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的六月来临 ,周弘毅的弟 9封信来临 ,芝加哥大学的入学通知书一来临 。
先打开了周弘毅的信 ,苍劲有力 ,笔走游龙 ,是他的亲笔 ,只有两个字:想你 !随手丢进空间 ,去找姑姑 。
“姑姑 ,我们收拾行李 ,离开这个到处都是劫匪的地方 。 ”
“小煐 ,你美国 ,也带我去吗?我听说船票很贵的 ,那边吃的用的都很贵 。 ”何干有点忐忑 ,她怕自己成为小煐的负担 。
“姑姑 ,我们是一家人 ,我去哪里 ,你就去哪里 。东西贵点不用怕 ,我能挣钱 ,养的起你 。 ”张爱玲空间里还躺着一万美元呢 ,她一点都不慌 。
船票难买 ,但是难不倒夏掌柜 ,他笑眯眯的把两张船票 ,亲自送到小楼:“张小姐 ,这是一个星期后的船票 ,如果有东西要运回上海 ,你直接放院子里 ,我安排人 ,你放心 。何干姑姑那边的担保 ,也办好了 。明珠小姐打电话给我 ,说她接你们下船 。”
“孔小姐太客气了 ,请她不必麻烦 。”
“不麻烦的 ,她在纽约闲的发慌 ,到芝加哥海军码头大概 1300公里 ,就当是司机带她公路旅行了。 ”
“谢谢夏掌柜 ,我跟孔小姐一见如故 ,你们这样关照我 ,我去美国后 ,也尽我所能的照顾好孔小姐 。 ”
“哈哈哈 ,张小姐真的是玲珑剔透 ,我们主家确实担心明珠小姐 ,麻烦你照看一二 。 ”
好吧 ,人与人之间 ,能交换需求就行 。
之后的一个星期 ,何干欢快的把所有东西一一打包 ,分成两份 ,这边是要带去美国的 ,那边是要寄回上海的 。她每次问小煐 ,这个东西怎么办?带走还是运回上海?小煐每次都是让她自己看着办 。
渐渐的 ,何干发现 ,小煐老是心不在焉 ,老是看向门外 ,孩子大了有心事了 。
站在二楼向外远眺的张爱玲 ,喃喃的说:“过了今天晚上 ,就几乎是再也不见了 。 ”
临出发前 ,张爱玲拿了一个大包裹 ,打开将要运回上海的箱子 ,取出一些东西 ,把包裹埋到中间 ,再锁好大箱子 。
这件事情做完 ,她如释重负:“姑姑 ,我们走吧 ,去过几年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 ”
整正 25天的海上漂泊 ,下船的时候 ,何干和张爱玲感觉整个人都还是飘的 。
“爱玲 ,这里 ,我在这里 。 ”孔明珠一点都没变 ,一路上嘴巴就没有停过 ,叽叽喳喳 ,诉说在美国生活种种不习惯 ,美国女孩子的裙子有多短,张爱玲负责听就行 ,偶尔“哦 ,是吗?真的吗?” ,很快就到早就租好的豪华公寓 。
“爱玲 ,你看 ,我家芝加哥的大掌柜能干吧 ,这么好的房子可不好租 。最重要的是 ,这边很安全 ,姑姑想去唐人街也很方便 。”孔明珠跟献宝似的 。
房子确实很错 ,防盗门很厚实 。楼下一个房间 ,厨房 ,客厅 ,卫生间 。楼上两个房间 ,一个书房 ,一个卫生间 。
孔明珠住了一个星期,交换了电话号码,才回了纽约 ,这个星期 ,她们把芝加哥好好熟悉了一下。唐人街什么都有 ,不懂英语也能买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南部不能去 ,太乱 ,不安全 。晚上 8点以后哪儿都不能去 ,老实在家待着 ,小命要紧 。
孔明珠走后 ,张爱玲就花 860美元买了一辆福特车 。她自己先考了驾照 ,然后就开始教何干开车 ,把她慌的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
“小煐 ,不行 ,哪 ,哪边是左 ?万一撞了人怎么办?”一向伶牙俐齿的何干都结巴了 。
“姑姑 ,你拿筷子吃饭的是右手 ,另一个手是左手 。你别慌 ,先挂挡 ,连系前进 ,后退就行 。 ”张爱玲很有耐心 。
“挂挡是什么?我不会啊! ”
“左脚是离合器 ,踩下去,右手推挂挡杆 。右脚是刹车和油门 。油门一定要轻轻的踩 。 ”
“左脚 ,哪个是左脚 ? ”
“哈哈哈 ,姑姑别慌 ,慢慢来 ,开多了你就会了 。 ”
“小煐 ,我学这个干嘛?我走路就行 ,远路就等你带我 。 ”
“姑姑 ,我要上学的 ,难道你打算天天闷在家里?你好好学 ,以后我上学了 ,你就开车去唐人街 ,买菜 ,逛街 ,交朋友 ,打麻将 。 ”
“小煐 ,我一个下人…… ”
“姑姑 ,你是我姑姑 ,救我命的姑姑 。下半辈子 ,你怎么舒服怎么来 ,我养你 。 ”
事实上 ,现在 5美分能买一瓶可乐 ,她们租的公寓才 38美元一个月 ,前几天她还买了两把汤姆逊冲锋枪 ,俗称芝加哥打字机, 209美元一把 。但是她给姑姑的零花钱 ,是 300美元 。
开学前 ,何干忙着熟悉电烤箱和燃气灶 ,偶尔也端着汤姆逊冲锋枪学着瞄准 。那晚的事情 ,吓着她了 ,所以也想学会开枪 ,万一遇到事情 ,也能保护小煐 。
张爱玲就忙多了 ,成天开车出门 ,搞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回来 。
这天晚上11点 ,她换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 ,长发盘了个低丸子 ,戴上蒙头巾 ,连头发带脸盘全部包裹起来 ,只露一双眼睛 ,脚上穿轻便的黑色运动鞋 ,开车出门 。黑色的福特车 ,在黑夜里疾驰 ,直奔南部 。
那天去买枪 ,那个小日子籍的老板 ,鼻孔朝天 ,狠狠地为难了张爱玲 。说她没有购枪证 ,言语间 ,提了好几次支那 。要不是孔明珠的司机灵活,花了三倍价钱 ,才买了两把枪 。
这不是在国内 ,没必要忍气吞声 ,张爱玲要肆意妄为 。老习惯 ,隔两条街就把车藏在阴暗的角落 ,悄悄的摸向目的地 。
要走的这条街有点脏 ,垃圾满地 ,还有两个摇摇晃晃的瘾君子 ,为了不留后患 ,直接收进空间 ,回头直接扔垃圾桶就行了 。
枪械店的锁很结实 ,有三道 ,这些天她早就观察好了 ,从空间拿出手提式电锯 ,轻松切开 。推开第一道老式铁网折叠门 ,直接就进了空间 。
一分钟后 ,里面的厚重木门从里面打开 ,矮小的小日子老板 ,端着冲锋枪 ,颤抖着说:“谁 ,不要命了 ,滚开 ,要不然打死你 。”他才挨到门边 ,张爱玲突然从空间出来伸手就把他收进空间 。
然后 ,就进行了铲地皮式收割 ,连柜台带里面各式各样的手榴弹 ,挂在墙上的各式长枪 ,管他型号 ,货架上的各种子弹 ,不知道装什么的高大保险箱 ,统统收 。
店铺不大 ,曾经摆的满满当当 ,现在空荡荡 。总感觉缺点什么 ,她细细观察 ,呵 ,原来有暗门 。用把锤子砸开暗锁 ,推门而入 ,不由得眼前一亮 ,这才是她想要的 ,堆得满桌子的美金 ,一个还没有来得及关上的保险箱 ,各种金条金币 。墙边的货架上 ,满满的没拆箱的长木箱 ,应该是长枪 ,统统收 。
这才叫满载而归 ,取车的时候 ,把几个垃圾扔进垃圾桶 ,心情愉悦 ,回家数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