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只知道,五天前,你们离开酒楼不久之后,殿下便带着梁夫人回来了,回来后便去了厢房。

约莫有一个半时辰,我上去准备送点东西的时候发现他们把门锁了,我还听见…。”

何彦霖看见顺子的神情也能猜出发生了什么,他真就不明白自己的这个朋友脑子是哪根筋搭错了,天下女子千千万,何必勾搭他人之妻呢。

“后来呢?”

“殿下要求我们酒楼最上面两层以后都空着,不在接待客人,还给了梁夫人随意进出酒楼的钥匙。”

何彦霖真的很头疼,“他还做了什么糊涂事?”

“殿下还叮嘱过我们,若是梁夫人有急事寻他,我们可去东宫。”

何彦霖听完长叹一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劝他的。”

随后,两人又回到了大堂,何彦霖找了个安静的位置,等待萧钦尧的好事结束。

……

萧钦尧脚步匆匆,很快便踏上了顶层客房的楼梯。

说实话,多日未见纪云桐,他心中的思念如潮水般翻涌。

那日两人一同在客房实现的美梦,令他难舍难忘。

分别之后,每一个细节都在他脑海中反复浮现,若是可以,他真的想将纪云桐接进东宫,从此彻夜宠幸,夜夜留宿。

终于来到客房门前,他满心期待地推开门,本以为会看到纪云桐在床上欢欣地等待他。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坐在桌子边上、泪眼蒙蒙的纪云桐。

他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丝困惑,但身体的本能让他径直行至桌边。

然后从背后轻轻抱住纪云桐,戏谑地说道:“夫人怎么还哭了,是不是多日未见我想得想哭了?”

纪云桐听见秦肃(萧钦尧)的声音,像是找到了依靠,立刻站起身来,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哭得更加难受了。

她一边抽泣,一边哽咽着说道:“有人欺负我。”

萧钦尧见纪云桐如此伤心,知道这次的事情定然不简单,便收起了玩笑之心,不再与她打趣。

他小心翼翼地把纪云桐抱起来,轻轻放在床榻上,自己则躺在旁边。

将纪云桐的头温柔地放在自己心口,轻声问道:“是谁欺负夫人了?”

纪云桐抹了一下眼睛,带着哭腔说道:“你上次给我送了几匹锦绣,确实应付了婆婆的责问,可是……”

萧钦尧轻轻摆弄着纪云桐的头发,漫不经心的问道:“可是什么?”

那些锦绣绸缎可是难得一见的精品,赏给臣子都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是自己挑拣出几匹质量一般的,他自信是不可能被梁家人发现是来自太子之手的。

纪云桐又抹了一下眼眶中的眼泪,继续说道:“后来柳依依问我买布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我便说是我自己经营的铺子赚的钱。”

“然后呢?”

“然后她就仗着自己怀有身孕,胁迫婆婆逼迫我将自己的胭脂铺子转让给她。”

萧钦尧听完,眉头紧皱,也对纪云桐有些歉疚,毕竟是自己送东西才导致的。

“什么,她竟然胆子大到抢你的私产!”

纪云桐越想越委屈了,“那个铺子还是用父亲生前留给我的嫁妆购置的。我想着以后要是实在受不了梁府的日子,哪怕和离了也能靠做生意自己养活自己。可是现在却被抢了。”

萧钦尧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自信,他温柔地亲了一下纪云桐的头发。

“好了,夫人不用伤心,这事有我在,我会想办法将铺子重新给你抢过来的。”

纪云桐一开始确实满心欣喜,可转念一想,这事情要是被萧钦尧办成功了。

柳依依、梁老夫人、梁储安肯定会想办法调查原因,说不定就会查到萧钦尧这里。

于是,她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顾虑,“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可能就会被他们知晓的。”

“不会的,夫人放心。”

“我夫君是个六品官,他好歹有些人脉,说不定真的会查出来一些东西。”

萧钦尧虽然觉得这并非难事,不就是个六品小官么,他随时可以找个白手套来处理这件事,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但他并不想让纪云桐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

“那么夫人打算怎么办?”

纪云桐咬了咬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说道:“我宁愿把铺子毁了也不愿意落在柳依依的手上。”

萧钦尧微微挑眉,调侃道:“看来夫人是打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呗。”

纪云桐坚定地点点头,说道:“确实如此,我就是这样想的。

我宁愿将自己多年经营的心血全毁了,也不愿意给柳依依那个贱人。”

萧钦尧轻轻抚摸着纪云桐的头发,说道:“好的,时机合适我就搞点事情,惹一些官爷出来把那间铺子给封了,然后就将铺面交还与你,你可以在租出去。”

“可以么?”

萧钦尧自信地笑了笑,说道:“可以,小事一碟。”

说完,萧钦尧最后转了身子,将纪云桐轻轻压在身下,深情地看着她。

“夫人放心,这世上还没有我办不成的事。”

纪云桐也搂着萧钦尧的脖子,脸颊泛起一抹红晕,说道:“那就有劳秦公子了。”

“不过,你也不急着办这事,铺子暂时还在我的手里,柳依依生下孩子之后才能参与管理,说不定届时会有转机的。”

“好,那等到夫人说动手我在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