上前看向陈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和周少陵什么都没发生,我没有对不起你,你凭什么和我离婚?”
陈诚毫无表情的说道:“你和周少陵之间有没有什么,你自己清楚。在我这里帽子不分浅绿和深绿。屎味的巧克力和巧克力味的屎没有区别。季殊苗,我们结束了。”
季殊苗此刻终于慌乱了,再也没有之前的理直气壮。泪眼婆娑的追上两步想搂住陈诚:“老公,你真的误会了,我们只是来谈合同,工作人员都在隔壁呢,真的什么都没干。我回家和你解释,行吗?”
老公?现在喊上老公了?回想起来,季殊苗这两年除了在床上,她何曾在外喊过自己老公?
“干没干已经没有意义了。季殊苗,迟了。”陈诚闪身避开她的手,隐去眼神中的悲苦,毫无感情色彩的说道。
季殊苗闻言大哭起来:“不行,我不会同意离婚。你不能和我离婚。”
“离不离婚由不得你选,不要逼我走诉讼。”陈诚扭头,他怕再看哭得梨花带雨的季殊苗会让自己心软。
季殊苗望着绝情的陈诚,跌坐在地捂脸痛哭,怎么早上出门到晚上,短短十多个小时,事情就变得面目全非了,陈诚也变得好陌生了。
此时,擦拭着口鼻鲜血的周少陵坐起身子,看着两人提着离婚的事后,心中暗喜,作死的继续挑拨:
“陈诚,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点小事就要离婚,你怎么能让殊苗承受如此委屈?”
季殊苗闻言反身怒视他:“够了,少陵,你别说了。”
而陈诚凛然的目光扫过去:“周少陵,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弄死你?”
拳头握紧,陈登随后一步一步逼近周少陵。
周少陵瞥见他如看死人般的眼神,顿时又心寒胆颤,他似乎能感到陈诚的杀意,这一刻他惊觉自己好像玩过火了。
季殊苗见此情景,也顾不得再哭了,此刻的她心神大乱,方寸尽失,哪里还有半分高冷总裁的模样,爬起来一把抓往陈诚的腿:
“老公,不能再打人了,你不能一错再错了。求你了。”
“我一错再错吗?很好。”陈诚低头看了一眼季殊苗,随后转身指着周少陵,一字一句的说道:“周少陵,这份羞辱我会记得的,我丢掉的尊严会用你的命来祭奠。”
挣脱开季殊苗的手后,他转头便走。
望着陈诚转身离开,季殊苗从没有感受过这般难受,整颗心犹如被掏空了一般,空荡荡的,有种失去了世界的无力感。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陈诚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我,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垂头散发的季殊苗悲痛失声。
周少陵艰难起身,一边擦拭口鼻血迹,一边走向季殊苗:“殊苗,都是我的错,我们应该明天约谈,害得陈诚误会了。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季殊苗收住哭声,抹了一把眼泪后也站起身:“少陵,这不是你的错。是陈诚太冲动了。我代他向你道歉。我先叫救护车送你去医院吧。明天我会让他亲自来道歉。”
两人刚说完,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六七个人突然涌进了客房,正是套房另一边会议室里两方的谈判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