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我是顾潇渊!我在KING酒吧8楼的包厢里,救我!”
梁伟丰忙着跟张明宇说话,没听到手机里的动静。
但张明宇刚踏了一半的脚步停住了,转过头问他,“您刚才说,给谁安排了正中间靠前的位置?”
梁伟丰低头一看,电话已经被挂断了,他打着哈哈把手机揣进兜里。
“就我那儿子,现在也在帮我管理公司。我让他明天来学习学习。”
张明宇点了点头,没有多想。像梁伟丰这样干的人不少,无非就是仗着领导的身份,给自己多申请一位随行人员陪同参会。
梁伟丰还是这次大会承办单位之一的会长,会务组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
他带着一行人离开连廊,刚走到电梯厅,接到了一个很久没有打来的电话,他的神情一下子严肃起来,“你们确定吗?”
“确认过了,顾小姐进去了两个小时,电话关机。我们已经找过了,没看到人,现在准备去查监控。”
张明宇看了看时间,犹豫着要不要打给饶青山。领导明天还要出席会议的开幕式,这个点应该已经睡下了。
“先调监控,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我。”
包厢里。
“靠!”
梁蔚宇怒骂一声,迅速按掉了通话页面,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砸向床头背后的大理石墙面,零零碎碎的玻璃片和带着泡沫的酒液淋在顾潇渊身上,流进她胸前更隐秘的地带。
她惊叫着把头埋进床被里,感受到身上的冰凉,然后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还想找人救你?”梁蔚宇带着危险的气息朝她走去,“你以为KING的8楼是谁都能上来的?”
“你...”
顾潇渊被他扼住脖子压在沾满酒瓶碎片的枕头上。这个包厢的天花板是一整块镜子,倒映着房间里的一切,包括被他覆盖着的、披头散发的自己。
她的后脑勺硌着锋利的玻璃,不敢挣扎,恨恨地看着他。
“梁蔚宇,你就不怕我告你吗?”
“你还有力气告我?老子明天还要早起,别再跟老子浪费时间。”
梁蔚宇靠在她身上,神情狂妄,“你要是听话,我可以让你少受点儿罪,顺便给你点好处。“
他把一片狼藉的枕头和被子扔到地上,为等会儿的好戏腾出地方。
“老板!”门外响起咚咚的敲门声,是刚才那两个男人。
“干嘛?”梁蔚宇的动作被打断,不耐烦地吼道。
“楼下出事了!”
梁蔚宇拿起一条浴巾围在腰间,开门便骂,“妈的,又来打扰老子兴致,什么事?。”
“有客人的表丢了,一百多万,说要报警...”
“转账给他,让他滚。”
“警察过来调监控了,还要封场...”
“你他妈能不能一次就把话说完?”
南汀市国际中心酒店就在主会场的不远处,由多座庭院式的低层楼宇组成,所有与会领导和嘉宾都被安排在这里入住,以便参加明天上午9点的会议开幕式。
位于南区的行政套房里,饶青山检查着明天的讲话稿,修改了几处遣词用句,看到来电时以为是会场布置出了什么问题。
“饶书记,顾小姐出事了。”
他拿着钢笔的手一顿,“怎么回事?”
张明宇简单地汇报了情况,饶青山的脸色越来越黑,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
“饶书记?”
“通知市公安局今晚加个班。”
“还有,”饶青山把钢笔盖好,拿起外套。
“通知市交管局在进城方向实行交通管制,让司机把车开到我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