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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种两个字刺入我的耳朵。
“余舒舒!”
我猛地转头,目光如剑。
“我说了!他不是楚云深的儿子!我的儿子不是什么野种!你再敢污蔑我儿子一个字,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管不住嘴的代价!”
大概是没想到五年前逆来顺受的我会这么强硬地怼回来,女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又是那副熟悉的作态。
“我不是关心你吗......乐瑶姐,干嘛这么凶啊?不喜欢听我不说就是了。”
她低下头,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林乐瑶!”
楚云深果然立刻皱紧了眉头,不悦地看向我,语气带着习惯性的责备。
“舒舒也是关心你!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你真是太过分了!”
一股熟悉的、冰冷的疲惫感席卷上来。
从来都是这样。
无论从前或当下,不管对错与否,只要是关于余舒舒的事,楚云深总会下意识地、毫不犹豫地偏向她。
即便她混淆是非,他也会认为是我无理取闹,是我心胸狭隘,最后还会丢下一句。
“舒舒大大咧咧的,和你们女人不一样,你这个当嫂子的计较什么?”
我深深吸气,竭力压制住翻腾的情绪。
不值当。
为这样的人和陈年旧事心酸,太不值当了。
我懒得再给他们一个眼神,重新蹲下身子,伸手在垃圾桶里摸索。
沈即明随时可能出现,要是让他看到我被楚云深堵在这纠缠不清......
想到那个男人可怕的占有欲与惩罚手段,后腰已开始隐隐作痛。
“林乐瑶!我跟你讲话你听见没有?”
楚云深被我的无视激怒,不快地说道。
就在此刻,我的指尖碰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件。
“找到了!”
我心里一喜,也顾不得脏,马上把它从黏糊的蛋糕奶油里抠出来。
我才刚松口气,还没来得及擦拭,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忽然伸过来,紧紧攥住我的手腕。
力道之大,捏得我腕骨生疼。
“呵,”
楚云深紧紧盯着那枚戒指,发出一声极为刺耳的冷笑。
“林乐瑶,你还有什么好装的?”
他用力抬起我的手,把那枚戒指几乎怼到我眼前。
“到现在还留着我当年送你的戒指?口口声声说不是我儿子,身体倒是诚实得很!怎么,这五年,是对我念念不忘,还是带着我的种,想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嗯?”
我完全愣住了,楚云深这自恋的本事,真是愈发见长。
留着当年他送我的戒指?
对他念念不忘?
看着眼前楚云深那张写满你果然还爱着我的,令人作呕的自信脸庞。
人无语到极致的时候,真的会笑。
“楚云深,我最后再重复一遍”
“第一,我儿子坨坨,不是你的种!请你不要再搁这儿肆意揣测!”
随即,我伸手举到到他眼前,让他能更清楚地看到这枚华光流转的戒指。
“第二,”
声音转冷,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看清楚。”
“这枚戒指,也不是当年你在并夕夕上买来敷衍我的9.9包邮的塑料玩意儿!”
“我这个,是瑞士顶级珠宝设计品牌总监亲自定制!全球独一无二的高定款!是那颗非洲之心!价值足够买下你手上楚氏集团的所有股份!”
话音刚落,周围质疑、好奇、幸灾乐祸的目光交织在一起。
“真的假的??非洲之心都来了?”
“看她穿得......不像啊......”
“吹牛的吧?谁不知道非洲之心之前被沈家大少拍走了,就为了给他未婚妻定做婚戒,能到她手里?”
“不过那钻石......看着是挺大的挺真的啊......”
楚云深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