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着神,忽听一旁传来一声女子的“哎呀。”
盛安安正在连廊上挂灯笼,盛老爷子站在一旁,笑呵呵的。
不知怎的,就从云梯上摔了下来。
女人疼的嘴里直嘶,半带着哭腔,口里喊着:“二哥,摔了,很疼。”
“没那本事还逞强,没出息的。”安如意白眼哼了一声。
盛老爷子摆了摆手:“安澜,快过来帮忙,带安安去医院看看。”
京栀看到那个灰色大衣的男人,快走几步赶了过去。
很快,那辆停下没多久的红旗国礼,又飞驰出了御园的正门。
京栀的视线收回来,略苦涩的笑了笑。
到锦绣坊给盛安安专程取衣服,已经说明了什么吧。
男人的劣根性原来这么惊世骇俗吗?
一边玩着伪骨科地下情,一边把她囚在密闭空间里激烈接吻。
既然彼此都把对方当幌子,这段所谓的联姻,真是无情的现实,又凉薄的彻底。
一晚上脑子乱糟糟的,饭也没吃几口。
回到房间没多久,云姨急匆匆地跑来:“大小姐,您的药没了。”
京栀起身:“云姨,陪我出门一趟。”
大红色的奔驰车,从御园的正门开出去。
天气阴沉,开始飘零星的雪花。
北城街头的新年味道很浓,大红灯光里碎雪纷纷扬扬,很有诗意。
繁华街道的一隅,有个扇形硬山顶,单檐六间开的土木塔楼,古色古香。
大红灯笼下映着三个大字:杏林堂。靠近时,便能闻到浓郁的中药香。
京栀把车子停在门前。
店里小伙计六子出来:“唉,这里不能停车,抓紧挪走。”
京栀穿着嫩绿色旗袍,裹着雪白的狐绒斗篷,从车里下来。
“呀,是京小姐来了。”
京栀警惕地四下看了看,弹了六子一个小脑崩儿:“喊温小姐。”
大堂内,一双温沉的目光望过来,看到那个狐裘的少女时,目光越发的深邃。
京栀走进来,清脆喊了声:“ 沈老板在吗?”
沈肃走出来,温声:“我在。”
男人一米八多的个子,一身中式风的白褂黑裤,气质儒雅,温沉如玉。
“取药。”
沈肃指了指休息区:
“坐那等。六子,给京…温小姐温杯牛奶,拿些点心。”
京栀坐沙发上,吃着点心,喝着牛奶,纤细的小腿一晃一晃的,从落地窗看外面越来越急的雪花。
眼看着雪花快有半指厚了,她坐在那里发呆,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们如果对你不好,就回来吧。”沈肃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
京栀望着窗外,笑了下,没搭理。
桌面上的手机振动,京栀看了眼,一连串的1,有些晃眼。
她意识到什么,接起来:“哪位?”
“在哪?”盛安澜低音炮的音质,在听筒里格外蛊人。
“您忙就好。”她拒答。
电话挂断了。
京栀关了机,把手机扔包里。
“六子,一起堆雪人吧?”她喊了小伙计,蹦跳着出门。
沈肃摇了摇头,笑着跟出去。
两个男人负责堆雪人,京栀在一边指挥着,顺便搞点破坏。
把堆好的胳膊给故意弄折,又团了雪球冷不丁塞六子嘴里。
少女在雪地里开心地撒欢,丝毫没注意到,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闪着暖黄色车灯,靠边停了下来。
盛安澜从车上下来,周身气场清冷,看不清表情。
京栀清甜的笑声夹在风雪里。
云姨眼看着盛安澜冷脸往这走,赶紧喊人:
“大小姐,盛二爷来了。”
“嗯?”京栀猛回身,脚底一滑,身子趔趄着不稳。
一只粗壮的手臂挡了她一下。
身子一轻,她被大手掐腰提了起来,身子被包裹进他敞开的大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