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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颂宜离开的这天，京市下了一场大雪。
皑皑白雪落了一地，将她的过往尽数埋葬。
沈颂宜拖着行李箱上了飞机。
关机的前一秒，手机嗡鸣震动。
傅寒声给她发了消息——
【嫣嫣原谅你了，她说愿意继续接受心理治疗，预计还有两周的疗程就可以出庭作证，今天晚上你过来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好好对嫣嫣道个谢。】
盯着这行字，沈颂宜忽然极轻地嗤笑了一声。
冯嫣儿的原谅......
她不需要。
她没有回复。
拔掉电话卡决绝地折成两半，将手机关了机。
另一边——
傅寒声迟迟等不到回复，心底的不安和焦躁愈发浓重。
助理在一旁汇报提案，他却全然没有心思去听，眼神不住地往手机上瞟。
怎么还没回？
平时沈颂宜对他的消息基本是秒回。
哪怕是一两句无聊的“在干嘛”，她都会温柔又贴心地报备一篇小作文。
尤其现在事涉她妈妈——
按理早就应该打电话来询问了。
傅寒声眉头眉心紧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怎么了，寒生哥？”
冯嫣儿原本在一旁的沙发上吃甜品，听到动静，眼珠一转，在傅寒声身边蹲下，无辜又懵懂地仰头看他，关心道。
傅寒声原本烦躁的目光落在她唇角的奶油上。
思绪一滞，眼神也变得幽深晦涩。
他的指腹重重擦过冯嫣儿的唇角。
二人顺势吻在了一起。
然而，正当他们准备再进一步时——
桌上的手机响起了电话铃。
傅寒声推开冯嫣儿，几乎是瞬间接起了电话。
“沈颂宜，你到底在闹什么！现在都学会不回消息了，我看你真是越来越......”
他劈头盖脸的叱骂到一半，被对面陌生的声音打断。
“......沈小姐于前天上午八点服药自杀，所有身份信息已确认，请您节哀。”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让傅寒声愣怔在了原地。
时间空间在此刻静止坍塌。
傅寒声的耳边嗡嗡作响，却什么都听不清。
沈颂宜死了？
沈颂宜怎么可能会死呢？！
她、她妈妈不是还在等着嫣嫣出庭作证吗？！
对......对！还有她妈妈！
“你们在胡说些什么？！”傅寒声咬着牙，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沈颂宜的妈妈还在牢里等她，她怎么可能会自杀？！”
电话那边的声音一顿，随即染上了些许怪异。
“沈小姐的母亲早在半个月前就去世了，这次丧事的处理，我们也是按照沈小姐的遗愿，将她和她母亲葬在了一起，您......不知道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