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忙的捡起手机,刚刚小桃只是截了一半的画面过来,她只知道是个帅哥,没成想,点进去一看。
这么帅?
角度拍的很到位,吊灯上的暖光刚好打上阴影,侧脸的轮廓清晰中透着光感,光是侧面一张照片都看得出气质独佳。
闺蜜吞了吞口水。
绝品。
这颜值真踏马犯罪。
下午小桃再去打卡的时候,店里已经开始排起长队。
今天人那么多吗!
店里基本上都是女顾客,窃窃私语着讨论怎么加人微信。
她排了将近二十分钟,轮到她的时候,还是跟昨天一样,点了杯芋泥奶茶。
小桃以为已经习惯了美颜暴击,但他还是没敢直勾勾的盯着徐知禾看。
主要是看了脸红,只敢偷拍两张当素材用。
小桃美滋滋的把手机抱在怀里,接过奶茶。
“欢迎再次光临。”嗓音醇厚,听的很舒服。
人好看,声音也好听,妥妥的男神啊,不出道可惜了,小桃在想。
她这个旅游博主看来要换方向了,代拍更适合她。
小桃吸着奶茶,一脸满足。
……
翌日,早九点,车鸣声在院外响起。
是舒父和舒母来了,大包小包提着补品。
舒大强一下车,没看见自己的岳母,他朝贺翠兰望去,“妈怎么没来接我们。”
贺翠兰白眼一翻,“你是什么领导下乡,还要我妈出来接你。”
说着,踩着中粗高跟,提着东西先进去了。
舒大强摸不着头脑,以往他们回来的时候,岳母都会出来接他们的啊!
看到贺翠兰先走了,他把车钥匙塞进西装裤里,使劲的搬起东西往家走。
买的东西很多,贺翠兰提了两袋猴头菇的礼盒先进去了,剩下一堆重的全靠舒大强来搬。
“妈,我们回来了。”
张玉芬在院里剥着黄豆,眼皮都不带抬的。
没理,也没管她们。
舒大强把东西放在边上的一处位置,贺翠兰对她挑眉使了一个眼色。
舒大强接收到信号,呵呵的赔笑:“妈,我来剥。”
说罢就要从张玉芬手上接过篮子。
“干什么!”张玉芬心里有气,讲话声音也重了起来。
舒大强一愣,手默默伸了回来。
这时候贺翠兰有些不高兴了,“我说您又是发的哪门脾气?是您看我们不顺眼还是秦秦把您惹生气了?”
贺翠兰的性子像他爸,算是直性子。
张玉芬哼了一声,“秦秦乖得很。”
好的,贺翠兰知道了,是看他俩不顺眼。
舒大强没插话,越到这个时候,越不能火上浇油。
贺翠兰头大,也不知道张玉芬耍什么性子,越老越折磨人。
“我们去看看秦秦。”
算了,懒得跟她扯,贺翠兰想着先去看看孩子再说。
张玉芬篮子直接丢下,堵在贺翠兰夫妇面前。
“孩子在我这,一不哭二不闹的,你们明知道她生病了,你们还要拿话刺激她,她从小到大,我这个当外婆的见过几回啊?你们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你们问过孩子想要什么吗?”
张玉芬说到情深处,眼角顷出眼泪。
贺翠兰心里听着不是滋味,舒大强搂住自己媳妇的肩膀,跟张玉芬解释:“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
“好你个屁!”讲话一向温柔的张玉芬骂了一句脏话。
“不要以为你们当父母的,扯着一句为她好的旗号,就可以为所欲为!”
“妈!”贺翠兰嗓音放大,扒开舒大强的手,上前跟张玉芬理论,“什么叫为所欲为?孩子生病了,我们不比谁紧张,医院也去了,心理也看了!那是没办法,我们只能趁着暑假把她送过来放松心情,怎么我们到成了您嘴里的罪人了!”
说到这,贺翠兰也有些哽咽,舒大强心疼老婆,给她拍着后背顺气。
“那我问你们,秦秦为什么会得抑郁症?”
随着张玉芬的一句话,贺翠兰和舒大强嘴唇动了几次,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哑口无言。
舒秦秦发病的很突然,她们只知道起因在学校被欺负了,找了老师协调,之后就没了下文。
以为事情过去了,没想到一天的晚上,突然听到舒秦秦房间有破碎的声音。
他们去开门,房门从里头锁住了,舒大强去拿备用钥匙,贺翠兰急忙敲门询问舒秦秦,没得到回应,她心里慌的不行,催着舒大强快点。
一分钟后,房门开了,一地的碎玻璃渣,舒秦秦躺在地上,手腕有条细口,鲜血直流。
贺翠兰吓得半死,瘫倒在门外,还好舒大强反应快,打了120把人送到了医院。
医院的走廊,贺翠兰魂不守舍的坐着,舒大强来回踱步。
终于,手术灯灭了,门缓缓打开,医生走了出来。
守在外头的两人立马冲上前,“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
医生头发灰白,一看就是有权威的,他摘下口罩,对他们淡笑一下,“我们给病人做了全面检查,除了手腕上的伤口,目前病人并没有生命危险。”
舒大强夫妻松了口气。
医生顿了顿,“但是我们发现病人患有轻中度抑郁症。她很抗拒我们的治疗。我们的建议是,带病人到五楼精神科治疗。”
贺翠兰听着心都揪起,舒大强却吐了口气,拍了拍胸脯:“人没事就好。”
舒大强安慰边上的贺翠兰,“孩子就是学习压力大了,没事的。”
“都怪你。”贺翠兰抱怨了起来,打了舒大强一拳。
打的不重,够舒大强龇牙咧嘴好一会。
医生嘱咐了两句,还是告知家属,抑郁症不是小事。
夫妇俩连连感谢。
之后两人还是根据医生的建议,转到精神科去,但是治疗了几天,夫妻俩看孩子的状态还行,就给孩子申请了出院。
舒大强觉得是医生小题大做了,并未放在心上,贺翠兰还是有些不放心,耐不住舒大强在边上的劝说。“秦秦这次已经落下很多功课了,医生不也说她状态很好吗,咱们先回家调养。”
舒大强最后又补了一句,“秦秦班主任打来电话,说这次月考,秦秦下降了好多,前十名都没上去。”
“可是……”贺翠兰犹豫了,这几天治疗下来,虽说没看出症状很严重,但是她这个当妈的明显看得出来孩子沉默了许多。
舒大强的手摁住她的手,点头颔首,放心。
下午两点,舒父去办出院手续,贺翠兰在病房里给舒秦秦削苹果,贺翠兰沉默了许久,才问出口,“秦秦,能告诉妈妈最近遇到了什么事吗?”
舒秦秦眼色有轻微空洞,只是淡淡的吐出,“妈,我能不能休学一年。”
没说原因,贺翠兰一愣。
“不行。”舒大强大步迈进病房。“爸爸知道你身体不舒服,但是咱们学业不能停。”
舒秦秦张了张嘴,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