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26年深秋,枯黄的落叶在秋风中打着旋儿,铺满了木叶村的道路。
加藤凛将任务卷轴重重拍在桌上,卷轴展开时发出“哗啦”的声响:“C级任务,西北方五十里的月见村,连续三个月有村民被疑似灵体类生物侵扰梦境,目标确认。这是你们第一次离村执行任务,也是第一次直面超自然威胁,别给我搞砸了。”她目光如鹰隼般扫过木夏阳、藤原千雪和北岛健太三人。
藤原千雪紧张地拨弄着忍具包上的铃铛,发出细碎的声响:“那个……梦境要怎么封印啊?教科书上好像没写过这种情况。”北岛健太沉默着翻开《灵体类生物应对手册》,指尖停在某一页,欲言又止:“需要特定结界,但成功率……”
木夏阳攥紧了拳头。过去三个月,他们做的都是除草、寻猫、疏通河道之类的D级任务,这次直接跨越到处理灵体,他心里实在没底。但他清楚,这是成长必经之路。
次日清晨,三人背着行囊,跟着加藤凛出了村子。一路上,加藤凛沉默寡言,只是时不时指出他们赶路姿势的问题,或是传授在野外辨别方向的技巧。木夏阳默默观察着周围的地形,藤原千雪叽叽喳喳地说着对任务的担忧,北岛健太则低头记录着沿途的特殊标记。
三天的赶路,让他们的衣衫沾满了尘土。终于,在夕阳西下时,他们抵达了月见村。整个村庄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笼罩,本该是晚饭时分,却看不到袅袅炊烟,寂静得可怕。
接待他们的老村长眼窝深陷,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声音沙哑:“最开始只是有人做噩梦,渐渐地有人开始梦游,上周,三个村民一觉睡下,就再也没醒来。”老村长说着,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
夜幕降临,小队在村中央的神社布下警戒结界。木夏阳主动要求守第一班岗,手指间紧夹着加藤凛特制的“镇魂符”。夜风呼啸着穿过破败的鸟居,发出阵阵呜咽,仿佛无数冤魂在哭泣。
子夜时分,藤原千雪设置的警报铃铛突然无风自动,发出刺耳的响声。“来了!”加藤凛话音刚落,神社的地板下渗出阵阵黑雾。黑雾凝聚成似狼非狼的形状,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幽蓝的火光,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藤原千雪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的查克拉感知能力让她最先“看”到了怪物身上浓郁的怨念,尖叫声卡在喉咙里。北岛健太举起符文笔的手开始颤抖,墨汁滴在符纸上晕开一片污渍。
木夏阳深吸一口气,八段锦锤炼出的身体本能让他迅速做出反应。他猛地拽开身边的藤原千雪和北岛健太,同时将镇魂符狠狠拍向黑雾:“封!”符纸亮起刺目的青光,却在接触到雾气的瞬间剧烈燃烧起来。怪物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挥动利爪,狠狠扫过木夏阳的左臂,鲜血顿时浸透了衣袖。
“快结‘三角封阵’!”加藤凛大声喝令。三人强忍着恐惧,勉强站定方位,可刚一开始结印,就发现查克拉流转变得异常滞涩——这怪物竟能干扰他们的能量流动!
就在他们与怪物僵持时,被控制的村民们摇摇晃晃地从四面八方包围了神社。这些村民眼白翻起,神情呆滞,手里拿着农具,宛如行尸走肉般步步逼近。一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孩子,挥舞着木棍扑向北岛健太,北岛健太不得不撤掉结印手势,狼狈地躲避。藤原千雪在闪躲过程中,大腿被锄头划伤,鲜血染红了她的衣服下摆。
加藤凛见状,眼中寒光一闪。她的结印速度快到几乎产生残影,三道符纸如利箭般同时钉入怪物体内:“封邪法印·改!”金光爆闪中,黑雾被强行压缩成拳头大小的黑球。
就在众人以为危机即将解除时,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妇人突然从背后冲出来,手中的草叉直直刺向木夏阳的侧腹。木夏阳认出这是白天给他们端来热水的老妇人,本该拧断对方手腕的手,却因为这一丝犹豫慢了半拍。草叉狠狠刺入他的侧腹,剧痛瞬间蔓延全身。
木夏阳咬牙忍痛,反手一掌打在老妇人脖颈,将其击晕。他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妇人,心中满是复杂。这是他第一次对人类出手,尽管对方被控制,但那种亲手伤害他人的感觉,还是让他胃部翻涌,几欲作呕。
藤原千雪也在解决掉围攻自己的村民后,呆立在原地。她颤抖着双手,眼神空洞,喃喃自语:“我杀了人……我竟然杀了人……”北岛健太脸色苍白如纸,沉默地擦拭着符文笔上沾染的血迹,手却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加藤凛迅速检查了三人的伤势,简单处理后,带着他们连夜返程。回村的路上,四人都沉默不语,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在夜色中回荡。木夏阳忍着伤痛,心中不断思索着:在忍者的世界里,或许仁慈也是一种奢侈 。
木叶医院弥漫着刺鼻的药水味。木夏阳躺在病床上,腹部的伤口已经被处理,但那种冰冷刺骨的恐惧感却挥之不去。
“任务等级修正为B级。”三代火影的声音透过病房门传来,“确认是战国时期怨灵‘梦魇兽’的残片。”
山田惠子端着药盘轻轻走进病房,看到木夏阳手臂上未愈的灼伤痕迹和腹部的绷带时,手颤抖得差点打翻药瓶:“笨蛋!为什么不用医疗绷带先止血!”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治愈术的青光比平时亮了三倍,显然偷偷加练过。
窗外,木夏启和木夏温扒在窗台上,眼睛红红的,怀里还抱着从训练场摘的野花,迟迟不敢进来。
加藤凛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一个月假期。”她丢来一个卷轴,“里面有对付灵体的特训计划。”转身离开时,又补了一句:“……做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