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一的婚礼没邀请蒋煜文裴音她们,钱爷爷奶奶知道钱三一的遭遇后;钱奶奶“一一,你受苦了哈;大孙子,跟妙妙好好的,我孙媳妇儿是个好姑娘。”
钱三一抓着钱奶奶的手“奶奶,我会的。”
钱三一父亲钱钰鲲“一一,你别有太大压力;有我们陪着你呢。”
小仪跟够够在一边玩乐高积木,妙妙“够够,你让着点儿哥哥啊;小仪哥哥是客人。”
安丽丽和王胜男在一边聊天,钱三一的妹妹蒋一悦在一边坐着跟小琪和江天昊的宝宝江子琪聊天;还只3个月的小子琪看着3岁的小姑姑“额…”
蒋一悦:子琪,我是姑姑;就等着你叫呢。
蒋一悦自言自语跟子琪说话,蒋一悦把下巴搁在婴儿车的扶手上,鼻尖几乎要碰到江子琪软乎乎的脸颊。小家伙正睁着乌溜溜的眼睛看她,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呼扇呼扇扫在蒋一悦手背上,痒得她直缩脖子。
“子琪呀,你看姑姑的眼睛,是不是跟你爸爸的不一样?”她眨了眨自己的杏眼,又指了指不远处正给安丽丽递水果的江天昊,“你爸爸那是单眼皮,姑姑这是双眼皮,以后你可得随姑姑,双眼皮才好看。”
江子琪咂了咂嘴,吐出个透明的泡泡,正好落在蒋一悦手背上。
“哟,还会吐泡泡呢?”蒋一悦赶紧掏出湿巾擦手,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这是在跟姑姑打招呼吗?那你得叫姑姑呀,就像你妈妈教你的那样,‘姑——姑——’”她拖着长音,嘴唇夸张地动着,“不难的,就两个字,你试试?”
江子琪只是盯着她,突然咧嘴笑了,露出没牙的牙龈,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淌。
“哎呀,流口水啦。”蒋一悦抽了张柔纸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下巴,指尖触到的皮肤像布丁一样软,“你妈妈说你最近总流口水,是不是要长牙了?姑姑给你带了个牙胶,草莓味的,等你长牙了就给你啃,可香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个粉色的硅胶牙胶,在江子琪眼前晃了晃。
小家伙的视线立刻被吸引过去,小手挥来挥去,想要抓住。蒋一悦故意把牙胶举高些,逗得她“咯咯”直笑,笑声像小银铃似的。
“你看你,笑起来眼睛都没了,跟你爸爸一个样。”蒋一悦戳了戳她的脸蛋,“不过比你爸爸好看,你爸爸笑起来像只大狗熊。”
江天昊正好端着果盘走过来,听见这话佯装生气:“小丫头片子,背后说我坏话呢?”
蒋一悦吐了吐舌头:“本来就是嘛,子琪笑起来比你甜多了。”她转头对江子琪说,“你爸爸小时候肯定没你乖,他现在还总抢你妈妈的零食呢。”
江子琪似懂非懂地“啊”了一声,小手终于抓住了牙胶,立刻塞进嘴里啃起来,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蒋一悦帮她调整了下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子琪呀,你知道吗?姑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儿大。”她用手指比划着,“闭着眼睛一直在睡,我碰你一下,你就哭,嗓门可大了,跟你爸爸喊口号似的。”
安丽丽和王胜男聊得正欢,王胜男的声音飘过来:“一悦,带子琪晒晒太阳,别总在阴凉地儿待着。”
“知道啦,王阿姨。”蒋一悦推着婴儿车往花坛边挪了挪,阳光透过梧桐叶洒在江子琪脸上,她眯起眼睛,小脑袋晃了晃。
“是不是晃眼呀?”蒋一悦用手在她头顶挡了挡,“姑姑给你讲个故事吧,就讲三只小猪的故事。从前有三只小猪,老大盖了草房子,老二盖了木房子,老三盖了砖房子……”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讲到大灰狼吹倒草房子时,故意压低声音,江子琪吓得缩了缩脖子,随即又被她学小猪哼哼的声音逗笑了。
邓小琪走过来,给女儿喂了口水:“一悦,谢谢你帮我带孩子,累不累?”
“不累,子琪可乖了。”蒋一悦笑着说,“小琪姐,你看她是不是听懂我说话了?我讲到大灰狼的时候,她还吓了一跳呢。”
“这孩子机灵着呢。”邓小琪摸了摸女儿的头,“刚才还跟你江叔叔撒娇,非要他抱。”
江子琪好像听懂了妈妈的话,挥舞着小手要邓小琪抱。蒋一悦有点舍不得,小声说:“再让我带会儿嘛,我还没听她叫姑姑呢。”
“等她会叫了,第一个叫给你听。”邓小琪笑着把女儿抱起来,“你跟子琪说,下午带你去买棒棒糖。”
蒋一悦眼睛一亮:“真的?那我要草莓味的,跟子琪的牙胶一个味。”她凑到江子琪耳边,“听到没?下午有棒棒糖吃,你要快点学会叫姑姑,姑姑就分你一半。”
江子琪“咿呀”了一声,小手抓住蒋一悦的头发,拽得还挺使劲。
“哎哟,你这小家伙,还会报复人呢。”蒋一悦疼得龇牙咧嘴,却舍不得推开她,“好吧好吧,不分你一半了,都给你吃,行不行?快松手呀。”
邓小琪赶紧把女儿的手掰开:“子琪,不许拽姑姑头发。”她对蒋一悦说,“这孩子最近手劲越来越大,昨天还把她爸爸的眼镜拽下来了。”
“没事没事。”蒋一悦揉了揉头发,“她肯定是喜欢我,才跟我玩呢。”她蹲下来,看着江子琪的眼睛,“子琪,你是不是喜欢姑姑呀?喜欢就点点头。”
江子琪真的晃了晃小脑袋,蒋一悦高兴得跳起来:“你看你看,她点头了!她喜欢我!”
安丽丽笑着走过来:“这孩子跟你有缘,你小时候也总拽你哥哥的头发,跟个小土匪似的。”
“我才没有呢。”蒋一悦脸一红,“奶奶说我小时候可乖了。”
“是呀,乖得把你哥哥的作业本都撕了。”王胜男也打趣道,“三一那时候气得直哭,说要把你送人。”
蒋一悦吐了吐舌头,转头对江子琪说:“你可别学我,撕作业本会挨打的。你要学你妈妈,当大明星,或者学你爸爸,当大老板。”她想了想,又说,“还是学姑姑吧,姑姑学习好,以后教你写作业。”
江子琪被她逗得“咯咯”笑,口水又流了下来。蒋一悦赶紧拿出纸巾帮她擦,嘴里念叨着:“你这小馋猫,一说吃的就流口水。等你长大了,姑姑带你去吃江州最好吃的糖葫芦,还有棉花糖,还有……还有烤红薯,热乎乎的,可甜了。”
江天昊走过来,拍了拍蒋一悦的肩膀:“行啊,小姑姑,想得还挺远。”他抱起江子琪,“走,子琪,跟爸爸去看看鱼,让你姑姑歇会儿。”
蒋一悦有点失落:“不多玩会儿吗?”
“等会儿就回来。”江天昊笑着说,“你姑姑要是想你了,就让她跟过来。”
蒋一悦赶紧跟上去,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们身后。看着江子琪在爸爸怀里东张西望的样子,她小声说:“子琪,你看那鱼,红色的,是不是很漂亮?等你会走路了,姑姑带你去喂鱼,我知道哪有卖鱼食的,可便宜了。”
江子琪“啊”了一声,好像在回应她。
下午,邓小琪果然带着蒋一悦去买了棒棒糖。蒋一悦举着两根草莓味的棒棒糖,一路小跑回到家,江子琪正躺在婴儿车里打盹。
“子琪,醒醒,看姑姑给你带什么了。”蒋一悦蹲在婴儿车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
江子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棒棒糖,眼睛立刻亮了。蒋一悦剥开一根,小心翼翼地递到她嘴边,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立刻咧开嘴笑了。
“甜吧?”蒋一悦自己也剥开一根,舔了一口,“我就说草莓味的最好吃。”她一边吃,一边跟江子琪说话,“子琪呀,你知道吗?我哥哥要结婚了,到时候会有好多好吃的,还有新娘子,可漂亮了。你要是能早点学会叫姑姑,我就带你去吃喜糖,比棒棒糖还甜呢。”
江子琪好像听懂了,又舔了一口棒棒糖,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
“你慢点吃,别噎着。”蒋一悦帮她擦了擦嘴角的糖渣,“等你长大了,姑姑带你去游乐园,坐旋转木马,还有过山车。不过过山车你现在肯定不敢坐,等你像我这么大了,姑姑再带你去。”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从游乐园说到学校,从学校说到家里的小狗,江子琪虽然听不懂,却听得很认真,小眼睛一直盯着蒋一悦,偶尔“咿呀”一声,像是在回应。
夕阳西下,邓小琪和江天昊要带着江子琪回家了。蒋一悦抱着江子琪,舍不得放手:“子琪,你要记得姑姑哦,我会想你的。”她在江子琪脸上亲了一口,“下次来,姑姑还给你带草莓味的棒棒糖。”
江子琪好像知道要分别了,小手紧紧抓住蒋一悦的衣服,不肯松开。
“这孩子,还挺恋恋不舍的。”邓小琪笑着说,“一悦,有空来我们家玩,子琪肯定很想你。”
“嗯!”蒋一悦使劲点头,“我周末就去!”
看着江子琪他们的车渐渐远去,蒋一悦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那根没吃完的棒棒糖。她小声说:“子琪,快点学会叫姑姑呀,我等着呢。”
晚上吃饭的时候,蒋一悦还在念叨江子琪:“奶奶,子琪今天可乖了,我给她讲故事,她听得可认真了。她还吃了我给她的棒棒糖,可甜了。”
钱奶奶笑着说:“看把你高兴的,喜欢就常去看看。”
“嗯!”蒋一悦扒了口饭,“我明天就去,我要教她叫姑姑。”
钱三一打趣道:“你这小姑姑,还挺称职。”
“那当然。”蒋一悦得意地说,“我可是子琪最喜欢的姑姑。”
接下来的几天,蒋一悦每天都盼着周末快点到。她把自己的玩具整理出来,挑了几个最可爱的娃娃,说要送给子琪。她还画了一幅画,上面是一个小女孩牵着一个小婴儿的手,旁边写着“姑姑和子琪”。
周末终于到了,蒋一悦一大早就催着钱三一送她去江天昊家。一进门,她就直奔婴儿车,江子琪正躺在里面玩拨浪鼓。
“子琪!我来了!”蒋一悦把玩具和画递到婴儿车边,“你看,这是我给你带的娃娃,还有我画的画。”
江子琪看到她,立刻笑了起来,小手挥舞着拨浪鼓,好像在欢迎她。
“你还记得我呀,太好了。”蒋一悦蹲下来,拿起拨浪鼓,“子琪,我们来玩拨浪鼓吧,你看,这样摇,‘咚咚咚’。”
她摇着拨浪鼓,江子琪跟着“咿呀”叫,两人玩得不亦乐乎。
邓小琪走过来,笑着说:“一悦,你真是子琪的小福星,她平时很少这么高兴。”
“那是因为我是她姑姑呀。”蒋一悦骄傲地说,“子琪,快叫姑姑,叫了姑姑,我就把这个拨浪鼓送给你。”
江子琪张了张嘴,发出“咕”的一声。
“不对,是姑姑,姑——姑——”蒋一悦耐心地教着。
江子琪又张了张嘴,这次发出了“咕——咕——”的声音。
蒋一悦有点失望,但还是鼓励道:“没关系,慢慢来,姑姑相信你一定能学会。”
她陪着江子琪玩了一整天,给她讲故事,喂她吃辅食,还帮她换了尿布。虽然累得满头大汗,但她心里很高兴。
临走时,蒋一悦又在江子琪耳边说:“子琪,我下周还来,你一定要加油学叫姑姑呀。”
江子琪好像听懂了,小手抓住她的手指,轻轻晃了晃。
蒋一悦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她激动地对邓小琪说:“小琪姐,你看,她在跟我拉钩呢!她答应我了!”
邓小琪笑着说:“是呀,子琪答应你了,她肯定会努力学的。”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蒋一悦几乎每个周末都去看江子琪。她教她认颜色,教她数数字,还教她唱儿歌。江子琪也一天比一天进步,从只会“咿呀”叫,到能发出“妈”“爸”的音。
蒋一悦着急了,拉着江子琪的手说:“子琪,你都能叫爸爸妈妈了,快叫姑姑呀。你叫一声姑姑,我就把我最爱的小熊玩偶送给你。”
江子琪眨着眼睛看着她,突然张了张嘴,发出了一个模糊的音节:“咕……姑……”
蒋一悦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子琪,你再说一遍?”
江子琪又张了张嘴,这次的音节清晰了些:“姑……姑……”
“哎!”蒋一悦高兴得跳起来,抱着江子琪转了好几个圈,“子琪会叫姑姑了!子琪会叫姑姑了!”
江天昊和邓小琪也跑了过来,听到江子琪又清晰地叫了声“姑姑”,都高兴得笑了。
“我们子琪真厉害!”邓小琪亲了亲女儿的脸蛋,“快谢谢姑姑,是姑姑教你的。”
江子琪好像听懂了,伸出小手搂住蒋一悦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蒋一悦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她哽咽着说:“子琪,我就知道你能学会的。”
从那以后,江子琪每次见到蒋一悦,都会甜甜地叫一声“姑姑”。蒋一悦也更疼她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有时候,蒋一悦会抱着江子琪,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给她讲自己学校里的趣事。江子琪则乖乖地靠在她怀里,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蒋一悦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小声说:“子琪,等你长大了,姑姑带你去好多好多地方,给你买好多好多好吃的。姑姑会一直陪着你,保护你,就像哥哥保护我一样。”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暖洋洋的,仿佛时间都静止了。蒋一悦知道,她和子琪之间的这份感情,会像这阳光一样,永远温暖而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