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表哥,你别生气,她真的可好看了,你看到她一定会喜欢她的——”

“闭嘴!”

手指快速滑着平板,这个穿着肉色紧身衣,在台上一脸媚笑的女人就是睡他的女人!

艹!

他头痛难忍。

徐涛三分钟查清了姜家,“祖父姜大山08年中了八千八百万彩票,父亲姜国超是有名的拆迁大户,听说前段时间倒腾黄金……”

“说。”褚权脸越来越黑。

徐涛语速极快:“A市周边几个省市的殡葬行业都是姜家在做。”

褚权额头青筋狂跳。

徐涛又补了一句:“还有A市周边大大小小上万个垃圾回收站……”

“是名副其实的土豪!”

褚权:“……”

“噗呲!”

池欢一个没忍住,他表哥想收拾的人不是商场巨鳄,就是豪门显贵,遇到姜家也太滑稽了。

“你,给我抱头蹲墙角去!”

这话是说给池欢听的。

短短几句,徐涛说的口干舌燥,他也没想到,他家总裁,百年豪门的独子竟然被这么个暴发户女儿给拱了。

“总裁,要不我带人去把她抓来!”

他稍显无力地摆手,让他快去。

徐涛会错意,以为再等等。

男人咆哮:“你在等什么?等我心脏病发了抬进她的棺材铺?”

落地的玻璃杯吓得徐涛PPT一样滑出去。

“人命关天,姜酌你竟然睡着了!”

两巴掌扇醒自己的瞌睡虫,姜酌二话不说拉起行李箱奔下楼,她得出国躲躲去。

“大小姐,您又是去哪儿呀,我该怎么跟先生交代!”王妈拦不住人,急得在后面大叫。

“逃命去!”

“诶呦,先生是您亲爹,就是扒了你的皮,也不会让你死的!!”

她慌不择路跳上一辆迈巴赫。

作为恶毒女配,她算是有恒心的,不然也不会为了陆千屿不择手段。

褚权这种邪魅狂狷的事业心男人,一朝被人玷污了清白,挖穿A市也得找到她。

这是身为同类的敏感嗅觉。

“出国就好了,躲一阵……”

狂跳的心脏趋于平稳,直到熟悉的酒店出现在眼前。

尚微酒店紧急关停,外围一个人也没有。

“上了黑车!”她忘了,姜家门口没有出租。

“姜小姐,请!”表情冷肃的男人像是引她下地狱的黑无常,那酒店的大门,如同一只将要吞噬她的怪兽。

姜酌拔腿就跑,结果就是,向来嚣张跋扈的姜灼被抓了。

只见四个彪形大汉从另一辆车下来,拽住后颈,抓着姜灼的四肢,让她背对着天,眼睛朝地上看,抬着她呼啦啦进了电梯。

姜酌起初大呼小叫个不停,随着电梯声响,她没动静了,琉璃地面变成羊绒地毯,房间至少二十双黑皮鞋。

她平稳落地,撑起胳膊肘观察四周,一边站了十个保镖,他们帽檐压得极低,只露出线条凌厉的下颌,遒劲的肌肉崩在黑色紧身衣里,结实的拳头一拳就能砸死她。

“呵,抓到你了。”

撑到一半的姜酌被吓得重新趴了回去,毒蛇吐信子,她脊背发凉。

褚权勾唇:“姜小姐。”

姜酌小心抬头,确定自己只露出两只眼睛,大眼睛眨啊眨,与一双墨黑深邃的眼睛不期而遇。

乌木手杖身泛着黝黑的光,杖尾纯银处抵住姜酌的下巴,她被迫抬高,顺着杖首那颗闪瞎眼的祖母绿,对上他的面孔。

男人的头发向后梳,露出光洁的额头,狭长的双眸疏冷幽深,菱唇紧抿,随意睥睨着她。

姜酌被手杖顶得脖子都要断掉,摇摇欲坠,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

池欢急得原地跳disco:“表哥!那没我事儿,先走了,我回家挨个揍!”

一朝听到老熟人的声音,姜酌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不要走……”

池欢做了个歪脑袋吐舌头的动作,嘴里说了句什么。

姜酌白眼一翻,晕了。

有人翻过她的身体,脖子处出现两个手指,“权爷,似乎晕了。”

褚权气极反笑,那根艺术品一般的手杖,顺着脖子滑到圆润挺翘的胸部,最后落到她的两腿。

姜酌咬着牙,暗骂变态。

柔软的羊绒毯,粉裙雪肤,乌黑浓密的秀发泼洒开,有几丝发调皮地贴着脸颊,卷翘的睫毛轻轻颤动。

“唔,嘶。”

姜酌嘤咛出声。

徐涛抹抹鼻子,一行人背过身,没想到总裁是个性苦闷,真是人面兽心。

不过池欢小姐总算说了句实话,人是真美啊,又纯又欲,总裁眼睛都看直了。

这样的脸蛋,这样大的胆子……

褚权收回手杖,姜灼松了口气,男人慢悠悠开口:“来两个最高、最壮的,把她抬上床。”

两个?上床?

“啊啊啊我不要……我不晕了!”

姜酌不敢装下去了,身体腾飞而起,耳边是粗重的呼吸声,她重重摔在昨日那张床上。

粉裙子撕碎的声音挑断了她紧绷的神经,房门落了锁。

她连滚带爬翻身,男人薄唇衔着根烟,手里的碎布飘落。

他一脸阴沉地盯着她,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物,“你也知道怕?”

“咔哒!”她被锁住了。

同样的场景,换做了她。

姜酌摇摇手,很结实的手铐,褚权不放她,她出不去。

眼泪悬在眼眶,她很有骨气,没有哭出声。

这是要用身体抵债?掀开眼睫,这男人哪怕暂时跛脚,也不是不可以~

“你、你今天要戴,连续吃避孕药对身体不好!”

褚权像是听见什么笑话,说出的话刻薄到无情:“姜小姐,你当我是谁,像你这种脏女人我一根手指都不想碰!”

“不知廉耻!”

姜酌闹了个大红脸,她也不是软柿子,爬起来硬刚男人:“你知道廉耻,你知道你还弄了一晚上!”

“垃圾技术!人家晕了,爽的只有你!”

没想到她这样大的胆子,褚权气得气息不稳,腿痛难忍。

“你再说一个字,我拧断你的脖子!”

他的愤怒,反而让姜酌放松不少,咬着唇闭上了嘴。

窗帘关了一半,房间昏暗男人坐在沙发上,褚权的脸在半明半暗中,姜酌看不清他的神情。

猩红的一点让紧闭得空间压抑得喘不过气,

她屏息,闻不惯烟味。

香烟熄灭,他整理好心绪,如同一个审判官:“谁派你来的?”

姜酌憋着呼吸,偏头:“没人!”

“意图?”

“馋你的身子!”

此话一出,男人被呛了两口,姜酌乘胜追击:“喜欢你。”这是池欢教她的。

“A市没有女人会不喜欢你,我想睡你,就这样!”

从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那些扒皮抽筋打断腿的想法,一遇上那张脸,烟消云散。

他暗骂一声,腿上的刺痛让他清醒,伸手到处找手杖。

“您老还是歇着吧!”

姜酌晃晃手铐,大不了躺平随他弄,“腿脚不便?要不这次还是我在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