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5
沈清悦甚至来不及换下睡裙，就衣衫不整地冲上前，死死抓住为首警官的胳膊，声音尖锐。
“故意杀人？不！不可能！这一定是误会！”
“警官你们搞错了！顾言他怎么会杀人？他不敢的！一定是陆辰，对，是陆辰诬告他！”
警官皱着眉，挣脱开她的手，语气公事公办：
“沈小姐，我们办案讲求证据。现有证据链完整，人证、部分现场监控以及受害人的验伤报告都在，并非诬告。”
“人证？什么人证？那些都是假的！”
沈清悦激动地大喊，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是陆辰买通了人对不对？他要报复我们！”
警官的脸色沉了下来，语气加重。
“沈小姐！如果你再这样无理取闹阻碍我们执行公务，我们将以妨碍公务罪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清悦！清悦！”
被两名警员押着的顾言挣扎着回头，脸上全是恐慌和狼狈。
“去找陆辰！快去求他！只有他能撤案！让他放过我！我不能坐牢啊清悦！”
顾言的哭喊声像针一样扎在沈清悦心上。
沈清悦连连点头，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好！好！我这就去！我这就去找他！你等着我！”
警察不再停留，押着不断哀求的顾言离开了酒店房间。
沈清悦跌跌撞撞地找到手机，手指颤抖着，第一时间拨打我的电话。
“嘟…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她挂断，再打。
依旧是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她不死心，转而点开微信，找到那个置顶的、被她备注为老公的联系人，飞快地打字：
“陆辰，顾言被警察带走了！说你告他故意杀人！你怎么能这样！快撤销指控！”
消息发送，屏幕上却瞬间弹出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她愣住了，电话打不通，微信被拉黑…
直到这一刻，她才后知后觉地、真正地意识到我是真的生气了。
但她随即又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种习惯性的思维占据了上风。
“陆辰肯定是在气头上，以前那么多事情，他不都原谅我了吗？这次我只要主动去找他，认个错，给他一个台阶下，他肯定会心软的。”
“他那么爱我，怎么可能真的不管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顾言坐牢？他肯定是在等我服软…”
6
沈清悦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看着镜中美丽不可方物的自己，信心又足了几分。
我从来无法抗拒她这副样子的魅力。
来到高耸入云的陆氏集团总部，沈清悦微扬着下巴，语气里带着自然而然的优越感：
“我是你们陆太太。我找你们陆总有急事。”
前台小姐保持着职业笑容：“沈小姐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预约？我见他需要什么预约？你直接告诉他我来了就行，他肯定会见我的。”
前台小姐的语气依旧礼貌，却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定。
“不好意思沈小姐，陆总交代过，没有预约一律不见。请您不要让我们为难。”
沈清悦压下心头泛起的一丝不悦，勉强维持着风度：
“那我就等一会吧！你给你们陆总说沈清悦在楼下等他，他马上就会下来。”
她优雅地在前台旁的休息区坐下，姿态从容。
她甚至微微勾起了嘴角，开始思考待会儿见到我，是该先嗔怪我拉黑自己、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还是该直接示弱，红着眼圈让我心疼，顺便让我立刻撤销对顾言的指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
电梯门开了又合，往来的人群行色匆匆，却没有一个人为她停留。
沈清悦最初的那份从容自信，随着等待的时间拉长，开始一点点消磨。她换了好几个坐姿，从最初的优雅端庄，变得有些焦躁。
不时看向电梯方向，又低头看看自己腕上，我送的限量款钻石腕表。
“他应该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又或者在处理紧急文件…”
这个理由勉强维持着她的体面和那份对我爱意的盲目自信。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期间除了一个陌生的助理过来礼貌地为她添了一次水之外，再无他人。甚至连一句“陆总还在忙，请您再等等”的传话都没有。
冰冷的现实开始侵蚀她的幻想。
她开始坐不住了，起身在宽敞的大厅里踱步。
一种陌生的，令人不适的恐慌感悄然爬上心头。
我从未让她这样等待过。
难道我这次真的不一样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不会的。
她立刻否定自己。
我那么爱她，爱到可以容忍顾言那么多次，爱到可以将她捧在掌心三年，怎么可能舍得这样晾着她？
我一定是被重要的事情绊住了脚，只要我忙完，一定会马上过来见她，然后为我的迟到向她道歉。
她重新坐回沙发上，努力维持着镇定和高傲。
整整两个小时过去了。
她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不顾前台小姐的阻拦，径直冲向总裁专用电梯。
“沈小姐！您不能上去！”
前台小姐急忙追过来。
就在这时，总裁专用电梯叮的一声开了。
我的助理从里面走了出来，面色平静无波。
“沈小姐。”
沈清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上前。
“张助理！陆辰呢？我要见他！”
“抱歉，沈小姐。陆总外出洽谈重要业务，今天不会回公司了。您请回吧。”
沈清悦不甘心地追问。
“外出？他去哪儿了？你告诉我地址，我去找他！”
“陆总的行程是商业机密，不便透露。”
“沈小姐，请不要再让我们为难。如果您没有其他事，就请先回去吧。”
说完，他不再看她，径直走向大门，仿佛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需要被打发走的麻烦。
沈清悦失魂落魄地走出陆氏集团的大门，午后的阳光刺眼，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来时的那份笃定和骄傲，早已被冰冷的现实击得粉碎。
7
沈清悦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自家别墅门前时，看到的景象却让她如遭雷击，瞬间清醒！
几辆印着法院标志的车停在门口，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大门上贴着白色的封条！
家里的一些贵重物品，正被一一清点、装箱、搬上一辆卡车。
“你们在干什么！这是我家！你们凭什么动我家东西！”
一名工作人员面无表情地拦住她，出示了一份文件。
“小姐，请你冷静。这处房产已被法院依法查封，即将进行拍卖以清偿债务。”
沈清悦疯狂地摇头，无法理解眼前的一切。
“债务？什么债务？不可能！”
“清悦！清悦你总算回来了！”
沈母头发凌乱，从角落里跌跌撞撞地跑过来，一把抓住沈清悦的手。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爸爸呢？”
沈母嚎啕大哭，语无伦次。
“昨天陆氏突然撤资，终止所有合作。不知道是谁把你怀了顾言孩子的事情爆给了媒体，还附带了顾言的朋友圈截图。今天一早就上了热搜头条。”
沈母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记者像疯了一样围堵你爸爸，你爸爸急火攻心，当场就晕倒了！现在还在医院抢救啊！”
沈清悦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几乎站立不稳。
“公司的股东们说因为我们家的丑闻导致公司声誉扫地，股价崩盘他们联合起来，把我们赶出了董事会，还要起诉我们赔偿公司的巨大损失。”
“银行冻结了我们家所有的账户和资产。我没办法只能把这房子抵押了想先凑点钱。可还是不够，现在房子也要被收走了，我们无家可归了啊！”
沈母说着，双腿一软，竟然就要朝着沈清悦跪下去：
“清悦！是妈一直把你捧在手心里，把你惯坏了，让你受不得一点委屈。是妈的错！都是妈的错！”
“可是女儿啊！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陆辰他是来真的！他是真的要弄垮我们沈家啊！现在只有你能救这个家了！妈求求你了！放下身段，去求求陆辰吧！去跟他认个错，服个软！求他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救救你爸爸吧！现在只有他能救我们了！”
看着母亲就要跪在自己面前，沈清悦从喉咙里挤出了嘶哑的声音：
“妈你别这样，我这就去求他！”
8
沈清悦再次冲到了陆氏集团楼下。
这一次，她不再顾及什么形象，直接在前台处闹了起来。
“让我上去！我要见陆辰！他凭什么不见我！”
她推开试图阻拦她的保安，声音尖利。
张特助很快再次出现：
“沈小姐，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陆总不在。请您离开，不要影响我们正常办公。”
“我不信！他肯定在！他就是在躲着我！”
“我今天就在这等！等到他回来为止！我看他能躲到什么时候！”
她说着，就在一楼大厅的休息区坐了下来，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
当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大厦门口时，沈清悦的心脏猛地一跳。
她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像一支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在我刚踏出车门的那一刻，死死拦在了他面前。
“陆辰！你终于肯出现了！你知道我们家现在变成什么样了吗？公司破产！房子被封！我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情！为什么把我拉黑？！”
她连珠炮似的质问着，积压了一天的恐惧、愤怒和委屈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我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
等她终于停下来喘气，我才淡淡地开口：
“说完了吗？”
沈清悦一愣。
“说完了就请离开，别挡路。”
“陆辰！你不就是想让我低头吗？不就是想看我向你认错服软吗？好！我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不该纵容顾言！是我不该在婚礼上让你难堪！这下你满意了吧？！”
她仰着头，努力想在那张冷漠的脸上找到一丝松动，却只看到更深沉的寒意。
“赶紧重新给沈氏注资！帮我们家渡过难关！还有你必须再给我五百万精神损失费！弥补你这些天对我、对我们家造成的伤害！这样我才能考虑原谅你的无礼行为！”
我笑了。
“呵。沈清悦，做白日梦回家做去，在外面发什么疯？”
“不去想办法筹钱救你那个躺在医院的爹，倒有闲心在这里跟我扯这些没用的？看来还是嫌沈家要还的钱不够多啊。”
我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在她最痛的地方。
“你！”沈清悦被我的话激怒，她想也没想，扬手就朝着我的脸狠狠扇了过来！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大厅里回响。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
我缓缓抬手，用指腹擦过微微泛红的嘴角，眼神在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周身散发出骇人的低气压。
沈清悦打完也有些后悔，但更多的是破罐子破摔的快意，她梗着脖子：“陆辰！你竟然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告诉你，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直接对身后的保镖和赶过来的张特助吩咐：
“报警。有人公然寻衅滋事，故意伤人。”
沈清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都变了调。
“报警？你敢报警抓我？！”
她尖叫着，被赶上来的保安控制住。
“你会后悔的！陆辰！你一定会后悔今天这么对我的！”
“这话，该我对你说。沈清悦，你会为这一巴掌后悔的。”
9
沈清悦从警局被母亲保释出来时，脸上的嚣张气焰已经被惶恐取代了不少。
“清悦啊，我的祖宗！你怎么还敢打他啊！现在是咱们求人的时候啊！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沈清悦委屈地大叫。
“妈！他都那样说我们了！我还要怎么好好说话！”
“不管他说什么！现在能救我们家的只有他！你爸爸的医药费都快交不上了！”
“走，妈陪你一起去，这次咱们态度好点，好好求求他，哪怕看在以往的情分上......”
母女两人打听了一番，得知陆辰回了陆家老宅，便厚着脸皮找了过去。
佣人通报后，犹豫着让她们进了客厅。
然而，她们看到华丽的客厅里，我正和白露吃饭。
沈清悦看到这一幕，浑身的刺瞬间又竖了起来，指着白露质问道。
“她是谁？！”
我抬眸，眼神淡漠地扫过她们。
“我未婚妻，白露。我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沈清悦如遭雷击，猛地跳了起来，声音尖锐刺耳。
“未婚妻？好啊！陆辰！原来你早就出轨了！早就和这个贱人勾搭在一起了！难怪你这么急着甩开我！你这个伪君子！”
沈母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去拉女儿。
“清悦！闭嘴！”
“陆辰啊，你别生气，清悦她是一时冲动。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感情深厚，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呢？何必闹到这一步…”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眼神冰冷地看向沈清悦。
“我跟她，早就无话可说了。”
沈清悦怒火攻心之下，竟然扬手就想朝白露打去。
“都是你这个狐狸精！”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让她痛呼出声。
“沈清悦！你闹够了没有！”
“我的耐心，早在你一次次纵容顾言羞辱我、伤害我的时候就耗尽了！在婚礼上默认怀了他的孩子的时候，在泳池边看着他将我按在水里差点淹死的时候，就已经一点不剩了！”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我？有什么脸面跟我谈旧情？”
沈清悦被他连番的质问砸得哑口无言，脸色惨白。
沈母见状，“扑通”一声竟直接跪了下来，老泪纵横。
“陆辰！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
“清悦她真的知道错了！我代她向你道歉！求求你，看在以往我们两家交情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求求你了！”
沈清悦看着母亲下跪，心如刀绞，想去拉她。
“妈！你起来！你不要求他！”
我却只是闻声而来的管家挥了挥手。
“把这两位客人请出去。以后，陆家不欢迎她们，不要再让她们出现在我面前。”
管家和佣人立刻上前，客气却强硬地将哭喊的沈母和挣扎叫骂的沈清悦“请”出了陆家大门。
沈清悦意识到，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我对她，再也没有半分情意。
她和她家，都被我彻底地、无情地抛弃了。
看着陆家紧闭的大门，沈清悦在短暂的绝望后，一股强烈的不甘和侥幸心理又冒了出来。
她不相信我真的对她毫无感情了，我们毕竟有三年多的感情，她认定我只是在气头上，只要她坚持示好，我总有一天会心软。
10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沈清悦开始了她自以为是的挽回行动。
她不顾家里拮据的状况，每天变着花样做所谓的爱心便当，风雨无阻地送到陆氏集团前台。
“这是我亲手给陆辰做的，你帮我送上去。”
前台小姐每次都是公式化地收下，然后在她离开后，面无表情地将那些精心准备的便当扔进垃圾桶。
我第一天知道的时候就安排前台直接扔了就行。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近一个月。
沈清悦一边打着零工维持生计，一边做着我会回心转意的美梦。
这天，她打工的五星级酒店接到一个大型包场预订，据说是陆家要在这里举办一场盛大的求婚仪式。
沈清悦听到这个消息时，心脏狂跳起来，她觉得是我终于被她打动要向她求婚了！
我肯定是看到了她的坚持和真心，后悔了！
我一定是想用这种浪漫的方式，给她一个惊喜，与她重修旧好！
“怪不得没人通知我，原来是想给我惊喜…”
她喃喃自语，脸上浮现出病态的潮红和兴奋。
求婚当天，沈清悦趁着工作间隙，偷偷溜进员工更衣室，换上了自己最好的一条裙子，还精心补了妆。
她看着镜中依旧美丽的自己，信心满满，等待着属于她的惊喜时刻。
当宴会厅灯光聚焦，音乐响起，她看到我穿着优雅的礼服，手捧璀璨的钻石戒指，单膝跪地时，她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
然而，下一秒，她看到我面前站着的人，是穿着一身洁白礼服，宛如公主的白露！
我深情款款地问。
“白露，你愿意嫁给我吗？”
白露笑容幸福而灿烂，伸出了手。
“我愿意！”
“不！！！”
沈清悦像疯了一样冲上前，一把推开白露，死死抓住我的胳膊，眼睛瞪得极大：
“陆辰！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应该向我求婚吗！你怎么可以向这个贱人求婚！”
全场哗然，所有宾客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用力甩开沈清悦的手，将受到惊吓的白露护在身后。
“沈清悦！你又发什么疯？！给我滚出去！”
沈清悦指着白露，声音尖锐刺耳。
“我发疯？是你疯了！”
“我为你做了那么多！天天给你送便当！等你回心转意！你居然要娶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越说越激动，抬手又想打我：
“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她挥来的手腕：
“爱你？沈清悦，你的爱就是一次次跟顾言联手羞辱我、伤害我，甚至差点要了我的命？你的爱就是在我家破产后，还想着让我当冤大头，养你和顾言的野种？你的爱就是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在这里撒泼打滚？”
我逼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致命的威胁。
“我告诉你赶紧滚，否则，这次就不是单单把你赶走这么简单了。”
沈清悦被他眼里的厌恶彻底刺痛，失去理智地哭喊。
“你混蛋！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你啊！陆辰！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恨你！我恨你！”
看着她癫狂的模样，我直接对保安下令：
“把她控制住。”
然后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110吗？我要报警。有人多次在公共场合寻衅滋事，故意伤害，并且涉嫌是之前一起故意杀人未遂案的帮凶，现在正在XX酒店宴会厅闹事，麻烦你们出警。”
沈清悦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猛地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故意杀人未遂案的帮凶？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警察会调查清楚。”
“你一次次来找我麻烦，动手打我，甚至在明知顾言有杀人意图的情况下包庇他，与他厮混。这些，足够你和他在里面作伴了。”
很快，警察赶到，在了解了情况并核实了之前泳池事件的证据后，将以涉嫌寻衅滋事、故意伤害以及包庇罪等罪名将沈清悦带走。
后续的调查中，沈清悦多次不理智的行为和与顾言的密切关系被坐实，法律给予了公正的审判。
最终，她和仍在狱中的顾言一样，为自己过往的肆意妄为和最终的疯狂，付出了应有的代价，锒铛入狱。
而我，在彻底清除了过去的阴霾后，与白露举行了一场盛大而幸福的婚礼。
我与白露，在彼此的支持和理解中，共同开创了属于我们的、更加辉煌灿烂的未来。
至于沈清悦和顾言，终究成了我人生篇章里，被翻过去的肮脏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