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边境巡逻十年，一次紧急任务后！
军区授予我一等功，还发了不少奖金。
我用这笔奖金，托人给我妈盖了新房子。
上级让战友们陪同我回家探亲。
通知传回当地，市领导还说要来迎我。
然而我刚推开家门，就傻在原地，怒火中烧！
继父牵着一个陌生中年女人，坐在沙发上嘴对着嘴喂葡萄。
“武龙，你怎么回来了？”
继父怒气冲冲吼着，拿起扫把要赶我！
我抓住他手腕，质问：“这个女人是谁？我妈呢？！”
继父脸色凶狠：“你妈，你妈早疯了，被我送进精神病院了！”
1：
小县城的精神病院哪里有什么专业的治疗。
不过是一群披着人皮行关押之事的畜生。
刚来到精神病院。
我就看见有几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拉屎在裤子上。
护士拿起不锈钢饭碗砸着他们的脑袋。
我心里一慌，立刻往里冲。
门口的保安抽出铁棍阻止。
战友们上前掏出军官证，吓得他脸色一白，不敢再拦。
院长得知消息匆匆赶来。
“你们哪个部门的，来这干什么！”
我抬手抓住院长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
“我妈呢！你们把我妈关在哪了？”
院长瞧见我一身军装，惶恐不安：“你妈谁啊？”
“吴翠花！”
听见名字，院长眼神惊慌，左右闪躲，不敢直视我。
“给我找！”
“拆了这医院也要找到我妈。”
军中的战友们最重兄弟情义，二话不说，冲进楼房里，所到之处无人敢挡。
“找到了！”
跟随战友冲进冰冷潮湿的电击室。
我看到母亲一头白发炸起，吓得蜷缩在角落里，身上衣服沾满了屎尿，带着哭腔用胳膊护着头。
“别打我了，我吃药，我吃药好不好......我想活着......我还要等我儿子回来......”
“妈！”
我跪倒在地。
恨不能当场就枪毙这个院长！
母亲惊吓过度昏迷了过去。
等我抱着母亲走出楼时。
我的战友们已经将整个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员全都控制住。
这些工作人员双手抱头蹲下。
还没等询问，就主动交代是院长指使他们做的。
院长对我喊道：“不关我的事情啊，是你那个继父给我钱，让我想办法把你妈折磨成精神病的。”
我笑了，没有找到母亲的喜悦，只有无尽的悔恨，和愤怒！
我抬起脚，一脚踩断院长的脚腕。
“啊！”
他的惨叫声回荡开来，听得众人不敢睁眼，有几个胆小的护士当场尿了裤子。
我盯着一名战友：“打电话给市领导，让他处理这里！”
我抱着母亲，回到了村里的家。
那是我花所有存款和奖金，特地给我妈重新盖的新房。
可谁想到，鸠占鹊巢。
武能抱着那个陌生女人坐在沙发上，为她画着口红。
那口红是个大牌子。
我想着母亲操劳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化过妆，就托人买了国际品牌的化妆品。
谁想到，母亲被继父送进精神病院。
继父的新女人，却坐在我给母亲盖的新房里。
用着母亲的化妆品。
我一脚踹开房门，这对贱人吓得原地跳起来。
继父对我破口大骂：“你发什么疯，这是我家，不是你家。”
我将母亲平稳地放在沙发上，昏迷的她，连呼吸都是不规律的。
我给母亲盖上一床毛毯，走到继父面前。
“砰！”
硕大的拳头没有收力，我将他锤翻在地后，又一把丢出了房子。
把门锁上后，屋子里，只剩下他宠溺的，新女人。
继父在门外着急大喊：“秀梅！”
“小杂种，你要对我老婆干什么。”
“我是你爹啊！”
“你这个不孝子，要弑母吗？”
弑母？
眼前那浓妆艳抹的陌生女人，她也配？
我的眸子，死死盯着刘秀梅。
“武能没告诉过你，这家，是我的吗？！”
2：
回来之前，我查了医院资料，我妈是前段时间刚被送进去的。
换算了一下日子，刚好是新房建成的时候。
刘秀梅不慌不乱，还微微一笑。
她主动倒了一杯热茶，劝慰我。
“小龙啊，我知道你生气，你妈成了精神病，可你还有个爹啊。”
“你要感恩啊，你继父把你拉扯长大不容易，你亲爹死的早，没有他，你早死了。”
“如今你既然回来了，你爹高兴，我也高兴，我会像你亲妈一样对你好的。”
“什么你的我的，你的新房子，不就是你爹和我的房子吗？”
她把茶杯送到我跟前，一脸慈祥的笑。
脸上浓妆却像一根根冷针扎着我心。
你们的房子？真不要脸啊！
“滚！”
我抬手打翻茶杯，茶水溅了一地。
她吓得“噗通”一声倒在地上，没想到我如此不留情面。
“武龙，我是你继父的新老婆，你理应喊我妈，你这么对我，就不怕族规吗？”
门外的武能疯狂拍打着房门对我破口大骂。
“小杂种，有本事冲我来，她是你妈，你妈啊！”
我笑了。
继父？
他可从未尽到过任何一丝这个身份应尽的责任。
“他算个屁的继父，打从我妈嫁给他那一天起，饭是我妈做，农活是我妈干，就连钱都是我妈挣。”
“他只知道喝酒，打牌，打老婆，打孩子。”
我脱下上半身的军装，露出后背的一道道伤疤，指着手臂上一条刀痕。
“你瞪大狗眼看清楚，这都是他打的！”
刘秀梅慌了神，又反驳道：“那好歹也是你继父。”
我冷哼一声：“不曾有过生育之恩，也不曾有过养育之恩，他在我眼里还不如一条看家护院的狗！”
“说！我妈是怎么进精神病院的！”
“是不是被你逼的？”
唰！
刘秀梅也是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妇女，目光短浅，被这么一吼，立刻喊道。
“不关我的事啊，是你继父说你妈得了精神病，他没了老婆，才主动追求我。”
“你妈精神病院，那都是她咎由自取，在村里往人家屋头泼大粪，还放火烧地，跟狗抢饭碗。”
“还把你爸的头给打破了，所以......”
我没让她把话说完，抬起脚就踩在她的脚腕上。
“咔嚓！”
一声碎响，鲜血沿着刘秀梅的伤口流淌下来。
我怎么可能相信她说的话。
印象中的母亲，温柔贤惠。
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门外听到刘秀梅惨叫的武能心急如焚，勃然大怒：“小畜生！”
“你......你真是好样的，你敢动手打你妈，你完了。”
“你个臭当兵的，你以为没人能收拾得了你吗？”
他话刚说完，几辆军车，停在了我家门口。
上级领导和战友们，抬起了一块“一等功”牌匾。
“你说谁是臭当兵的！”
上级面色愤怒，指着牌匾：“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一等功臣之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