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你放心，”凤雍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施舍般的恩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孤都会娶你为妻。你永远都是孤的太子妃。”
左茹蕊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他在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上肆意驰骋。
凤雍卿离开时，天还未亮。
他整理好衣衫，恢复了太子殿下矜贵疏离的模样，仿佛昨夜的暴行只是一场幻梦。
“你好生歇着，过几日，孤便派人来接你回宫。”
他甚至没有再看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第二天，左茹蕊从侍女的闲聊中得知，苏晚晚说想去看江南的桃花，太子殿下二话不说，当夜便动身，亲自陪着她去了江南。
左茹蕊躺在床上，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也就在这时，皇帝的圣旨到了。
恩准她前往北境，随军行医。
这是她唯一的生路。
她拖着残破的身躯，在母亲的帮助下，收拾好行囊，在圣旨抵达的第三天，便登上了前往北境的军车。
离开京城的那一刻，她没有回头。
此时的江南，烟雨蒙蒙。
凤雍卿陪着苏晚晚在一家玉器店里挑选首饰。
苏晚晚看中了一支昂贵的珠钗，他毫不犹豫地买下，亲自为她簪在发间。
“真美。”他由衷赞叹。
苏晚晚笑靥如花，靠在他怀里。
凤雍卿的目光无意间扫过柜台，看到了一块通体温润的羊脂白玉佩。
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闪过左茹蕊那张清冷如玉的脸。
他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将那块玉佩拿在手中。
“这块玉，孤要了。”
他想着，等回京之后，把这块玉佩送给左茹蕊，也算是对她的一种安抚。
毕竟，她以后，会是他最安分、最听话的太子妃。
就在这时，一名亲卫神色匆匆地从外面走进来，递上一封加密的军报。
凤雍卿打开信，迅速扫了一眼，是北境军情。他眉头微皱，但并未太过在意。
“知道了。大军何时出发的？”
“回殿下，三日前，大军已从大营出发，前往北境。”
凤雍卿点了点头，正准备将信收起，那亲卫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殿下，此次随军的军医，是左相府的左茹蕊小姐。”
凤雍卿猛地一顿。
他缓缓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震惊与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亲卫被他骇人的气势吓得一哆嗦，又重复了一遍。
“左小姐......做了随军的军医，已经......已经随大军去北境了。”
凤雍卿愣在了原地。
手中的玉佩从指间滑落，摔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他未来的太子妃......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