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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南初纤细的手掌在半空挥动,可只抓住了一些轻飘飘的棉花。
她满脸绝望:“为什么,你明明知道,这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裴之砚顿了顿,冷声道:“一个死物而已,你欺负了若若,这是你应受的惩罚。”
他眉峰微微用力拧起,声音里充斥着阴鸷和警告。
“以后的日子,我希望你能跟若若和平相处,否则......”
叶南初手撑着地板,上辈子惨死的画面深刻映现在脑海里,她笑出了眼泪。
裴之砚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为了时若若,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她苦涩道:“好,我一定会和她和平相处。”
十天以后,他们就永远都见不到了。
这一夜,叶南初没有回卧室睡觉,她捡起被剪碎的小熊碎片,缝了一整个长夜。
晨曦打在她苍白如纸的脸上,望着缝好的小熊,她扬起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疲惫如潮水席卷而来,她抱着小熊靠在沙发上,沉沉睡了过去。
......
“醒醒!”
再睁眼,裴之砚的脸在她面前无限放大。
他紧紧捏住了她的手腕,声音焦急。
“若若去哪了?是不是你把她赶走了?”
叶南初头脑一阵眩晕,她滞了好几秒,才轻轻地说:“我不知道,从昨晚到现在,我都没见过她。”
“不可能!肯定是你把她赶走了!”
裴之砚加重了手里的力度,她的手腕瞬间被掐的一片青紫。
她疼得被逼出了生理性的眼泪:“我真的没有,我一晚上都在缝小熊。”
裴之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底一片阴沉。
他拿起那只缝的不算美观的小熊,冷声吩咐:“去找若若,如果找不到她,我就再剪一次!”
叶南初的心脏被剧烈的疼痛吞噬,她想为自己争辩,可她又明白,裴之砚不会相信她。
她只好顺从裴之砚,去找失踪的时若若。
可她刚起身,下体就涌出了一股热流,她难堪地问裴之砚:“我来例假了,能不能让......”
“不能!”裴之砚不容置否地拽着她走出家门,他目光冷萃如冰:“你耽误一秒,若若就多一分危险。”
叶南初紧嚼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被拽着往外走,去承担那份不属于她的责任。
京北很大,要找一个人就像海底捞针,裴之砚出动了他武术馆的所有人,和叶南初一起找了足足十个小时,都没发现时若若的踪迹。
有几位教练开始心生怨怼,可她们不敢冲裴之砚发火,叶南初便成了发泄的对象。
“自己看不好男人还连累大家,真是丢光了我们女人的脸。”
高挑的女教练愤愤不平地将叶南初推进了花圃里。
“啊!”她发出一记痛呼,她想站起来,可下腹却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血迹和花圃的泥土交混在一起,黏的她十分难受。
“你这是什么表情,不服是吗?”
女教练以为叶南初在挑衅,又没好气地踹了她一脚。
这一脚直中腹部,叶南初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她想拿手机报警,可却不经意瞥见裴之砚就站在不远处。
她知道,裴之砚见证了全程,以他的性格,他一定会帮自己讨回公道。
两年前,武术馆有一个员工只是顶撞了她一句,裴之砚就大发雷霆,把那位员工辞退了。
叶南初心底生出丝丝期待,看向裴之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