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了,是吗?”
“那你还记得你和他之间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起变了味的吗?”
我平静的看着她,“你还记得,你们荒唐一夜后被我发现,你对我说的话吗?”
客厅一阵沉默,空气中似有似无的岩兰草香将我和苏棠月的思绪拉回从前。
贺森是苏棠月两年前去偏远地区出差带回来的大学生,那时,他正因家里想让他娶邻村村长的女儿而发泄自己不满的情绪。
他大声斥责父母感情应该听从自己的内心而不是家里的安排,再者他也不想早早结婚将自己的一生都捆绑在落后的乡村,眉眼的坚毅和爱情观打动了苏棠月。
身价上亿的女总裁动了资助的心思,于是她把人带回来,安置在离苏宅不远的重点大学。
她给他买房,给他豪车代步,给他黑卡当零花钱支持他创业。
逐渐的,苏棠月和他越走越近,和我却越走越远,就连女儿她也变得毫不在意。
终于,一个加班的夜晚,苏棠月回错了家。
被我发现后,她跪在地上,不停拽着我的手往她脸上打。
“对不起骁然,怪我,是我应酬喝多了,他也是被我逼迫...”
“我保证就这一次,以后我不见他了,等他毕业,我就不资助他了。”
然后,她就怀孕了。
嘴角挂起一抹讥讽,“苏棠月,你能告诉我,你和他那一次睡是一年前,可为什么现在你却有孕八个月?”
“难道已经有了新的医学研究表明,卵巢受精的时间能够延缓2至4个月?”
“够了!”
对面我的质问,苏棠月拉下了脸。
“这些事我以后会跟你解释。”
“甜甜呢?怎么没把她带回来,拉肚子而已,至于在医院待这么久吗?”
想起女儿,心里像有千万把铁锤不停捶打。
拿出包里折好的死亡证明和离婚协议,我全身脱力坐在玄关处,脸上一片心灰意冷。
“三天后,火化。”
“你抽个时间跟我去看看她,顺便把离婚的事办了。”
接过证明和协议,苏棠月审视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忽然,她竟然没忍住笑了一下。
“时间这么巧?”
她松开手,证明和协议书落在我脚边。
“抱歉,我没想过拉稀会死人。”
“我知道你很伤心,但是没关系,还有三天,我和贺森的孩子就要出生了。”
“资助一场,他很懂事,也很感恩,我已经和他商量好孩子出生后抱过来给你养,你安心当好苏家女婿就行了,但是有个条件,你要允许贺森能经常来看孩子。”
我一怔,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她。
“苏棠月!说出这种话,你是畜生吗?!”
我的声音很大,吵醒了睡在卧室的贺森。
苏棠月瞥了我一眼,眼里都是不赞同。
“小声点,贺森做胎教累了,正在午睡呢。”
啪的一声脆响。
苏棠月的脸偏了偏,她扭过头,眼里都是冷意。
“解气了?”
“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哪有人是拉稀拉死的?带着甜甜开这种玩笑,你就不怕她跟你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