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我脸色苍白,连站都站不稳,小护士皱眉道:
“先生,您刚动完手术,伤口二次撕裂,身体很虚弱,建议多留院观察。”
“你妻子呢?不是刚刚才来过吗,怎么能让你一个人?”
我惨然一笑。
证都没领,她算哪门子的妻子。
何况她正为了那一千万焦头烂额,要是知道我这儿有,那我的钱......
我必须走。
咬咬牙,我强撑着对护士撒了个谎:
“那是我弟媳,我老婆刚去世了,不好再麻烦她和我弟了。”
“我朋友已经在楼下等着接我了,麻烦您帮我办个出院吧。”
见我态度坚决,朋友又在楼下。
护士没再多劝,只嘱咐我注意身体,便帮我办了手续。
......
曲心慈忙了一整天,焦头-烂-额。
投资方像是铁了心,无论她怎么说好话,对方都咬死了要撤资。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打开门的瞬间,眼前更是一黑。
客厅里一片狼藉,吃剩的外卖盒子堆在茶几上,傅言深换下来的脏衣服扔了一地。
“姐姐抱,言深一个人在家好害怕。”
傅言深刚从房间里扑出来,就把她往怀里按。
“姐姐,我好饿,你给我做饭吃好不好?”
曲心慈本就心烦,闻着家里隐隐约约的酸味,最后一丝耐心也宣告耗尽。
她烦躁地推开傅言深,火气往外冒:
“昨天还不愿意出房间,今天我和宋景年都不在家,你就把这里搞成猪窝了?”
“景年不在,你就不能自己收拾一下吗?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傅言深被她吼得一愣,眼眶瞬间红了,委屈地瘪着嘴。
“姐,我、我不会收拾......以前不都是景年哥做嘛......”
“我不知道垃圾要扔掉......姐姐,你干嘛凶我?”
“我只是想等你回来嘛......”
“人家小朋友六岁都知道帮爸妈倒垃圾了,你不会?”
听着傅言深的哭腔,曲心慈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
就在这时,门铃“叮咚”一声响了。
曲心慈的火气一滞。
她想起早上在医院说的话,以为是宋景年回来了。
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瞥了一眼还在抹眼泪的傅言深,她语气缓和了些。
“你看你,一点都不懂事,还是景年心细。”
随即一边转头,一边快步走向门口。
也就没看到傅言深那满眼怨毒,和孩童完全不同的眼神。
“景年,你总算......”
可门外站着的,不是宋景年。
反而是一群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
曲心慈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你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