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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同谦拦在他前面,态度坚决。
全场哗然,目光在我们身上来回扫射。
我不慌不忙从包里掏出文件。
“这是茶叶秘方的专利申请书,证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独家使用权只属于我。”
李春燕和张邵伯傻了眼。
张邵伯强撑着,梗着脖子辩解,“我和你是夫妻,这茶厂我也有股份,当然能使用你的秘方。”
我扯出不屑地笑,反驳道:“张邵伯,你忘记我们离婚了吗?”
张邵伯声音带着破音的尖锐,“我们不是假离婚来应付审查吗?”
我把离婚证拍在桌子上,“民政局的章盖的清清楚楚,这是法律承认的离婚,谁和你演假戏?”
张邵伯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喉结滚动半天,没发出声。
李春燕强撑着镇定,“就算你们离婚了又怎么样,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合同是你和张邵伯签的,关我什么事?”
原本盛大的典礼已经乱成一团,都是宾客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这专利纠纷可不是小事,怕是这些设备和工人工资都得打水漂。”
“做生意就讲究个知根知底,连老婆都骗的人有什么信誉。”
“还以为能达成什么合作,白跑一趟,就光看了场笑话。”
我把离婚证和专利证书小心地装进包里,和晏同谦并肩走出大厅。
晏同谦关切地看着我,安抚地拍拍我的肩膀。
我笑着摇摇头示意他,我没事。
胸腔的恨意化为一丝快意。
这场较量里,我会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进深渊。
我身后传来李春燕不服的嘶吼声,“彭月华!别以为只有你有秘方,我有的是钱,大把大把的制茶师傅排队等着我买他们的手艺呢!”
我不屑地态度让她更加恼火,一把拽住张邵伯的衣领。
“你这个蠢货!非要搞什么假离婚,现在什么都没了!”
“我雇了那么多工人,新买的设备都得停工,每天烧的都是我的钱!”
张邵伯涨红了脸,推开她,“你不是见过的世面多了去了,不也被个小地方的丫头糊弄。”
两人争吵过后,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宾客们早就扬长而去,只有他们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恼火。
李春燕气的双眼通红,满口谩骂,”那个贱人早就挖好坑等着咱们跳呢!为了这个厂子,我把家底都投进去了,还有银行贷款,下个月就要到期。”
张邵伯咬着后槽牙,赞同道:“我真是没看出来彭月华还有这一手......”
李春燕发了狠,“她断我财路我就要她好看!你不是有她茶叶供应商的联系吗?从根上掐断她!我看她怎么翻天!”
张邵伯眼前一亮。
两个人凑在一起谋划着对付我的阴毒计划。
李春燕撒开人手去打听茶叶秘方,张邵伯去联系茶叶供应商。
终于打听到有人出售茶叶秘方,两个人火急火燎地赶过去。
卖秘方的老头拿着牛皮纸袋吹嘘着,“我这可是国营茶厂的古法秘方,要不是现在缺钱,我也不能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