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养女随的是亲生父母的冷漠,而兄弟三随的就是孩子爸,老丁家!
想当年老丁头追她的时候约着逛小公园,那会有一伙人不知道因为啥事干仗呢。
江秀菊瞅着老丁头无动于衷也不凑热闹,还寻思这人稳重,结婚以后才发现是窝里横。
还有那些那些算计,自私和计较,江秀菊在多年的婚姻生活里无数次的在老丁头身上领教过,如今也都在子女身上瞧了个明白。
那时候她年轻经历得少,要是如今还被姓丁的拿捏,那真是白活了。
入秋后天黑得快,江秀菊拉了电灯继续琢磨,想着老二已经赶跑了,看来老三和老四也都不能要。
她瞧见大儿媳走进来就问:“什么事?”
没事啊...
黄喜芬也莫名其妙。
婆婆屋里头拉灯了,她当然要过来一块蹭点光,不然一人一个屋子,那不是浪费电么?
树枝蛄蛹着要往江老太怀里钻,还要抱。
江秀菊说:“奶奶手酸,不抱了,你自己玩。”
树枝凑上去舔了下亲奶奶的胳膊,摇摇头说:“不酸。”
黄喜芬就笑:“妈,到底是咱家的长孙,又是您一手拉拔大的,多亲啊。”
她旁敲侧击的问,“三叔结婚的事,咱家怎么说?”
察觉到婆婆的目光,人赶紧追加一句,
“我是想着先问一问,稍后荣光回来心里也有个谱。”
“就单单说爸的丧事吧,荣光作为大哥东奔西跑到下葬完,什么事都得扛起来,摔盆的也是他。”
“谁都有那么一天,咱也不忌讳,所以我说一句,您百年之后,荣光还得再这么忙活一回呢。”黄喜芬知道儿媳妇是外人,当面说哪个儿子的好与坏不合适,话锋一转接着只吹嘘长孙的好来。
“当然,他当儿子,怎么折腾都是应该的。”
“爸走得突然,树枝年纪又小,现在外头也不让白事操办得太繁琐,不然这次还得我儿子举旗。”
“您百年之后啊,有大儿子摔盆,长孙打幡,保不齐那会都重孙都有了,多风光啊。”
“都说长孙当尾仔就是这个道理,出殡的时候,大孙还得一整天端着香炉,其他房不管生多少儿子,那都没这资格,”
人还得叨叨几句哪个地方的长孙更是特别受到重视,当爷爷的走了以后都是长孙带头,当爸和当叔的只能站在长孙的中间。
她笑笑,“难怪人家说分家产,长孙都能多分一份呢。”
孩子们也都在听。
金枝懵懵懂懂的问:“妈,什么是摔盆啊,往后我能给你摔盆吗?”
黄喜芬一口回绝,“那不行,得你弟弟来,女的不能摔盆。”
其实她挺庆幸生到了儿子,看公公有三个儿子,这次丧事就整挺好。
要不是不允许大操大办,保不齐还能有多热闹呢。
姐妹两听着摔盆好像挺好玩,不放弃的扭头问江秀菊,“奶奶,那以后我们能给你摔盆吗?”
江秀菊痛快的说:“行,摔吧,爱咋弄咋弄,怎么弄都对,谁要是不让你们两摔盆,我就晚上去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