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它陪了我五年了,我不能没有它。”
傅斯年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狗,又看看我,脸上满是挣扎。
我跪下来,平生第一次,在他脚边苦苦哀求。
“傅斯年,我求你了,那是和我相依为命二十年的妈妈,是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啊!”
他闭上眼,痛苦地别过头,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
“池念,对不起。但你妈妈的病,本来就是不治之症。
这支药,只能多延续她几天的痛苦。”
他顿了顿,最终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我欠心月的太多了,她......不能再受刺激了。”
他拿出那支救命的药,亲手注射进了一只狗的身体里。
......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哭晕过去的。
睁眼时,一个骨灰盒已经递到了我面前。
“池小姐,请节哀。”
医生眼里是止不住的悲恸。
“没有特效药的加持,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摇摇头,没有哭。
只是抱着那个小盒子,在墓园呆呆坐了三个小时。
可这时,江心月却带着那只萨摩耶冲出来,脸上满是哀恸。
“师姐,斯人已逝,勿念。”
她停了半晌,才继续开口:
“就把您母亲的骨灰给雪球吃掉,如何?”
我的大脑一片轰然:“你说什么?”
这时,傅斯年从她身后出现,走到我面前:
“雪球刚刚治疗完,营养还跟不上。”
“念念,好人做到底,这是给您母亲积阴德。”
“她不是信佛么,如果知道自己救了一条狗的性命,也会很开心的。”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们两个没有人性的东西!那是我妈妈!你们不准动她!”
可这时,保镖已经将我团团围住。
他们当着我的面,把骨灰洒在地上。
我眼睁睁看着那只萨摩耶,一点点把我最爱的人啃噬干净。
它意犹未尽地舔舔舌头,还冲着我叫唤。
我拼命挣扎,红了双眼:“你们这群恶魔,我要弄死你们!”
“放肆。”傅斯年声音冷淡,“雪球刚吃饱,需要安静的环境。”
“你们几个,让她闭嘴。”
“啪!啪!啪!”
响亮的巴掌随即而来。
“傅斯年,你没有心!”
我嘶吼着,他却揽着江心月,没有回头。
我被拖进地下室折磨了一夜,浑身是伤。
而傅斯年带着江心月,在豪华游轮上看万象绽放的烟花。
万念俱灰之下,我豁出去半条命。
与看守的人搏斗几回后,终于死里逃生。
我收拾好行李后,前往机场的路上,第一时间拨通了京州院院长的电话:
“院长,我要举报颍州分部的傅斯年,婚内出轨,家暴。
擅自使用机密药物,与黑手党等人勾结,侮辱尸体罪等。”
“证据都在U盘里,请院长明察,即刻革除傅斯年的职位。”
挂断电话的那一刻,寒风似乎更刺骨了些。
我没有哭。
而是吩咐司机去机场,直往京州科学院在本地设立的联络处。
一个小时后,我见到了周院长派来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