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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砚清的呼吸一滞，僵硬地缓缓扭头，看向怀里的我。
我的双手被缚，脸上却笑意盈盈。
周砚清难以置信地望着我，颤声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努努嘴，示意他看顾白薇。
可当他扭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顾白薇已经被人绑到了椅子上，嘴里还被塞了破布。
看到周砚清，顾白薇眼里溢出泪水。
使劲咕蛹着身子，示意周砚清救她。
我朝周砚清身后的男人使了个眼色。
他将周砚清提到顾白薇身边，扯下了顾白薇嘴里的破布。
顾白薇看着我，仿若看到地狱的恶鬼，忍不住全身颤抖。
我抬起她的下巴，“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计划了吗？”
顾白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那个面目狰狞的男人。
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她的声音颤抖：“是我将你的信息出售的，我找的确实是三个杀人犯，我并没有找人演戏......可是......”
周砚清的瞳孔骤缩，整个人如遭雷击。
他一把揪住顾白薇的衣领，神色激动：“原来是你！你差点害死笙笙！”
顾白薇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
“砚清，我们才是门当户对的一对啊，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当初要不是我出国，现在陪在你身边的人就是我！”
“所以我想除掉她！可谁知道这个贱人，真是命大，竟然还留了后手——”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打断了顾白薇的话，“闭嘴！”
顾白薇的右脸迅速红肿了起来。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太爱你了！”
回应她的，只有周砚清冷漠的眸子。
良久，周砚清跪在我面前。
“笙笙，对不起！我还以为今天的一切都是吓唬你的，而且你也留了后手，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求你看在我们孩子的份上原谅我们吧。”
话落，他愣了一瞬。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直直地看向我的孕肚。
“孩子——我们的孩子——”
可我的肚子瘪瘪的，血淋淋的，黑洞洞的。
他跪趴着靠近，却在看清后大叫一声。
“你根本——没怀孕？！”
我将身上的血包和棉花随手一扔，捏住他的下巴：
“周砚清，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你喜欢吗？
对了，我的手指没有断，腿也没有断。
让你失望了！”
一旁的顾白薇却像疯了似的大喊：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们接的单从来没有失手过！”
突然，借着月光，她这才看清不远处那两个躺在地上的尸体。
她脸上的惊愕瞬间转为恐惧：
“林语笙，是你杀了他们？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身旁的男人再也忍不住。
径直凑到顾白薇面前。
在惨淡的月光下，男人的脸更显狰狞。
他的脸已经辨不出人形，像是蜡像坠入火盆后又骤然凝固。
他的嘴角扯向耳根，一笑，便露出森白的牙齿：
“顾白薇小姐，你不记得我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