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的硝烟暂时散去,四合院的表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平静之下,暗流涌动。易中海那张惯常挂着“公正”面具的脸,此刻却阴沉得能拧出水来。前院对峙,何雨柱的强硬反击和聋老太太的当众撑腰,让他威信扫地,更让他清晰地意识到,何雨柱这条曾经温顺的“傻狗”,已经彻底蜕变成了獠牙毕露的恶狼!必须尽快除掉,否则后患无穷!
他坐在自家八仙桌旁,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算计的寒光。贾张氏那条疯狗废了,许大茂这条毒蛇断了脊梁,指望他们正面硬撼何雨柱已不现实。那就……从根子上挖!他就不信,何雨柱这突然崛起的手艺和那些来路不明的肉票、点心,会没有猫腻!只要抓住一点实质性的把柄……
“老易,吃饭了。”一大妈端着碗筷进来,看着丈夫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还在想傻柱的事?”
易中海端起茶杯,啜了一口冷掉的茶水,声音低沉:“这小子,翅膀硬了,不把我们这些老人放在眼里了。长此以往,这院子非得让他搅翻天不可!必须得想个法子,让他栽个大跟头,最好……让他从轧钢厂滚蛋!”
一大妈吓了一跳:“滚蛋?这……柱子现在可是厂领导跟前的红人……”
“红人?”易中海冷笑一声,“爬得越高,摔得越狠!你想想,他一个食堂学徒,以前什么水平?突然就成了小灶专管,还能弄到那么多紧俏的肉票、糖票?这里面没鬼?谁信?!只要有人去厂里举报,说他投机倒把,倒卖食堂物资,或者……剽窃他人秘方,后果会怎样?”
一大妈倒吸一口凉气:“这……没证据啊!柱子现在可精着呢!”
“证据?”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证据可以找!也可以‘造’!关键是……要有一个分量足够、又愿意出头的人去举报!”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了中院贾家的方向。秦淮茹……这个女人,对何雨柱由爱生恨,又最了解何雨柱的底细,或许……是个可以利用的棋子?再不济,还可以煽动刘海中那个官迷……
就在易中海绞尽脑汁,盘算着如何编织一张更阴险的网时,一张轻飘飘、没有任何署名的纸条,如同索命的符咒,悄无声息地塞进了轧钢厂厂长杨卫国的办公室门缝。
纸条上,只有一行用左手写出的、歪歪扭扭、却足以让杨卫国脸色剧变的字迹:
“易中海八级钳工资格造假!三年前考级工件非其本人完成!有疑可查当年监考记录及工件入库编号:D-7305。”
杨卫国捏着纸条,眉头紧锁。八级钳工,那是厂里的技术脊梁,待遇堪比中层干部!造假?这可不是小事!他立刻叫来心腹秘书:“去,调取三年前易中海八级工考级的所有档案,特别是监考记录和工件入库记录!要快!要保密!”
秘书领命而去。很快,一份尘封的档案和一件标着“D-7305”编号、被精心保存在技术科库房的八级工考核工件——一个结构异常复杂精密的减速箱外壳,被送到了杨卫国面前。
档案记录显示,三年前易中海考级时,监考员之一正是如今已退休在家的原技术科副科长王德发。杨卫国一个电话,将王德发请到了办公室。
当王德发戴上老花镜,仔细端详着那件光洁如新、严丝合缝的减速箱外壳时,脸色渐渐变了。他拿起卡尺、千分尺,在一些关键部位的接合面、螺纹孔处反复测量、比对,手指微微颤抖。
“杨……杨厂长……”王德发放下工具,摘下老花镜,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声音带着难以置信,“这……这工件……不对啊!”
“怎么不对?”杨卫国的心沉了下去。
“这加工手法……太……太精细了!对刀痕的处理,完全是另一个路数!”王德发指着工件内部几个极其隐蔽的接合面,“您看这里,还有这里!这种精度的配合,这种切削纹路的走向……根本不是易中海那老家伙能达到的水平!易中海的手艺我清楚,稳是稳,但匠气太重,缺乏这种……这种灵性!这活儿,倒像是……像是当年厂里那个技术疯子‘鬼手李’的风格!可鬼手李……三年前考级前一个月,就意外工伤去世了啊!”
轰!
王德发的话,如同惊雷在杨卫国耳边炸响!鬼手李!那个技术超绝却性格孤僻、最终因工伤英年早逝的天才钳工!他的死,当时就有些蹊跷……如果这工件真是鬼手李做的,那易中海……
杨卫国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查!给我彻查!当年所有经手人,一个都不许漏掉!”
一场针对易中海八级钳工资格的地毯式秘密调查,在轧钢厂悄然展开。纸,终究包不住火。当年负责收存考级工件的库管员,在保卫科隔离询问的巨大压力下,心理防线崩溃,供认不讳:是易中海在考级前一天晚上,偷偷塞给他二十块钱和一包大前门香烟,让他把库房里一件标着“待鉴定”标签、落款签名极其潦草(像“鬼手李”的简写)的精美工件,替换掉了易中海自己那件有明显瑕疵的考核品!真正的易中海考核品,早就被他扔进了废料堆,不知所踪!
真相大白!铁证如山!
当易中海被保卫科干事“请”到厂长办公室,看到桌上那份库管员的供词、王德发的证言以及那件宛如艺术品的“D-7305”工件时,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魂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他苦心经营几十年、赖以安身立命、甚至是他用来钳制他人的最大资本——八级钳工的资格和荣耀,轰然崩塌!随之而来的,是身败名裂,是厂里开除、收回住房的严厉处分(最终因“历史遗留问题”改为降为三级工,调离关键岗位,工资待遇一落千丈)!
消息如同瘟疫般在轧钢厂和四合院迅速传开!整个四合院都震动了!
“我的老天爷!易中海……他……他八级工是假的?!”
“偷梁换柱?把死人做的活儿算自己头上?这……这也太缺德了吧!”
“平时装得跟道德圣人似的,背地里干这种龌龊事?呸!”
“报应!真是报应!让他整天端着架子教训人!”
曾经的“一大爷”、“道德标杆”、“八级工老师傅”,一夜之间沦为人人唾弃的骗子、小偷!易家的门槛仿佛成了禁区,无人再敢轻易踏足。易中海如同过街老鼠,躲在家中不敢出门,一夜白头,仿佛苍老了二十岁。他苦心经营一辈子的名声、地位、倚老卖老的资本,被那张小小的匿名纸条彻底摧毁!他恨!他怨!但他甚至不知道这致命的一刀,究竟是谁捅的!
———
易中海的轰然倒塌,如同在四合院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冲击波尚未平息,另一个更加劲爆、更加私密、也更加恶毒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毒蜂,在聋老太太刻意的“无心之言”下,精准地蛰向了许大茂!
这天傍晚,聋老太太拄着拐杖,慢悠悠地在前院“遛弯”,恰好“路过”几个聚在一起纳鞋底、摘菜的老娘们儿身边。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旁边扶着她的何雨水听,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那几个人听见:
“唉,这人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些事,强求不得,老天爷不给,那就是真不给。就像那不会下蛋的鸡,再扑腾,也扑腾不出个崽儿来……”
老太太这话说得云山雾罩,几个老娘们儿起初没在意,只当是老人家的絮叨。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尤其是结合最近许大茂和娄晓娥结婚几年肚子没动静的闲话,这话就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八卦的干柴!
“老太太……您这话……啥意思啊?”一个胆大的婆娘忍不住凑近问。
聋老太太像是刚反应过来,浑浊的眼睛瞥了她们一眼,摆摆手:“没啥没啥,老婆子胡吣呢。唉,就是可怜了晓娥那孩子,多好一姑娘,摊上这么个……唉,不说了不说了。”她欲言又止,摇头叹息,在何雨水的搀扶下,慢悠悠地走开了。
留下几个老娘们儿面面相觑,随即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八卦光芒!
“老太太刚才说啥?不会下蛋的鸡?”
“还可怜娄晓娥?摊上这么个?”
“我的天!老太太的意思……难道是……许大茂不行?!”
“肯定是了!老太太从不乱说话!怪不得娄晓娥肚子一直没动静!原来是许大茂那方面有问题!”
“哎哟喂!这可真是……大新闻啊!”
流言如同野火燎原,瞬间席卷了整个四合院!这一次,矛头直指许大茂作为男人最根本的尊严——生育能力!而且源头是德高望重的聋老太太!可信度极高!
许大茂刚从扫厕所的屈辱中喘过一口气,就听到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的流言!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疯兽,红着眼睛在家里咆哮、砸东西!
“放屁!放他娘的狗臭屁!老子没问题!是娄晓娥那个不下蛋的母鸡有问题!是她的问题!”他状若癫狂,将所有的怒火和屈辱都倾泻在无辜的娄晓娥身上,言语恶毒,甚至想动手!
娄晓娥冷冷地看着这个歇斯底里的男人,眼神里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她没有争辩,没有哭泣,只是默默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搬去了后院聋老太太那间小屋暂住。用实际行动,宣告了这段本就名存实亡婚姻的彻底终结。
许大茂的社死,比易中海来得更加彻底和羞辱。他失去了工作(扫厕所也是工作),失去了名声,如今连作为男人的最后一点尊严也被当众扒光!他成了整个四合院、乃至轧钢厂最大的笑话!他像一具行尸走肉,眼神空洞,身上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颓败和怨毒气息。他知道,这一切的背后,一定有那个人的影子——何雨柱!
何雨柱站在自家小屋的窗前,看着许大茂如同丧家之犬般在院子里游荡,看着易中海家紧闭的门窗,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叮!成功瓦解易中海核心势力(剥夺八级工资格),重创许大茂社会名誉及家庭关系!】
【奖励发放:厨艺技能点+1,体质+1(全面强化),‘高级洞察’升级为‘大师级洞察’(识破谎言几率极高,可感知强烈恶意来源及模糊意图),获得特殊技能:‘借势’(被动,当利用他人矛盾达成目标时,效果提升20%)。】
【‘时代的潜行者’任务进度更新:原始资本积累完成度45%,人脉网络稳固度+15%。】
脑海中的提示音如同凯歌。大师级的洞察力让周围的世界更加清晰,恶意如同黑夜中的火炬,意图也隐约可辨。他感受到身体全方位的强化,力量和感知都达到了新的高度。借势的被动,更是让他如虎添翼。
聋老太太的小屋里,老太太慢悠悠地喝着何雨水端来的热茶,浑浊的眼睛望向窗外许大茂那失魂落魄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近乎冷酷的平静。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老太太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在教导何雨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可要是断了人的根儿……那就是不死不休了。柱子这一手……够狠,也够绝。易中海废了,许大茂……也差不多是半个死人了。”
何雨水似懂非懂,只觉得老太太的话里透着寒意。
何雨柱收回目光,眼神深邃如渊。
废了易中海,社死了许大茂,只是开始。秦淮茹那条毒蛇还在暗中窥伺,时代的惊涛骇浪更在步步逼近。聋老太太点醒了他——真正的报复,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而是诛心,是断根!是让他们活着,却比死了更痛苦!
他转身,从储物空间里取出那本《金石浅识》,手指拂过封面上古朴的字迹。娄晓娥这条线,该去“还书”了。在风暴来临前,这张通往未来的船票,必须牢牢握在手中!而四合院里剩下的那些魑魅魍魉……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