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礼前夜,未婚夫被绑架,绑匪发来视频和1000个盲盒。
“抽99个,完成所有指令,我就放了他。”
为了救他,我放下了所有尊严。
我爬行着穿过闹市,学过狗叫,
剃光过头发,在暴雨中下跪,
后来更是捂着脸在早高峰的地铁站裸奔
甚至被迫亲手烧掉了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我像个疯子,完成了九十八个泯灭人格的指令。
绑匪终于发来了他安好的照片。
我喜极而泣,颤抖着拆开了最后一个盲盒。
里面是一件伴娘服和一张喜帖。
我依命穿上赶到婚礼现场,却发现新郎竟然是被绑架的未婚夫。
1
我穿着那件廉价粗糙的伴娘服,跌跌撞撞冲进宴会厅。
众人嫌恶地捂着鼻子往后退。
“穿得像个乞丐就敢往这里闯,真是脸皮比城墙还厚呢。”
“保安是睡着了吗?快把她赶出去!”
我无视那些刺耳的非议,抬头看向电子屏幕——
婚礼倒计时还有三分钟,我赶上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九十九个任务我都完成了!快把陆明轩放了!”
音乐突然响起,聚光灯打在舞台中央。
灯光照亮新郎面容的瞬间,我眼前一亮,几乎是飞奔着穿过人群扑向他。
"明轩!"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声音里满是惊喜与哽咽,"太好了!绑匪什么时候放了你的?你有没有受伤?"
他却不耐烦地甩开我:“顾青青,你发什么疯?“
”参加完这个婚礼,最后一个任务才算是完成!”
我愣住了,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你...你怎么会知道任务的事?"
这时,苏雨柔走来挽住陆明轩的手臂,另一只手晃了晃手机。
"顾姐姐,这98个任务完成得不错嘛。爬行视频、学狗叫、尤其是烧掉你妈妈遗物的那段...我们都看得清清楚楚呢。"
"现在你终于证明了对明轩哥哥的爱,我可以放心把他交给你啦。"
我踉跄着后退,心脏像是被生生撕裂。
原来我放下所有尊严完成的那98个屈辱任务,竟成了他们眼中的一场好戏。
泪水模糊了视线,却看见陆明轩抚摸着苏雨柔的头发,眼神里满是宠溺。
"所以......"我的声音支离破碎,每个字都像在泣血,
"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什么绑架?"
苏雨柔依偎在陆明轩肩头,"顾姐姐,医生说我最多只剩三个月了...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明轩哥哥。这些考验,只是想确认你对他的真心。"
"你如果真的爱他,就一定能理解我的苦心!"
我死死盯着苏雨柔,本该属于我的那件婚纱,此刻却披在她的身上。
"把我的婚纱还给我!"
宾客中爆发出阵阵嗤笑:
"哟,见过抢婚的,还没见过抢婚纱的!"
"也不照照镜子,真以为乌鸦披上凤袍就能变凤凰了?"
苏雨柔故作惊讶:"顾姐姐,我特意为你准备了Vera Wang的伴娘服,你怎么不穿呀?你日常都打扮并不适合今天的场合!"
司仪附和:"这位小姐,今天到场的都是海城名流。就算要抢亲,也该穿得体面一些。"
我张了张嘴,却被四周的嘲笑声淹没。
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我几乎站立不稳。
"顾姐姐,"苏雨柔轻轻整理着头纱,"这场婚礼,既是我最后的心愿,也是对你的最终考验。"
"你闭嘴!"我终于失控地吼道。
陆明轩将苏雨柔护在身后,眼神凌厉如刀:
"顾青青!你怎么敢这样对雨柔说话?她为了成全你,连我整个人都让出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别得寸进尺!你没有任何资格拒绝帮她完成最后这点心愿!”
2
"满足?"
我忍不住笑出声,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我想要的从来只是择一人白首的真心。为什么要通过这种荒谬的考验才能得到?"
"如果真心需要靠践踏我的尊严来证明,那这样的感情,我宁可不要!"
陆明轩的脸色阴沉:
"顾青青,你搞清楚。若不是雨柔心地善良,我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
"记住,只要雨柔不点头,我绝不会娶你。"
多么可笑!
我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竟把我的一片真心踏在脚下。
原来在他眼里,我连争取真爱的资格,都需要靠别人施舍。
苏雨柔身旁的闺蜜团立刻哄笑起来:
"有些人啊,就是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
"听见没?陆总心里只有雨柔!"
我死死盯着苏雨柔身上的婚纱,泪水模糊了视线。
那是我母亲临终前一针一线为我缝制的嫁衣,每个绣样都承载着她对女儿幸福的祝福。
"把婚纱还给我..."我失控地冲上前,却被陆明轩一把推开。
"顾青青,你闹够了没有?"
"雨柔愿意穿你的婚纱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三、二、一!现在有请新郎新娘入场——”
司仪热情洋溢的声音响彻全场。
苏雨柔挽着陆明轩的手臂,在经过我时投来一个胜利者的微笑。
我再也撑不住,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扯住陆明轩的衣角:
“陆明轩,我什么都不要了,婚礼取消,我保证再也不出现在你的面前...“
”但这件婚纱是我妈妈临终前亲手设计的,求你还给我...”
陆明轩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顾青青,你非要在这最后关头功亏一篑?记住,完不成第99个任务,我绝不会娶你。”
“顾姐姐这是做什么呀?”苏雨柔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我已经时日无多,不过是想穿一次婚纱圆梦罢了。“
”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让明轩哥哥难堪呢?”
陆明轩眼神愈发冰冷:
“你看看雨柔,永远这么善解人意。而你,除了会胡搅蛮缠还会什么?”
原来在他眼里,我连追讨母亲遗物都成了不懂事。
这场爱情早已将我践踏得面目全非,而我竟还奢望着能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我心如刀绞,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买!”我声音嘶哑地喊道,“多少钱才能把婚纱还给我?一千万还是一个亿?你说个数!”
3
宴会厅里顿时一片哗然。
"吹牛不上税是吧?就她这样的还想装富家千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一个亿?她能数清楚一个亿有几个零吗?"
“怪不得陆总要选苏小姐,这根本就是个神经病啊!”
苏雨柔眼眶泛红:
“顾姐姐,你就这么恨我吗?非要毁掉我的梦中婚礼?我...我已经没多少日子了,你何必这样...”
“今天在场的都是各界名流,你把场面闹得这样难堪,最后还要明轩哥哥替你收拾残局...”
陆明轩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冷冷瞥了我一眼:
“顾青青,消停点行吗?我可不想陪着你丢人。”
“口气倒是不小,也不怕牛皮吹破了炸着自己的脸!“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为了完成之前的98个任务,妈妈留给我的30亿已经花光了。
“是呀顾姐姐,只要你好好完成最后一个任务,明轩哥哥这辈子都是你的了。一件婚纱而已,何必纠缠不休!”
一件婚纱而已?
那可是我母亲留给我最后的念想!
”我可以给你们打欠条,利息随便开!“
”除非我死,否则谁也别想夺走它!"
"够了!"陆明轩厉眼底满是寒霜,"要么现在乖乖完成第99个任务,要么——"
"就把这1000个任务都做完!"
我看着他冰冷的侧脸,那些屈辱潮水般涌来。
第37个任务,要我舔干净地上的呕吐物..."
"第52个任务,要我躺在餐桌上做女体盛..."
第81个任务是逼我承认自己是个荡妇,在市中心广场上大声宣读莫须有的罪名。
我的声音止不住地发抖,"陆明轩,你知不知道那些盲盒里的任务都是什么?"
"能有什么?"他不耐烦地打断,"那都是雨柔精心挑选考验你诚意的任务。说得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我真是看错你了。为了一件婚纱,居然在这里大吵大闹。要不是雨柔帮你说好话,我真是懒得再多看你一眼!“
苏雨柔走过来假意劝解:"顾姐姐,你别这样..."
又凑到我耳边轻声说:
"就算你嫁给他又怎样?你永远都比不上我。实话告诉你,我根本没病,就是为了让你出丑。”
“看你像条狗一样完成那些任务,真是痛快极了。"
我最后一丝理智彻底崩溃,抬手狠狠扇了她一耳光。
"啊——"苏雨柔顺势倒地,眼角却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
苏雨柔捂着脸啜泣:
"顾姐姐,你别打我...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会尽快消失的,求你别再为难明轩哥哥了..."
陆明轩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满脸柔情。。
""顾青青你是不是疯了?雨柔一直为你说好话,你非但没有一丝感恩,还动手打人?"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乖乖完成第99个任务,这辈子都别想进我陆家的门!
司仪一脸嘲讽:
"这位女士,吉时已到,请您不要再耽误大家的宝贵时间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您真有钱,也赔不起在座各位的时间损失。陆总对苏小姐的心意,大家都有目共睹,您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爱与不爱的区别,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四周顿时爆发出刺耳的嘲笑:
"没钱还装什么阔太太?我要是她,早就找根房梁吊死算了!"
"也不照照镜子,配跟苏小姐争?"
"陆总的态度还不够明白吗?真是给脸不要脸!"
苏雨柔装好心:
"顾姐姐,要不还是算了吧...你为了跟我置气不值得,快跟明轩哥哥服个软..."
4
"别碰我!"我一把推开她,"收起你这套假惺惺的把戏!"
苏雨柔顺势跌倒在地,泪眼婆娑地望向陆明轩。
他冷笑一声:"顾青青,你好样的!"
"本来雨柔替你求情,把1000盲盒任务减到99个。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他转身对助理挥手,
"把剩下九百零一个盲盒全都搬上来!"
助理们应声抬进来十几个大箱子,盲盒瞬间堆满舞台。
陆明轩搂着苏雨柔,一字一句地说:
"做完这一千个任务,我或许会考虑原谅你。"
我看着他冷酷的侧脸,突然笑出声:
"陆明轩,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傻,为了你甘愿去做任何事情?"
"做不做由不得你!"
”我要你跪着拆开每一个盲盒,让所有人都看看,得罪雨柔的下场!“
我死死咬住嘴唇:"我绝不会再拆任何一个盲盒!"
陆明轩眼神一冷,两个保镖立刻上前将我狠狠按在地上。
我拼命挣扎,头发被扯得生疼,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
苏雨柔假惺惺地蹲下身:"顾姐姐既然不愿意,那我帮你拆吧。"
她故作惊讶地掩唇,眼底却闪过快意的光:
"天啊!要你穿着这身伴娘服,在婚礼直播里跳脱衣舞...还要对镜头说'求各位老爷打赏'...这也太难为情了!”
"真是的,我这手气...怎么抽到这么过分的任务呢?"
她弯腰凑近,用只有我们能听见的声音说:
"现在跪下求我,我或许会考虑帮你换个任务。"
"你做梦!"
陆明轩一把夺过纸条,冷笑着甩在我脸上:"既然不领情,那就照做!"
他对保镖厉声喝道,"按住她!把衣服给我扒了!"
"把推流开到最大,全平台同步直播!我要让她,不打一丝折扣的完成第100个任务!"
他转身温柔地揽住苏雨柔:"雨柔,你好好看着,今天我一定替你出了这口气。"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撕扯我的衣服,我拼命挣扎着护住胸口:
"放开我!陆明轩,我从现在起跟你一刀两断!婚礼取消,我不嫁了!"
陆明轩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蹲下身掐住我的下巴:
"顾青青,你追在我身后十年赶都赶不走,现在说不嫁?除了我,谁还会要你这种货色?"
保镖揪住我的头发,将我狠狠掼倒在地。
伴娘服单薄的肩带应声断裂,胸前仅剩的布料摇摇欲坠,冰冷的空气瞬间贴上肌肤。
"继续拍!"陆明轩的冷笑在耳边响起,"让全网都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我绝望地蜷缩身体,试图遮挡即将彻底暴露的胸口。
就在我最狼狈无助时,宴会厅大门突然被推开——"谁说我妹妹没人要?"
第2章
5
一道冷冽威严的嗓音破空而来,冻结了整个宴会厅的喧嚣。
顾北辰身目光如炬,扫过全场,最终落在我衣衫不整的身上,眼底瞬间凝结成冰。
刚刚还气焰嚣张的陆明轩,脸色“唰”地一下惨白如纸。
他猛地推开怀里的苏雨柔,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下礼台:
“顾…顾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这这这…这真是蓬荜生辉,天大的惊喜啊!”
苏雨柔也瞬间换上一副谄媚到极点的笑脸,提着婚纱裙摆小跑跟上:
“是啊顾总!早知道您大驾光临,我们一定用最隆重的仪式迎接!快,快请上座!”
陆明轩点头哈腰,恨不得跪下来擦鞋:
“顾总,您妹妹…顾小姐今天也来了吗?”
他慌乱地指挥着司仪,“还不赶紧把主位给顾小姐让出来!”
顾北辰嗤笑一声,径直走向蜷缩在地的我。
在满场死寂与无数道震惊的目光中,他脱下昂贵的西装外套,将我紧紧裹住,如同守护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顾北辰扭头盯着面如死灰的陆明轩和苏雨柔,清晰地说道: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
“青青就是我顾北辰唯一的妹妹,不是你们这对渣滓有资格羞辱的。”
陆明轩腿一软,差点直接跪下,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顾北辰却不再看他,目光转向苏雨柔:
“苏小姐,你身上这件婚纱,肩线内侧绣着一个‘青’字,下摆内衬用金线绣着‘吾爱女青青,永世喜乐’。“
”这是我母亲病重时,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一针一线为她唯一的女儿绣的嫁衣。需要我现在就请在场的媒体朋友,当场验证吗?”
苏雨柔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她下意识死死捂住婚纱的肩部,
这个动作无疑坐实了顾北辰的话。
台下瞬间一片哗然,镜头立刻对准了她,闪光灯亮成一片。
“不…不是的…”苏雨柔慌乱地试图辩解。
顾北辰根本不给她机会,他再次看向面如死灰的陆明轩,语气如同宣判:
“陆明轩,你陆家三年前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是谁暗中注入三亿救命钱,才让你陆家苟延残喘至今?”
他抬手,身后的助理立刻将一份文件投影在婚礼现场巨大的屏幕上。
那赫然是一份股权代持协议,清晰显示着陆氏族集团最大的隐形股东,名字正是——顾青青!
“你以为的‘绝处逢生’,”顾北辰的声音冰冷如铁,“是我妹妹,瞒着家里,哭着求我救你陆家!没有她,你,连同你整个陆家,早就该滚出海城,露宿街头了!”
他向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陆明轩几乎窒息:
“而你,用她给你的钱,养着别的女人?”
“用她为你争取来的资源和人脉,来践踏她的真心和尊严?”
“甚至,纵容这个蛇蝎女人,穿上她母亲用命绣的嫁衣,在这里耀武扬威?”
6
顾北辰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陆明轩的心上。
陆明轩彻底瘫软在地,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灭顶的恐惧和铺天盖地的悔恨。
他终于明白,他亲手毁掉的,是他和整个家族唯一的生路。
陆明轩像是濒死的鱼,猛地挣扎起来,连滚带爬地扑到我脚边,试图抱住我的腿,却被保镖死死拦住。
“青青!青青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涕泪横流,形象全无,
“我是爱你的!都是苏雨柔!是她勾引我,是她一直在我面前装可怜,挑拨我们的关系!是她逼我试探你的!”
看着他这副摇尾乞怜的丑态,我的眼前却闪过一幕幕冰冷的回忆。
那是我们恋爱七周年纪念日,我精心准备了他最爱吃的菜,等到深夜。
他却发来一条短信:“雨柔心脏病发,我在医院陪她,你自己吃吧。”
后来我才从别人口中得知,那天苏雨柔所谓的“心脏病发”,只是在私人会所喝多了香槟。
在我父亲忌日那天,我多么需要他的陪伴和支撑。
他却因为苏雨柔一句“心情不好,想看烟花”,就包下整个游轮陪她出海。
我独自一人在墓前坐到天黑,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冷彻心扉。
最让我心碎的,是母亲病危时,我哭着给他打电话,求他来看母亲最后一眼。
他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说:
“顾青青,你能不能别总是这么任性?雨柔这里需要我,她离不开人。”
他口中的“需要”,不过是苏雨柔哭着抱怨新做的指甲不好看。
“爱我?”
我缓缓蹲下身,与他平视,看着他眼中倒映出的我冰冷的面容。
“陆明轩,你还记得第37个盲盒任务吗?你让我在夜总会学狗爬,舔干净客人的呕吐物。我强忍着恶心完成任务后晕倒在走廊,是保洁阿姨看不下去,把我扶到杂物间,给了我一杯热水。”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显然,他根本不记得,或者说从未在意。
“你还记得第52个任务吗?你让我在拍卖会上,用我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套珠宝,去换一幅苏雨柔随口称赞过的画。那是我妈留给我未来孩子的念想…我把它交出去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我的声音依旧平静,但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平静之下,是曾经被碾碎成粉末的心。
“还有第81个任务,”我顿了顿,感觉哥哥的手安抚地按在我肩上,给了我继续说下去的力量,
“你让我在市中心广场,对着无数镜头和围观人群,大声承认自己是‘插足别人感情的贱人’,‘贪图陆家钱财的拜金女’…“
”你知不知道,我大学导师当时就在人群里?他后来给我发信息,只有一句话:‘青青,师门蒙羞。’”
我站起身,仿佛要抖落所有关于他的肮脏记忆。
“现在,你说你爱我?”
“你的爱,让我众叛亲离,让我尊严扫地,让我差点在屈辱中自我毁灭。”
“不…青青,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他还想挣扎。
8
“解释?”
我转向那堆积如山的盲盒,对保镖微微颔首:
“把这些剩下的九百个盲盒,给他们拆完。”
“不...青青,你不能这样对我们!”
陆明轩惊恐地往后缩,脸上满是鼻涕和眼泪,
“那些任务...那些任务都是...”
“都是什么?”
“是你和苏雨柔亲手写下来,放进盲盒里的,不是吗?”
苏雨柔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你...你怎么知道?!”
我没有回答,只是对哥哥的助理微微颔首。
助理立刻指挥人手,将地上散落的的900个盲盒,全部堆到了他们面前。
像一座小山,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气息。
“选吧。”我淡淡地说,“是你们两个自己分工合作,把这九百个任务‘愉快’地完成,还是让我的人,帮你们随机抽选?”
“不!我不做!”
苏雨柔尖叫起来,她抓住陆明轩的胳膊,
“明轩哥哥,你快求求她!那些任务好多都是你为了讨好我想出来的!“
”那个学狗爬,那个喝马桶水,还有那个在垃圾堆里睡一夜...实在太恶心了!我不想做!”
陆明轩猛地甩开她,眼神里充满恐惧:
“闭嘴!你这个毒妇!要不是你整天在我耳边吹风,说什么不彻底摧毁她的自尊,她以后还会缠着我...我怎么会想出那些主意?!“
”那个让她在父母墓前忏悔的主意是你想的!那个让她去偷东西陷害她的主意也是你出的!”
“你胡说!”苏雨柔面目狰狞地扑上去,用指甲抓挠陆明轩的脸,
“是你自己怕她以后分你的家产!是你说的要让她身败名裂,永远翻不了身!”
看着他们在我面前狗咬狗,互相揭露着对方更加丑恶的嘴脸,我心中最后一丝微澜也归于平静。
“看来你们需要帮助。”我颔首对保镖示意。
9
训练有素的保镖立刻上前,面无表情地抓起第一个盲盒,强行塞进陆明轩手里,逼他拆开。
【任务101:脱下所有衣物,爬行穿过宴会厅,并学狗叫十分钟。】
陆明轩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不...我不能...这里这么多人...”
保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上手撕扯他的新郎礼服。
在无数镜头和昔日合作伙伴鄙夷的目光下,昔日意气风发的陆总,衣不蔽体,像条真正的狗一样,屈辱地在地上爬行,发出断续而痛苦的呜咽。
苏雨柔吓得浑身发抖,想要后退,却被另一个保镖按住,被迫拆开了第二个盲盒。
【任务102:跪在对方面前,舔干净对方鞋底的污垢。】
“不!我不要!放开我!”苏雨柔疯狂挣扎,妆容花了一脸,哪里还有半点清纯可怜的模样。
保镖强行按着她的头,逼她跪在刚刚爬回来的、浑身脏污的陆明轩面前。
当嘴唇触碰到陆明轩鞋面上不知名的污渍时,苏雨柔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干呕。
一个接一个的盲盒被强行打开,里面的任务被加倍奉还到他们自己身上。
他们被迫在众目睽睽下互相扇耳光,直到双方脸颊红肿;
他们被迫吃下原本为宾客准备、却被扔在地上的蛋糕;
他们被迫声嘶力竭地辱骂自己和对方家人,将内心最龌龊的想法公之于众...
每完成一个任务,他们的精神就崩溃一分。
昂贵的礼服变得破烂肮脏,精心打理的发型凌乱不堪,他们从云端跌落,彻底沦为了比他们曾经鄙视的底层更不堪的存在。
在完成到某个需要自我伤害的任务时,陆明轩终于彻底崩溃了。
他瘫在满地狼藉中,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青青...”
“我当初...当初只是被她迷了心窍...她说只要让你出够丑,你就会自觉离开...”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顾家的大小姐...我更不知道...那些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
他的眼泪混着脸上的污秽流下来,充满了绝望的悔恨。
“我怎么会...怎么会为了这么一个蛇蝎女人...把你弄丢了...把一切都毁了...”
“如果...如果能重来...”
10
“没有如果。”
我冰冷地打断他毫无意义的忏悔,“路是自己选的,代价,也得自己付。”
我看着他们像提线木偶一样,在保镖的“协助”下,机械而痛苦地完成着一个又一个他们自己亲手设计的、充满恶意的任务。
他们的哀嚎、求饶、互相咒骂,都无法引起我丝毫的同情。
当第900个盲盒被打开,里面的任务要求他们“在社交媒体上发布视频,详细承认自己所有罪行,并永久滚出海城”时,两人眼中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下一秒,陆明轩手机疯狂响起,如同敲响的丧钟。
陆明轩颤抖着接起,是他父亲声嘶力竭的咆哮:
“逆子!你到底得罪了谁?!银行突然全面抽贷,所有合作方同一时间宣布解约!我们完了!陆家彻底完了!”
几乎是同时,宴会厅内不少宾客的手机也纷纷响起。
接听后,他们看向陆明轩和苏雨柔的眼神,瞬间从之前的看戏变成了彻底的疏远和鄙夷。
顾北辰环视全场,声音不大,却传遍每个角落:
“通知下去。顾氏集团,以及所有顾氏关联企业,即刻起,全面终止与陆家、苏家及其所有关联方的一切合作。并且——”
他微微停顿,目光冷冽:
“我以顾氏集团执行总裁的名义宣布,在海城,任何与陆、白两家存在商业往来或提供庇护的企业或个人,都将被视为与顾氏为敌。”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
这意味着,陆家和苏家,被彻底踢出了海城的商业圈,甚至生存圈!
“不!顾总!顾总饶命啊!”陆明轩彻底崩溃,哭喊着,“青青!看在过去十年的情分上,求求你…”
“情分?”我终于正眼看他,眼中再无波澜,“在你和苏雨柔设计那1000个盲盒时,我们之间,就只剩下你欠我的债了。”
这时,苏雨柔也像疯了一样冲过来,一把抓住陆明轩:
“都怪你!你这个废物!要不是你没用,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贱人!要不是你贪得无厌,一直挑拨,我怎么会失去青青!怎么会得罪顾家!”
陆明轩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扇在苏雨柔脸上。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互相咒骂、撕扯。
刚才还光鲜亮丽的新郎新娘,此刻如同市井泼妇和无赖,在满堂宾客和闪烁的镜头前,上演着最丑陋不堪的一幕。
顾北辰冷漠地看着这场闹剧,对助理吩咐:
“报警。控告陆明轩、苏雨柔盗窃、侮辱、诽谤、意图伤害,以及商业欺诈。把之前收集的所有证据,连同今天的录像,一并交给警方和媒体。”
他揽住我的肩膀,语气温柔下来:“青青,我们回家。”
我最后看了一眼那对在绝望中互相撕咬的男女,点了点头,毫不犹豫地转身。
10
那场荒诞的婚礼,如同一声丧钟,为陆明轩和苏雨柔敲响了命运的终曲。
陆氏集团在顾氏的全面封杀下,不出一个月便土崩瓦解,宣告破产,留下了数十亿的债务深渊。
陆明轩的父亲无法承受这灭顶之灾,突发脑溢血,虽保住了性命,却只能与轮椅为伴。
陆明轩本人,因商业诈骗、教唆犯罪等多项罪名,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二年。
狱中的生活,对于这位曾经养尊处优的“陆总”来说,每一天都是煎熬。他不仅要在严格的管制下进行劳动,更因过去的为人,时常受到“特殊关照”,身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十二年后,当他走出监狱大门时,外面早已物是人非。
他背着沉重的案底和无法偿还的债务,找不到一份体面的工作。
最终,他隐姓埋名,在一处建筑工地找到了扛水泥的活计。
沉重的麻袋压弯了他的脊梁,飞扬的尘土侵蚀着他的肺叶,不到五十岁,他便已头发花白,步履蹒跚,眼神里只剩下麻木与悔恨。
而苏雨柔,她精心编织的“绝症”谎言和清纯人设,在真相面前彻底崩塌,成了整个海城上流社会茶余饭后的笑柄。
因诈骗、诽谤、盗窃等多重罪名,她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
牢狱生活彻底摧毁了她最在意的容貌和虚荣心,曾经娇艳的脸庞变得憔悴而刻薄。
刑满释放后,没有企业愿意接纳她,连她的家族也视她为耻辱,与她断绝了关系。
为了生存,她最终沦落到社会最底层的阴暗角落。
有人说,曾在最混乱的街区看见她,她衣着褴褛,眼神浑浊,对着空气时而咒骂,时而痴笑,已然精神失常。
他们二人,用自己亲手写下的恶毒剧本,为自己的人生导演了一场无法挽回的悲剧。
11
我跟随顾北辰离开那片狼藉的婚礼现场,脚步坚定,未曾回头。
过去那个为爱盲目的顾青青,已经在那九十八个屈辱的盲盒任务中死去了。
回到顾家,在哥哥毫无保留的信任和支持下,我进入了顾氏集团。
我没有选择安逸的职位,而是主动要求从最具挑战性的项目做起。
我利用那段时间沉淀下来的冷静与坚韧,以及被迫激发出的潜能,迅速在商界崭露头角。
我主导的第一个大型项目,曾遭到董事会多位元老的质疑。
但我用依靠前瞻的市场判断和雷厉风行的执行力,不仅成功推动了项目,更在一年内为公司带来了远超预期的回报。
我用实力赢得了尊重,让那些曾经戴着有色眼镜看我的人,心甘情愿地称呼我一声“顾总”。
我将母亲留下的那件婚纱,请顶尖的文物修复师精心修复,将它陈列在我办公室一角的玻璃展柜中。
它不再是一件让我心痛的遗物,而是时刻提醒我,无论面对何种困境,都要保持尊严、坚守本心,并且拥有浴火重生的力量。
几年后,我已成为顾氏集团不可或缺的决策者之一。
在哥哥的鼓励下,我创立了“新芽励志基金”,专门用于帮助那些在人生困境中,特别是遭受不公待遇的女性,为她们提供法律援助、技能培训和创业支持。
我希望用我的经历和力量,成为照亮她们前行路途的一束光。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站在集团总部的顶层办公室,俯瞰着这座生机勃勃的城市。
我的眼神平静而坚定,内心充满了力量与希望。
我失去了那段扭曲的爱情,却找回了真实的自己;我经历了至暗的时刻,却因此看到了更璀璨的星空。
我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的光芒,因为我自身,已经能够闪耀,并且愿意将这光芒,传递给更多需要的人。
我的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中,走向更广阔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