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四十多万?

二手奢侈品折扣价格波动较大,但就算打对折也还有二十多万。

她今天刚从傅瑾年那儿赚了三十万,这一转头又是二十多,忽然感觉五百万似乎也没那么遥远了。

阮星辞咳了咳,强压下疯狂上扬的嘴角,端着长嫂严肃的架子,道:“看在你一片心意,我还是收下吧。

“你日后切记谨言慎行,莫再随意跟旁人起冲突。”

傅瑾年下楼,恰好看到阮星辞装模作样地教育傅景行,嘴角抽了抽。

刚才也不知是谁为了一点小钱跟他闹脾气,这会儿教育未成年的弟弟倒是理直气壮。

傅景行以往最讨厌别人说教,今天却表现得格外乖巧,“我记住了。”

阮星辞觉得这小少爷今天乖的有些过分了,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拜托我?”

傅景行两眼放光,“嫂子你真是神机妙算,这都知道。”

阮星辞抬手捋了捋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一派高人之姿,道:“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说吧,你想我办什么事。”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刚收了傅景行几十万的礼,帮点忙也是应该的。

傅景行道:“我感觉我不是读书的料,想跟嫂子你一起学相命占卜,还请您收我为徒!”

说完,傅景行就直接给阮星辞行了个大礼,跪在她面前叩了三叩。

标准的上坟跪礼。

阮星辞:“......”

我人还没死,谢谢。

“你资质平平,不是搞玄学的料,还是老老实实回去上课吧。”

傅景行早料到她不会轻易答应,已经想好了对策:“嫂子,我是诚心诚意想跟着你学东西的,只要你答应收我为徒,我以后每个月给你买一只价值五十万以上的包。”

“真的假的?”阮星辞激动到破音。

傅景行认真道:“真的。”

阮星辞咳了咳,“我仔细看了一看,发现你其实根骨清奇,是块修行的料,只是这脸皮太厚给遮住了。我刚才一直没看清。”

傅瑾年:“......”

这明显忽悠人的话,傻子都不信吧?

但傅景行信了。

甚至惊喜万分:“那我以后是不是也能像师父您这么厉害?”

傅瑾年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犬父无虎子,他这便宜弟弟当真是继承了他二叔所有的“优良基因”。

这智商,确实不是读书的料。

阮星辞睁着眼睛说瞎话:“当然,只要你勤于修行,早晚会超越为师的境界。”

傅景行兴奋,继续问:“那我以后能不能飞?修炼圆满之后,是不是也能像电视剧里一样斗气化马,劈山平海?”

阮星辞:“?”

弟弟,咱这小说分类是现言脑洞,你说的这得去隔壁男频玄幻看了哈。

“我就是个破算命的,只能预测吉凶,捉鬼驱邪,不能飞,也不能劈山平海,你看看你学不学。”

闻言,傅景行稍稍失落。

但想到之前他爸请个风水大师都要上百万,顿时又振作起来。

玄学一术,虽不能劈山平海,但起码能保证他以后的温饱。

他不是读书的料,跟他那总是创业失败的爸一样有点废。

要是能精通玄门术法,以后起码是能自己养自己的。

“我要学,还请嫂子收我为徒。”

他说着又朝阮星辞拜了一拜。

阮星辞担心他再跪下去自己会折寿,连忙把人拉了起来。

“行了行了,你这个徒弟我收了。

“不过每个月买包就不用了,你直接把包折算成现金给我,就当是学费了。”

傅景行点头,“好。”

杨秀兰这几年一直在攒钱计划和奸夫出国,她从傅承安手里捞到的那些钱基本没花多少。

如今傅承安已经把杨秀兰和王志强告上法庭,两人所有资产都被冻结,过不了多久他家损失的财产就能追回来了,一年几百万的学费而已,他爸肯定会支持他的。

阮星辞道:“行,那我今天先备备课,你明天再过来。”

拜师成功,傅景行喜滋滋的走了。

阮星辞这边也美滋滋的算起了账。

一个月五十万,一年就是六百万。

之后就算跟傅瑾年离婚了,她也能有一笔固定的高收入了,爽歪歪。

阮星辞正高兴着,瞥见不知何时出现在客厅内的傅瑾年,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绷着脸朝他哼了声。

转身上楼,眼不见为净。

晚上阮星辞也没有回主卧而是直接搬去了客卧。

这婚离不了,想避开对方还是比较容易的。

傅瑾年也没拦着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两人就这么分居了一个多星期,各自过得都还算愉快,反倒是傅老爷子先坐不住了。

傅老爷子可还盼着抱曾孙呢,这小两口分居了,他的曾孙谁给他造?

而且家和万事兴,小两口成天冷着脸他一个老头子夹在中间也总觉得别扭,还是希望小两口能早日和好如初。

这天吃完早餐,傅老爷子便把准备去上班的傅瑾年拉到一边。

“你和星辞这矛盾也闹了一个多星期了,差不多得了。”

傅瑾年不冷不热地开口:“是她跟我闹矛盾,不是我跟她。”

“重点是这个吗?”傅老爷子恨铁不成钢,“你一个大男人,老婆闹脾气,你去哄两句怎么了?

“再说星辞不就是想买几个包吗,你又不是没钱,买个商场给她玩玩又能怎?”

傅瑾年嗤笑,“给她钱,然后让她跟我离婚去外头泡野男人?”

傅老爷子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他忍不住替阮星辞说了两句:“星辞也就心里想想,口嗨一下,让她真上肯定是不敢的,你其实也不必太拘着她。”

傅瑾年凉凉地问:“你确定她不敢?”

傅老爷子很想昧着良心点头。

但想起孙媳妇儿平日那没个正形的心声,他到嘴边的话又默默咽了回去。

如果不是贫穷限制,他孙媳妇儿可能、大概、也许、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咳了咳,道:“罢了罢了,钱的事儿咱姑且不提,总之你赶紧想办法把人给哄好就行。

“星辞对你本来就颇有微词,你俩再这么闹下去,她指不定真跑路了。”

“随她。”傅瑾年语调平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要她不拿我的钱去养野男人,她想走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