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回答吗?简安是我画廊的员工。"许知意微笑,说的理由毫无破绽,"我只是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
十分钟后,许知意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窗看着里面插满管子,面容枯槁的老人。
主治医生站在她身旁,语气沉重:"肝癌晚期,手术只是暂时延长生命。"
"手术费多少?"
"十五万。"
许知意眉头微蹙,这个价格对普通人来说不少,但对简安来说,光是昨天给她的最后一笔钱就足够了。
更不用说这三年来,她支付给简安的画作报酬,就算她上的是贵族学校,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吧!
那她为什么还要去会所?为什么还要向沈时叙借钱?
答案呼之欲出,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接近,这个女人和她一样,她们是同类,从要求署名前,就已经想要更多了。
她帮她这么多,结果竟然是助长她的野心,让她不知所谓,贪婪的汲取更多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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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沈公馆。
许知意穿着沈时叙最爱的白色睡裙,外面罩着真丝睡袍,端着红酒走进书房。
尽管在自己家,她也要衣着得体,符合沈太太的身份。
沈时叙正在看文件,头也不抬:"有事?"
"今天去医院做了体检。"她将酒杯放在他手边,"医生说我现在身体状态很好......"
沈时叙终于抬头,目光在她身上扫过:"所以?"
"所以......"她俯身,红唇几乎贴到他耳边,"我们再要个孩子吧。"
"有惠仁一个不好吗?"沈时叙眉头皱了下,继续漫不经心地翻着文件,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明天的天气。
许知意的手指微微收紧,脸上却挂着温柔的笑意:"我想让惠仁有个弟弟或妹妹,这样她长大后也有个相互照应的人。"
沈时叙终于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直视她:"是不是妈跟你说了什么?"
"怎么会?"许知意立刻否认,声音轻柔却坚定,"这是我的想法。"
许知意倾身向前,红唇微启想要亲吻他,却被沈时叙偏头避开。
"你先去卧室等我,"他翻动文件,声音低沉,"我忙完后过去。"
许知意心头一喜,他这是同意了?
得到想要的答案,她乖巧地点头出了书房。
主卧里,许知意脱掉真丝外袍,顺了顺长发,抬头打量镜中的女人,肌肤如雪,黑发如瀑,眉眼间尽是温婉。
她满意地躺在白色大床上,水晶吊灯的光晕洒在她身上,肌肤泛起珍珠般的光泽。
沈时叙推门而入,径直走向浴室,水声哗啦,许知意数着时间,二十分钟,他一直把时间算的很精准。
沈时叙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抬手关掉主灯,只留一盏昏黄的壁灯,这是他的习惯。
许知意等了许久,身旁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她往他那边靠了靠,伸手环住他的腰,指尖在他腹肌上轻轻画圈:"时叙......"
"孩子,我不打算再要。"他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话中掺杂着隐忍的怒火,很生气,却不想让自己表现出来生气。
许知意的手指僵住,他不愿意?
这怎么行。
她仰身凑近他,真丝睡裙滑落肩头,沈时叙没有推开她,但也没有回应。
"时叙......"她俯身在他耳边呵气,红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喉结。
沈时叙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他的动作近乎粗暴…
只是沈时叙没有如她所想那样沉溺其中,而是像完成工作一样,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