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羡鱼从公安局出来前往公交站的这一路上,便明显的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在跟踪自己。
眉头皱了皱,在路过一个巷子的时候,她将计就计,往巷子里面走。
果不其然!
七八个身着黑色衣服的男人,猛地冲了过来。
沈羡鱼向后面看了一眼,紧接着眉头一挑,进了空间。
那七八个男人彻底懵了,大步向前跑了几步,全都是一脸的懵逼。
“见……见鬼了,大哥,刚才那女人不是当着我们的面跑进了巷子里面吗?这下人呢?怎么不见了?”
“我……我怎么知道,会不会是我们跟丢了?”
众人摸了摸后脑勺,狐疑的转过身去。
结果,刚转了一步,一阵白色的喷雾就朝着他们喷了过来!
“啊——”
这种白色喷雾刺激性极强,就这么一会儿,他们的眼睛就跟肿了一样,刚才的叫嚣一点不见,全都倒在地上揉眼睛。
“好疼啊,这是什么东西?”
“就跟是抹了洋葱一样……”
沈羡鱼就是在他们懵逼之际出了空间,手上还拿了防狼喷雾。
就这喷雾一喷下去,没个十分钟根本睁不开眼睛。
趁着这会儿,沈羡鱼又从空间里面拿了一根狼牙棒。
看准这些人的后脑勺,“哐哐哐”一下子就砸了上去。
沈羡鱼下手快准狠,之前也着重学过这种狼牙棒的具体用法,这会儿简直得心应手。
那些被揍了的人,基本都是双腿一软,眼睛一花,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旁边的同伴虽然睁不开眼睛,但是能听到倒在地上的声音,大喊:“大家都怎么了?怎么全都倒到地上去了?”
“不好,我们中计了!”
沈羡鱼撇了撇嘴,这一个个是真会叫,别着急啊,下一个就轮到你!
话音刚落,又是一记狼牙棒下来,七八个黑衣男子全都倒地不起。
沈羡鱼扫了一眼,看着自己的战果,唇角不由得往上面勾了勾。
还想暗算你老娘?回去再练一百年吧!
这些人明显是冲着她过来,就刚才在跟她身后跟踪,明显是有组织有训练过得,基本可以排除是为了劫财。
她前脚刚出了公安局,结果后脚这群人就跟上来,要置她于死地。
是巧合?还是幕后主使就是刚才那位局长?
想到后面那种可能,沈羡鱼不免得浑身一个激灵。
这特么哪里是为人服务的公安人员?这分明就是黑社会老大啊!
沈羡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心态,将那些黑衣人全都检查了一遍。
身上没有带任何信封或者信物,无法指向幕后之人是谁。
但是这些黑衣男子的右臂之上,都统一的画了一个狼头。
这也印证了沈羡鱼之前的猜想,这些人都是一个组织里面的。
她有预感,这个狼头会是串起一切事情的线索,沈羡鱼从空间里面调了一个拍立得。
对着狼头,“咔咔”一拍,一张照片便出来了,十分清晰。
沈羡鱼转身要走,后来一想,这些人都来追杀她了,她只对他们喷了防狼喷雾,揍了一记狼牙棒,一点实质性的好处都没捞到,这实在是太亏了。
可这些人身上又是一分钱都没有。
抿了抿唇,沈羡鱼勉为其难的将这些人的衣服和裤子给扒走了,就给他们留了一条内裤。
算了,这些衣服和裤子的布料也算不错,好歹也能卖点钱,总比什么都没有强。
沈羡鱼收到了空间里面,这会儿拿到了关键线索,又收获了一批布料,让那群人吃了瘪,心情还算可以。
一个小时后,广省的纪检委。
纪检委的门口会放着一个邮箱,正常情况下只需要将信封往邮箱里面一丢,每天都会有纪检委的工作人员来查收这些信件。
再统一的交由相关部门处理。
沈羡鱼站在邮箱前看了一眼,并没有着急的将信封送上来,她脑子里面在想事儿。
才在这里站了两分钟,就听见身后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那公安局一点正事不做,我报案了那么长时间,一直在拖拖拉拉,我这下送到省检委的邮箱里面,倒要看看他们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没错,大哥,就不相信没人能管了。”
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沈羡鱼敏感的抓住了那几个关键词。
公安局、不干实事。
这应该跟她来检举的目的是一样的。
那人见她站在邮箱旁边,也不往里面投递,也不离开的,顿时皱起了眉头:“这位同志,你到底投不投递?你要是不投递的话,麻烦让让,不要占着位置。”
沈羡鱼往旁边一侧,跟着这个男人身后的还有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
在男人准备将信封往里面投进去的时候,沈羡鱼冷不丁的说了一句:“我劝你们别这么草率,现在投下去,你这信基本就是石沉大海。”
男人一愣,投信的动作却是慢了一拍:“你这话什么意思?”
沈羡鱼:“广市是广省的行政中心,市公安局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为非作歹,你觉得那些人在纪检委能没点人吗?”
“基本就是官官相护罢了。”
“你信不信,你今天投出去的检举信,明天公安局的人就会找到你?”
一语惊醒梦中人!
男人并不是个是非不分的。
旁边另外一个年轻一点的,攥紧了拳头:“难道我们就要忍气吞声,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面咽吗?我们就拿那尖嘴猴腮的刀疤男一点办法都没有?”
到底是年轻些,脸上都被气得通红的。
沈羡鱼听到了对方形容的那两个特征。
尖嘴猴腮,刀疤男?
怎么这么耳熟呢……
年长的男人道:“小姑娘,你刚才好心提醒我们,我相信你也一定有解决的办法。你帮了我们,就是救了厂子里面上百号人啊!”
工厂?上百号人?
我滴个乖乖,这事还真蛮大的。
沈羡鱼道:“这纪检委里面肯定有那些人的眼线,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同流合污。我们现在不确定内鬼是谁,那么最好的办法,便是将信封直接交到委员长的手上。”
“这样便可最大程度的保证这份检举信可以被处理。”
男人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啊!
可是他还有顾虑:“这纪检委这么大,委员长是你我想看就能看见的?”
沈羡鱼撇了撇嘴道:“守株待兔还不容易?咱们就坐在这儿等,不相信碰不上委员长。”
这确实是最笨也是最有效的办法。
两人身上背负着整个工厂职工的希冀,点头同意了。
沈羡鱼从包里面拿了一张纸出来,在纸上面认真的画着,不一会儿,一个基本的雏形就画好了。
“我倒是也有个事想问问你们,你们看,我这画上画的,是不是你们口中的那个剥削劳动人民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