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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的语气满是欣慰,激动地连拍三下桌子。
“念初,你能想清楚是好事,去国外进修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先前你一口回拒,我还替你惋惜了好久,现在好了,我就替你向上级打报告。”
穆念初应了声好,很快挂断了电话。
想到曾经自己为了留在霍骁南身边放弃出国进修,穆念初只觉得可笑。
好在,她已经清醒过来!
到家后,穆念初刚给冻伤处上好药,霍骁南就闯了进来。
“红雪嚷着要喝你做的鸡汤,快给她熬一碗。”
穆念初心口发酸,遮下眼中的痛色:“我不做。”
霍骁南敛起了眸子,神色不悦地开口:“别拿乔了,我知道你因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可也是你辱骂红雪在先,更何况你身子一向硬朗,跪一夜不照样什么事都没有!”
看着霍骁南这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穆念初心头生出一股悲凉。
从前陪着霍骁南受罚的记忆在脑海浮现,身体的每一块血肉发出丝丝颤抖。
冰湖也好,沼泽也好,她是没喊过痛可不代表她不痛!
质问的话还没喊出来,霍骁南就先一步将她推进了厨房。
“念初,你一向体谅我,就别让我为难了,做好了直接送到医院去。”
说完霍骁南头也不回地离开,自然没注意到穆念初苍白的面容。
她攥紧了拳头,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动手准备起来。
两个小时后,穆念初将热气腾腾的鸡汤送去了医院。
大厅内人来人往,穆念初打听一番才摸清阮红雪的病房位置。
刚推门进去,一阵嬉闹声从屋内传来。
“骁南,我肚子已经舒服多了,这沾了血的内裤我还是自己洗吧!”
霍骁南却将盆护在怀里,满脸宠溺:“红雪,你是我媳妇,我不给你洗谁洗!”
穆念初的心像是被寒冰浸满,酸涩的痛蔓延开来。
至今她仍记得十五岁第一次来初潮时,霍骁南复杂又带着嫌弃的眼神。
私下里他和同伴随意抱怨:“女人就是麻烦些,连念初都不例外!”
模糊的视线中,霍骁南一句“念初”猛地将她从回忆中拉回。
穆念初下意识地避开霍骁南的目光,气氛有一瞬间的尴尬。
下一秒,霍骁南的警卫员冲了进来,语气着急:“团长,营区有新任务了......”
霍骁南起身要走,临走前不忘叮嘱。
“念初,红雪就麻烦你照顾了,作为兄弟,这个忙你不能不帮。”
穆念初只能认命地照顾起阮红雪。
她却过分起来,一会让穆念初给她穿鞋,一会让穆念初拎着盐水瓶架陪她喂鸽子。
最后,穆念初被当做保姆使唤了一下午,直到天黑才被准许离开。
她撑着酸软的身体往回走,却在黑漆漆的路口被人打晕。
穆念初是被一阵对话声吵醒的,勉强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全身陷在雪里。
“骁南哥,念初毕竟是咱们兄弟,这么做会不会太......”
霍骁南的声音充斥着冷漠:“红雪朝我吐了半小时苦水,穆念初一下午都在躲懒,反正她也晕了,现在把她埋成雪人既能哄红雪开心,她也不会因此和我们生分,两全其美!”
心口那片模糊的伤口再次泛起密密麻麻的痛,穆念初的呼吸开始发颤。
下一秒,拳头大的雪球猛地砸中她的眼!
紧接着,胸口,膝盖,后背接连中招,十足十的力道击中全身的穴位。
“骁南,真好玩,这假雪人比真的还真,你对我真好!”
轰鸣的风声中,穆念初想起过去她陪着霍骁南打雪仗的欢声笑语。
现在想来,多么讽刺啊!
穆念初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甚至走丢了一只鞋。
等她拉开房间的灯时,霍骁南鹰隼的目光扫了过来。
“念初,推荐信哪来的?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