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我颤抖着手指翻看，全是我这三年来的生活点滴——我在慈善晚宴上的演讲、我在咖啡厅看书、甚至是我和顾一舟在火锅店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最下面是一份医疗报告，日期是我们结婚半年后。
傅云山的名字后面跟着一行诊断结果：精子存活率极低，自然受孕几率接近于零。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那他这些年对我是故意…
“找到你想找的东西了吗？”
傅云山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我猛地转身，他靠在门框上，领带松散，眼下有明显的青黑，看起来疲惫不堪。
“为什么不早说？”我举起那份医疗报告。
“说什么？”他冷笑，“说我不能满足你当母亲的愿望？”
我哑口无言。
傅云山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我攥着医疗报告的手指微微发抖，纸张边缘在掌心压出深深的褶皱。
傅云山倚在门框上，眼底的情绪复杂难辨。
“所以故意冷落我三年？”
我将报告甩向他，“看着我痛苦你很得意？”
他扯松领带逼近：“商业联姻要什么爱情？认清现实。”
话音未落，我抄起桌上钢笔抵住他喉结：“傅云山，你是疯子吗。”
他突然笑了，眼尾泛红。
一步步走近我。
“是的，我是疯了！”他顿了顿，又开口道：“你知道吗，我既想将你永远留在身边，又害怕哪天你知道真相。”
“很多时候，我都在告诉自己，就这样吧，无论你在外面怎样，只要还是傅太太就行。”
“可你居然跟那小子来真的。呵呵，居然为了他要跟我离婚？”
我心里晦暗不明，心情复杂。
“我跟你离婚，不只是因为他，我已经受够了，家族也好，利益也罢，我不想再做个被摆弄的工具人。”
手机震动，顾一舟的消息跳出来。
傅云山眼疾手快抢过手机，冷笑着念出内容：“姐姐，我在楼下等你。”
他把手机扔回给我时，脸色蒙上一层阴霾。
别墅大门推开瞬间，冷风卷着落叶灌进来。
顾一舟冲上前抓住我手腕，急切的解释：“照片是他们伪造的！”
我还没理解过来，傅云山突然拽住我后领，将我甩到身后。
顾一舟挥拳袭来，他侧身躲过，膝盖顶向对方腹部。
两人扭打在一起，顾一舟抄起旁边的花瓶，却被傅云山一脚踹翻在地。
“再敢出现，你妈明天就断药。”
傅云山踩住顾一舟手背，转头对暗处保镖下令，“带他去码头。”
我扯住傅云山西装：“你要把他怎么样？”
他扯开我手时，衬衫第二颗纽扣崩落，露出胸前白皙。
我被他塞进车里，傅云山猛踩油门，仪表盘数字飙到180，后视镜里顾一舟的身影越来越小。
车在盘山公路甩出刺耳摩擦声，我抓住车门扶手，胃里翻江倒海。
“你这个疯子，快停车！”
傅云山突然急刹，轮胎在悬崖边碾碎石子。
“跳啊。”他解开安全带，眼底猩红，“不是要离婚吗？”
我拽开安全带卡扣，车门刚推开一道缝，就被他掐着后颈拖回来。
他嘴唇压下来时带着血腥味，我咬破他舌尖，他反而扣住我后脑加深这个吻。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傅云山摸出来按下免提。
顾一舟的惨叫混着海浪声传来：“姐姐救我！他们要把我...”
通话戛然而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