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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萱萱去了卫生院处理伤口,幸好伤口不深,按时抹药便不会留疤。
从卫生院出来后,
乔晚欣先带萱萱找个宾馆凑合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走,她实在不想再看到顾久州和林笑笑那两张令人作呕的面孔。
她找了半天,附近只有一家挂着国营宾馆木牌的两层小楼。
推门进去,柜台后坐着个中年男人,见她进来,抬眼扫了一圈,目光落在她怀里昏睡的萱萱身上,眉头皱了皱。
“同志,住店?”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手里的算盘还在噼里啪啦响着。
乔晚欣点点头,声音有些发哑:“要一间单人房,住一晚。”
“一晚两块五,先登记,再交钱。”
男人推过来一个登记簿和一支钢笔,眼神里满是公事公办的冷漠。
乔晚欣腾出一只手去摸口袋,指尖触及空荡荡的布兜时,心猛地一沉。
她早上出门急着去婚姻登记处,后来又被林笑笑气昏了头,竟忘了把钱包带上。
她的脸瞬间涨红,看着怀里萱萱冻得发紫的小脸,心一横,抬手去解手腕上的银镯子。
这镯子是顾久州当年送她的定情信物,虽然圈口有些小,总是勒得她手疼,可她依旧宝贝得不行。
乔晚欣费了好大力气才褪下来,手腕整个都红了。
她愣了一下,更加为当年的自己感到不值。
“同志,这镯子是足银的,分量不轻,先抵一晚房费,明天我拿钱来赎,您看行不行?”
她把镯子递过去,声音里带着恳求。
就在男人伸手要接的瞬间,一只大手突然伸过来,死死攥住了她的手腕。
乔晚欣吓了一跳,猛地转身,看清来人时,瞳孔骤然收缩。
顾久州的头发上落满了雪,肩头也沾着白霜,显然是在风雪里找了许久。
他的目光落在乔晚欣手里的银镯子上,脸色瞬间黑得如同锅底。
他还记得当年送这镯子给乔晚欣时,她宝贝得不行,睡觉都舍不得摘,如今竟然要拿它抵房费?
“不住了。”顾久州的声音冷得像冰,转头对着柜台后的男人沉声道,“她有家,不用在这住。”
说完,他拽着乔晚欣的手腕就往外走。
乔晚欣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怀里的萱萱也被惊醒,小声哼唧起来。
她用力甩开顾久州的手,后退一步,将萱萱护在怀里,眼神里满是戒备。
“顾久州,你又想做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透着一股倔强。
“是想把我带回去,让林笑笑接着拿我和萱萱取乐吗?”
顾久州被她问得一噎,眉头皱得更紧,语气里满是烦躁。
“乔晚欣,你能不能别这么胡搅蛮缠?就算你不顾自己,也得顾着萱萱!”
他指了指乔晚欣怀里的孩子。
“萱萱也是我的女儿,这么冷的天,你带着她在外面晃悠,出了事儿怎么办?”
他顿了顿,放缓了语气,试图解释。
“更何况,是笑笑让我出来找你的,你对笑笑有误会,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是个很好的人。”
“浩浩也是个好孩子,他比萱萱大一点,平时肯定会让着萱萱,萱萱有同龄人的陪伴,以后也会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