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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纪沫沫在察觉到陆景城的态度转变后,纪沫沫开始坐不住了。
纪沫沫在陆景城离开的间隙,走到阮念夏面前,声音带着淬毒的恶意:
"天天摆出这副死样子给谁看?你那孩子死了也是活该!正好给我和景城的孩子让路......"
见阮念夏呼吸变得急促,她满意地俯身,在她耳边吐出最致命的一句:
"像你这种连自己孩子都保不住的人,有什么资格做妈妈!”
阮念夏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扬手就要打向那张恶毒的脸。
"住手!"
陆景城突然出现,一把攥住阮念夏扬起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得瞬间白了脸。
"景城哥!"
纪沫沫立刻变了一副面孔,泪眼婆娑地扑进他怀里,
"我只是想来安慰念夏姐,说我们还会有孩子的......可她突然就要打我......"
她突然像是说漏嘴般捂住唇,急忙对陆景城解释:
"不是的,念夏姐没有说......她没有说早就知道怀孕了,也没有说故意让你生气,让你亲手害死孩子的......都是我胡说的......"
闻言,陆景城的身体猛地僵住。
他不禁想起,那些被他刻意忽略的细节瞬间串联起来——突然回国的顾清淮,她对亲密的抗拒、还有那句"一切都要结束了"......
原来如此。
他猛地甩开阮念夏的手腕,力道让她踉跄着后退,脊背狠狠撞在冰冷的楼梯扶手上。
"阮念夏,"
他的声音冷得刺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阮念夏扶着栏杆站稳,抬头直视着他。
"我说的话,你有信过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砸在陆景城心上。
"景城哥!"
纪沫沫适时地软倒在他身上,捂着腹部凄厉地哭喊:
"我的肚子......好痛......"
陆景城低头看着怀中"痛苦不堪"的纪沫沫,又看了眼面前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眼神最终变得冰冷彻骨。
他打横抱起纪沫沫,从阮念夏身边擦肩而过时,脚步微顿。
"你有哪里让我值得相信的?"他的声音里淬着寒冰。
他原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开始缓解,却没想到......
“你放心,既然你那么不想要我的孩子,我偏要你生,从下个月开始,我会努力让你怀上孩子。”
说完,他抱着纪沫沫决绝离去,再也没有回头。
阮念夏独自站在原地,背脊挺得笔直,直到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
她缓缓松开紧握的拳头,掌心已被指甲掐出深深的血痕。
原来心死之后,连疼痛都变得麻木。
还好,她终于要离开了。
她开始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直到夜晚。
阮念夏站在窗前,感受着心口那道无形的枷锁正在缓缓消散。
再过几个小时,“同心蛊”就会彻底解开。
或许是陆景城认定她永远无法挣脱蛊毒的束缚,今夜门外竟破天荒地没有保镖看守。
手里铃声在此刻响起,是好友打来的。
“念夏。”
“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就在50米外的草坪等你。”
挂断电话后,阮念夏将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床头柜上。
登机前,她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困住她青春的牢笼,终于要永远告别了。
直升机缓缓升空,别墅在视野中逐渐变小,最终化作黑暗中一个模糊的光点。
虽然蛊毒已解,但她知道必须离他远远的,远到他再也找不到她。
从此以后,阮念夏和陆景城,再无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