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世子夫人,你休要插科打诨。”自觉被耍的昆鹏涨着猪肝脸道:“咱们现在说的是你们姐弟坑害我们的事。”

“你说我们害你,有什么证据?”即便是她做的,殷十安也一点儿都不心虚。

“不能你空口白牙说是我们,就是我们做的吧?”

“刑部断案,还讲究个证据呢。”

“你难不成是觉得你跟皇后娘娘关系非同一般,就能逮着我们姐弟随意诬陷了?”

得,她又把皇后扯了出来。

她今儿是不把皇后的名声败坏光了,是不肯罢休了。

“你......”昆鹏是又怒又惊。

什么叫“你跟皇后娘娘的关系不一般?”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皇后有一腿呢。

这女人,不仅是想败坏皇后娘娘的名声,她还想把他往死里弄是吧?

正在这时,衙门的人闻讯赶了过来。

昆鹏三人的行为,那最低也是有伤风化了。

衙门还是要过来把人带走,给广大人民群众一个态度滴。

昆鹏跟赵星海是官宦人家的少爷,衙差也不敢对他们太过了。

昆鹏眸光狠厉的盯了殷十安两眼,然后悄悄跟他表妹说了几句话。

他表妹犹豫了一瞬,突然一咬牙,朝衙差跪了下去:“官差大人,是殷朝玷污了我,然后栽赃给了我表哥他们,你们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呀......呜呜呜......”

昆鹏表妹涕泪横流,哭的好不凄惨。

连官差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既然有苦主,那被告当然要跟着走一趟衙门。

不过前提是这被告能抓。

殷十安眼珠子转了转,她也突然哭嚎了起来:“老天爷呀,你睁开眼睛看看吧......嘤嘤嘤......”

“我一不偷二不抢,本本分分的做人。”

“皇后娘娘看上了我的姐夫,我的姐姐宽宏大度,以死让路。”

“自从我姐姐故去之后,我更是伏低做小,举步维艰,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现在皇后娘娘的妹妹怀着野种嫁入侯府,我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到底还要我如何做,才能放过我?”

“难道我就只能步姐姐的后尘吗......嘤嘤嘤......”

“我不想死,求求老天爷救救我吧。”

“我只求能保住性命,别的再不敢奢求,也不敢再跟皇后娘娘的妹妹争抢什么......嘤嘤嘤......”

很好,皇后为了登上后位,迫害已故皇后,又为了妹妹,逼迫已故皇后妹妹的歹毒名声,算是被殷十安宣扬出去了。

“你住口!”昆鹏急眼了:“你这恶妇,竟然敢诋毁皇后娘娘,实在该杀!”

“不要杀我!”殷十安一脸惊恐状:“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请留我们姐弟一条命。”

“弟弟......”她一脸急切的道:“你就认下吧,人家姑娘可是跟皇后娘娘沾亲的人,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没看我这个世子夫人,在人家一个毫无官职的少爷眼里都是能随便杀的吗?”

“弟弟......嘤嘤嘤......虽然被抓现行的是人家,但谁让咱现在没有当皇后的亲戚呢?”

“官差大人,你们把我们姐弟都带走吧!”殷十安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对衙差道:“即便有这么多人作证,我们姐弟是无辜的。”

“即便我清楚,抓捕我这个世子夫人是需要文书的。”

世子夫人跟昆鹏这些白身可不一样,想抓她,得有上头的批文。

“但我知道,官差大人们是需要向皇后娘娘交差的。”

懵逼的衙差们......这还怎么带走?

昆鹏又踢了踢被殷十安镇住的表妹,他表妹收到暗示,马上又抓着衙差的裤腿哭诉了起来。

总之她是一口咬定,就是殷朝玷污了她。

殷十安不能抓,殷朝总能带走吧?

昆鹏狠辣的视线落在殷朝身上,只要把他弄进牢里,一切就由不得他了。

可昆鹏没想到,有殷十安在,衙差今儿还真带不走殷朝。

“弟,你去吧。”殷十安一脸生离死别的模样对殷朝道:“我知道,你进去可能就回不来了。”

“你放心,爹娘我会照顾,你安心上路就好。”

殷朝满头黑线,神尼玛安心上路?

“对了......”殷十安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道:“你回来还没去见过荆南王吧?”

“你不用去了,到时候我提着你的头,去给他问个安,告诉他一声就行了。”

众人!!!

提头去问安是什么鬼?

这怎么还牵扯上荆南王了呢?

荆南王,当今皇上的叔叔。

只不过这位叔叔,是先弟的老来子,比当今皇上还小好几岁。

年龄小不要紧,人家辈分大就行了。

辈分大还不是关键,关键是据传这位荆南王是个十足的疯子!

据广大人民群众说,就是看谁不顺眼,就给你脖子一刀的那种。

殷十安觉得,这位在这皇权年代,活成能随便砍人的地步,也是个能人了。

就是皇上,也不敢逮人随便杀。

当然,这些都是道听途说,但荆南王这个人,确实无人敢惹。

京城有句话,叫宁惹阎王爷,不触荆南王。

人人都说荆南王很可怕,但没有绝对的实力,他能这么“潇洒”的活到今天吗?

显然,荆南王这个人,可怕的不只是他凶残的性格。

听到荆南王的名号,大家神色各异。

八号包间里那个面如冠玉的桃花眼男人,揶揄的眼神落在他对面的帷帽男身上。

帷帽男不动如山。

“世子夫人此话怎讲?”有衙差小心翼翼的问。

牵扯到荆南王,他们能不害怕?

“也没啥。”殷十安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摆手道:“你们也知道我们家这情况哈。”

“自从我姐走了,新皇后上任后,别说给我弟寻个好差事了,就是让他平平安安的活着都困难。”

得,她是三句话给皇后泼一次脏水。

她这意思,无非就是皇后看他们家不顺眼,想除他们而后快。

“所以我爹思来想去的,就托人找关系的想给我弟在荆南王那里寻个庇护。”

“毕竟这大越朝,我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荆南王了。”

“本来今儿我弟赶回来,是接了荆南王府递出来的话,让我弟晚间去拜见王爷的。”

“谁知道还出了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