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级的插件，市面上随便找一个，基础效果加成都比这个高。
花两千块买孟莉那个劣质版，可以说是捡漏。
花三万块买两个百分之一，那就是纯纯的冤大头。
楚玄心里翻了个白眼。
一群凡夫俗子，懂个屁的玄门正法。
要是把“洞玄”和“锋锐”的真实效果写出来，他这三玄观明天就得被军方查封。
这叫低调，懂不懂？
“咳。”楚玄清了清嗓子，保持着高人风范，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你们再往下看。”
瘦猴的视线不情不愿地移到下面。
“特殊加持：洞玄+1，锋锐+1……”
他念叨着，更迷糊了。
“洞玄？锋锐？这是什么属性？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驭灵师圈子里，插件的属性词条虽然五花八门，但万变不离其宗。
无非就是“火控”、“锁定”、“穿深”、“爆破”这些。
“洞玄”？听着跟算命的似的。
“锋锐”？是说子弹头能变得更尖锐吗？
“大师，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虎哥替瘦猴问了出来，他相对沉稳，但语气里也充满了怀疑。
楚玄，再度上线。
他用一种看透世事沧桑的口吻，幽幽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话说完，他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太能装了。
虎哥和瘦猴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95”的脸还是红的，她拉了拉瘦猴的衣角，小声说：“我……我感觉有点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瘦猴下意识地问，眼睛又不自觉地往她胸口瞟。
“你再看！”“95”羞愤地一跺脚。
“嗷！”
“别吵了。”
楚玄不耐烦地摆摆手，指了指集市外，“光说不练假把式。出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几尊大神送走，然后回去抱着那堆灵核好好睡一觉。
为了赶工，他一晚上没睡，灵能和精神力都快被榨干了。
要不是强撑着，他现在已经瘫在地上了。
……
黑石集市有专门的测试场。
说白了，就是一片用高强度合金板围起来的空地，里面摆着些报废的装甲车和诡异生物的硬壳当靶子。
虎哥小队三人来到这里，瘦猴还是那副便秘一样的表情。
“虎哥，我还是觉得不靠谱。”他颠了颠手里的95式，“就加了百分之一，能有什么用？还不如我昨天多吃两个肉包子。”
“试试再说。”虎哥沉声说道。
虽然他也觉得那数据面板离谱，但他更相信孟莉昨天一锤子砸穿一栋房子的事实。
孟莉倒是兴致勃勃，在一旁怂恿：“快试试，快试试！看看你的95是不是也变大了！”
“95”的灵体站在瘦猴身边，听到这话，脸又红了，狠狠地瞪了孟莉一眼。
瘦猴干咳两声，走到射击位上。
他选了最远的一个靶子，一百五十米外的一块“诡犀”的背甲，那是N级诡异生物身上最硬的部位，上面布满了之前测试留下的弹痕。
“这个距离，我的95本来也能打中，但没什么准头，能不能破甲全看运气。”瘦猴一边说，一边举起了枪。
他通过瞄准镜，锁定了那块巴掌大的背甲。
就在他准备扣动扳机的一瞬间。
异变陡生。
他的视野里，那块遥远的背甲忽然被一个淡淡的金色光圈给框住了。
光圈之内，一条几乎透明的红线，从枪口延伸出去，稳稳地落在了背甲最中心的一个点上。
那个点，是之前被子弹反复冲击过的薄弱点。
瘦猴的手抖了一下。
这是什么？
幻觉？
他闭上眼，又猛地睁开。
金色的光圈和红线依然存在，清晰无比，就像是游戏里自带的辅助瞄准系统。
不，比那更高级。
他甚至能感觉到，只要顺着这条红线打过去，就绝对不会偏。
这就是……天眼？
他不再犹豫，屏住呼吸，扣动了扳机。
“砰！”
枪声响起。
一颗普通的灵能子弹脱膛而出。
但在飞出枪口的刹那，子弹表面亮起了一层锐利的金色锋芒，像是一枚被点燃的流星。
一百五十米的距离，转瞬即逝。
子弹精准地命中了那条红线所指的中心点。
没有意料中的“叮当”脆响。
而是一声沉闷的“噗嗤”声。
坚硬无比的铁甲犀背甲，就像一块豆腐，被那颗闪着金光的子弹，毫无阻碍地一穿而过。
子弹余势不减，又射入了靶子后面的合金墙里，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弹孔。
整个测试场，安静了。
瘦猴保持着射击的姿势，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张着嘴，看着那个被洞穿的靶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枪。
这……
这他妈是百分之一的破甲加成？
你管这个叫百分之一？
“我……我操……”
半天，瘦猴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猴子，你……”虎哥也看傻了，他刚才看得清清楚楚，那颗子弹绝对有问题。
“哥，我感觉我能去打职业联赛了。”瘦猴的声音都在发颤，“不，我能去当狙击手！八百里开外，一枪干掉一个诡！”
孟莉也凑了过来，围着那把枪啧啧称奇。
“瘦猴哥，你这枪，变猛了呀！”
“95”的灵体站在一旁，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她能感觉到，刚才那一枪，消耗的灵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打出去的效果，却是天差地别。
周围其他正在测试武器的驭灵师，也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投来惊疑不定的视线。
“下一个，我来！”
虎哥已经等不及了。
他把那面加厚加大的防爆盾往身前一立，重甲壮汉的武灵也随之显现，与盾牌合二为一。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孟莉。
“莉莉。”
“到！虎哥有何吩咐！”孟莉还在为瘦猴的新枪兴奋，立刻立正站好。
“用你最大的力气，拎着你的小甜甜，给我来一下。”
虎哥说得平静，但听在另外两人耳朵里，不亚于晴天霹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