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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衍在我耳边小声提示:“是沈仁德,第三个。”
我没有动。
纪雅掩嘴轻笑:“嫂子,这么简单都不知道吗?阿衍快被我抢走咯。”
司仪开始倒计时。
“三,二,一!时间到!”
一阵代表失败的音效响起。
纪雅光明正大地在沈星衍脸上亲了一口。
“第一局,我赢啦。”
司仪高声宣布:“恭喜伴娘纪雅赢得首局!作为对新娘的惩罚,请新娘为新郎和伴娘准备一杯‘同心酒’,并亲手喂他们喝下,以示对他们青梅竹马情谊的认可与祝福!”
纪雅笑得花枝乱颤,端起酒杯,示意我先尝一口。
沈星衍一脸尴尬,眼神却不敢与我对视,低声说:“晓晓,就当玩游戏,别扫兴。”
这么过分的要求,我当场拒绝。
但纪雅立刻一个眼神,她身边的几个沈星衍的发小就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说着,伸手就要来抓我的手。
“嫂子,别不给面子啊!玩个游戏而已!”
我猛地后退一步,冷声喝道:“放手!”
纪雅假惺惺地劝道:“哎呀,你们别这么粗鲁,吓到嫂子了。嫂子,你就端一下嘛,这可是祝福我和阿衍的‘同心酒’,你不喝,也得亲手喂呀。”
她话音刚落,那几个人便哄笑着上前。
我的心猛地一沉,下意识想躲,却已来不及。
沈星衍为难地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一个字。
纪雅见状,更是得意地打趣道:“阿衍,你看嫂子多给你面子,这杯祝福的酒,你可一定要喝完啊。”
一只粗糙的手强行抓住我的手腕,酒杯被硬塞进我手里,我浑身僵硬,屈辱与愤怒让我几乎要将那酒杯捏碎。
我猛地转头,死死盯住那个我名义上的丈夫,愤怒而颤抖地问道:“沈星衍,你眼瞎了吗?就看着他们这么对我?”
他眼中闪过丝慌乱与愧疚,终于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哀求道:“晓晓,别这样,大家都在看......算我求你了,就当是玩游戏,好不好?”
我最终没有挣脱开束缚,被他们强行进行了惩罚。
第二题,第三题,接踵而至。
“沈家哪位先祖曾在前朝担任过翰林院编修?”
“沈家祖宅的‘承志堂’是哪位先祖所建?”
这些问题,别说是我,恐怕沈星衍自己都答不出来。
他急得在我耳边不停地报答案,可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每一次“失败”,纪雅就会得到一个“奖励”。
或是与沈星衍拥抱,或是喂他吃桌上的水果。
第三次失败后,司仪又高声宣布:“恭喜伴娘再次获胜!现在,请新娘为新郎和伴娘系上同心结,并跪下为他们祈福,祝他们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台下沈星衍的朋友们开始起哄:“嫂子,你是不是从来没给男人跪过啊?今天开开荤!”
“新媳妇就是不懂事,快跪好,给阿衍和小雅祈福!”
纪雅递给我两条鲜红的丝带,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我愤怒地一把挥开纪雅递来的丝带,盯着沈星衍,“让我跪?我父母含辛茹苦养我这么大,不是让我在婚礼上跪别人来祈福的!”
我的话音刚落,沈星衍那几个发小便立刻冲上台,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强行要把我往下按。
“嫂子,别给脸不要脸!”
“放开我!”
我奋力挣扎,膝盖却被人从后面狠狠一踹,剧痛传来,我险些站立不稳。
他们将那两条刺眼的红丝带硬塞进我手里,拉扯间,我听到了婚纱布料被撕裂的细微声音。
头发乱了,妆也花了,我狼狈不堪,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看向沈星衍,他眼神躲闪,只是低头不语,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台下宾客的窃笑声,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耳膜。
沈星衍半推半就,脸上写满了“身不由己”,不敢看我。
沈家的亲戚在台下起哄,气氛热烈得仿佛这是纪雅和沈星衍的婚礼。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女儿!”
我父亲拍案而起,怒吼着想要冲过来,母亲也哭着想上前,却被沈家的几个亲戚死死拦住,他们嬉皮笑脸地劝着:“哎呀亲家,年轻人闹着玩呢,别当真,别当真!”
终于,最后一题。
“请问,新郎沈星衍的太奶奶,最喜欢听的戏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