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魏安也是个孤家寡人,尤其还是个跑了媳妇的孤家寡人,他自己也很期盼有个孩子的,但他现在这个情况,和谢之逊差不多,估计再成了婚了,也不会有子嗣后代。

要是能养谢幼薇的话,他会非常开心,非常愿意的。

“你想的美!”谢之逊听到魏安这心怀不轨的话,警惕的抱着谢幼薇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直到这会儿,魏安才看清楚,谢之逊的腿脚不跛了,和正常人无异。难不成也是因为养了有福气的小闺女,才变好的?

想到这里,魏安想要养谢幼薇的心思更加强烈,他道:“都是好兄弟,你就大方一点嘛?”

“这种事儿能大方吗?”

谢之逊气的差点骂人,他的薇薇又不是阿猫阿狗,可以随便送人。

魏安这厮可真是他的好兄弟啊!

什么都敢惦记。

“我在金陵有传下来的祖宅。”

“也有丫鬟小厮钱财。”

“我能养得起薇薇的。”

“阿逊,你可别觉得我养不起薇薇,所以不把薇薇给我。”

魏安为了把谢幼薇从谢之逊手里抢过来,将自己藏了好些年,连前妻都没有说的秘密都说出来了。

谢之逊听了后,都不可思议,他不客气的讽刺道:“你要是早说出这些,你娘子也不至于跟人跑了。”

“那能一样吗?那女人眼里只有荣华富贵,完全没我。我说了能怎样?只会被她算计的连底裤都不剩。”魏安一提起这个事儿,就难受。

好男人怎么遇不到好女人呢?

魏安不知道的是,好女人也很难遇到好男人。

“废话少说,快滚。”谢之逊不想留一个觊觎他闺女的人在身边。

“不走。”

“三书,把人给本王叉出去。”

三书领命后,带了一众小厮,真的将魏安叉了出去。

三书还奉命,在闲王府门口立了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魏安与狗,不得入内。”

魏安咆哮:“谢之逊,你个王八蛋,祝你生一百个儿子。”

谢之逊:“……………………”

生个鬼。

都没人愿意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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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这边。

太后连日头疼,数次自残,惊动了整个太医院不说,还惊动了元朔帝。

元朔帝不解:“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头疼了呢?”

“之前不曾听说母后有这种毛病啊!”

一旁的太监三喜摇头道:“奴才也未曾听说过,兴许是突发的恶疾。”

“宣诸位王爷公主进宫,替朕去侍疾吧!”元朔帝有些头疼的说:“城里突然塌了那么多座桥,还出了人命,朕得盯着点,好好处理。要是处理不好,引发瘟疫,那就麻烦大了。”

大虞自开国以来,最忌讳的就是这种事儿。

“是,陛下。”

三喜去宣诸位王爷公主进宫侍疾了。

“等等,老大不用去了。”元朔帝突然补充了一句,究竟什么用意,令人猜不透。

三喜也没有问,恭敬的颔首:“……是,陛下。”

就这样,诸位王爷公主们,都得到了元朔帝口谕,进宫给太后侍疾。

太子也不例外。

但太子还听说了他的好大哥,齐王谢景阳不用侍疾的消息。

齐王为何不需要侍疾呢?

显然,是要协助元朔帝处理朝政之事儿。

太子心里越发不是个滋味,这原本是他这个当太子的活儿。可现在,成大哥的了。父皇难道真的对他失望透顶了?要扶持大哥?

大哥虽不是嫡,可占了一个长!

对他,也有很大的威胁。

太子已经在想,该怎么给父皇好好道个歉,让父皇原谅他,不要对他失望了。

闲王府。

谢之逊没有想到,他这样一个被遗忘多年的人,竟然有一天会被父皇想起来,父皇还让他和其余兄弟姐妹们,去给太后侍疾。

这代表着,他不再是被父皇放弃掉的那个了,也不再被排斥在皇权之外了。

他的处境,是真的好起来了。

谢之逊交代了一下手头的公事儿,随即道:“周嬷嬷,准备一下,咱们带着幼薇进宫,去给太后侍疾。”

“是,殿下,只是……”周嬷嬷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想要说,又不知该怎么说?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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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陆婉被太子的人掌嘴后,情况有些不妙。

她一张白白净净,光滑细嫩的脸,被打烂了不说,还高高肿起,像是猪头一样,很是可怕。

姑娘家,最在乎的,自然就是脸了。

陆婉也不例外,她很想找大夫给她看看,她担心不看大夫的话,脸上被打烂的肉,会坏掉,最终导致毁容。

她不要毁容。

可是她没有钱找大夫,府里的周嬷嬷心善,听说她的事儿后,过来看了她,还给她找来了一个大夫。

无奈大夫看完后,摇着头走了,还说什么情况太严重了,怕是要毁容了,他本事不够,治不好。除非啊,能找来太医院院首,兴许能保住陆婉一张脸。

陆婉听了后,伤心的一直在哭。

她这样身份的人,怎能请得来太医院院首?

求闲王殿下帮忙的话,要是旁得时候,兴许可以。

但今儿,听说太后娘娘生病了,太医院本事最高的人,肯定都在太后那里伺候着,顾不上她这里,求谁帮忙都没用。

她的脸,要完了。

“呜呜呜。”

父王,母妃,你们的小宝贝遭大罪了。

早知这样,就不偷偷溜出来了。

陆婉悔不当初,她掉着眼泪,抽泣着说:“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外面的世界根本没有想象中美好,到处都充斥着凶险,好些人看着笑嘻嘻的,满腔善意,但下一刻,就能把她卖到红楼里。

她说的话,也没人信,还会招来打。

她想不明白,怎么会这样?

谢之逊抱着谢幼薇过来的时候,陆婉正在掉眼泪,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连绵不断,怎么都止不住。

“若还想要你这张脸,就不许再哭了。”谢之逊怜悯中带着几分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