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们听说了吗?谢随宴居然和职高那个黄毛抢女人。”
一下课,一群人立马围在一起聊天。
江稚鱼听到熟悉的名字,耳朵立马竖起来。
“那他妈都是谣言,你也不看看喜欢宴哥的人有多少,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宴哥死忠粉,宴哥怎么可能和他抢女人,要抢也是黄毛和宴哥抢。”
“就是,我家宴哥可是整个京市高中公认的校草?至于和别的人抢女人吗?”
江稚鱼偷笑。
自己亲亲宝贝儿砸居然这么受人喜欢。
“他是真的帅,特别是摘助听器打架的时候,啊啊啊,简直了!!”
“欸,新来的,你现在坐着的那个位置同桌可是宴哥,你艳福不浅啊。”
江稚鱼的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她仰头,对上一双羡慕的眼睛,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耳边忽然传来一道惊呼声。
“宴哥回来了。”
咯噔!
江稚鱼的心狠狠跳了下,朝门口看去。
一个身穿黑色卫衣的少年出现前在门口,头上压着一个黑的鸭舌帽,看不清眉眼,只有半张脸显露在众人眼中。
江稚鱼的视线随着门口的那人不停移动,到处扫描,想要看看他有没有受伤,一直到自己面前,少年才站定。
她看着谢随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甚至都没看自己一眼,她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一道冷冽的嗓音砸下来。
“滚开!”
江稚鱼:……
旁边的人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他们都知道谢随宴这是生气了,谁敢碰,谁死。
江稚鱼眨着眼睛站起来,还没反应过来,谢随宴一把扯过自己书桌里的书包,挎着就往外走。
恰巧上课铃打响,老师走进来,可他好像是没看到一样,面无表情的路过老师,走远了。
江稚鱼抿了抿唇。
亲亲宝贝儿子好像有些暴躁。
不过没关系,她会慢慢的了解,会慢慢的和他们相处。
一直到上午放学,谢随宴都没有再回来。
江稚鱼有些担心,正想着,外面忽然跑进来一个身影,直接大喊了声。
“西棠妹妹,想我没有?”
张卓沅提着一个小蛋糕,笑嘻嘻的凑过来,把蛋糕递到她面前。
“这是我和宴哥的战利品,你快吃。”
“战利品?”江稚鱼疑惑,“什么战利品?”
张卓沅挑了挑眉,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少年桀骜。
“职高那个死黄毛带着人还想堵我宴哥,谁知道一群人就被我宴哥打的落花流水,到最后还要求着我宴哥吃蛋糕。”
江稚鱼惊讶,“这么厉害?”
“那是。”张卓沅得意,“我宴哥可厉害了,简直是我的……不对,”
他狐疑的看向她,“你那么关心宴哥干嘛?不会你也喜欢他吧?”
张卓沅拍桌而起,满眼受伤。
“当然。”
江稚鱼想都没想就点头。
那可是她亲亲宝贝儿子,怎么可能会不喜欢,就算全世界都不喜欢他们,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喜欢。
“气死我了,别吃了。”
张卓沅气的脸颊一阵红一阵白,一点都不绅士的把江稚鱼刚想送进嘴里的蛋糕抢回来,孩子气的转身就往外跑。
江稚鱼:…………
她满脸茫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不等她多想,张卓沅那张脸又骤然出现在门口,略微不满。
“宴哥今晚要去酒吧驻唱,你可以去找他。”
说完,他委屈巴巴的离开。
自己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女孩子,谁知道她喜欢的还是宴哥。
自己怎么就不长宴哥那么一张帅脸啊!
酒吧驻唱?
江稚鱼心底升起一股怒气。
高三生去酒吧驻唱?谢家不是京市巨头吗?不是很有钱吗?
难不成,谢瞻那个老东西连钱都不给他们用吗?
……
谢瞻抵达宿江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强忍着躁动的心还是选择住进了酒店,打算第二天早上再去找人。
可一整晚,他都毫无睡意,站在落地窗前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尼古丁的味道更是让他越来越清晰。
十七年,他脑海里原本只有一个残缺不完整的人脸在这一刻变得清晰无比。
可他只看得清十八九岁那年的江稚鱼。
三十六岁,她变成了什么样?
她还记得自己吗?
她还爱…他吗?
她是否结婚了?
她是是否已经有了其他爱的男人?
一想到这个,谢瞻心脏就密密麻麻的泛着疼,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就算有新的爱人,他也不会再放开她。
十七年前自己没有能力保她,现在,自己有足够的实力让她陪在自己身边一辈子。
谢瞻把烟蒂狠狠踩灭,漆黑的眼底带着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