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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爸爸给我开的门，门一打开，他挡住了警察叔叔的视线，很凶的一把拽住我。
“都是婊子！你还敢回来！要不是你把王力那个畜生带回来，我怎么会挨打！”
现在的爸爸和以前都不一样，很吓人。
我极力想让自己的声音不发抖。
“爸爸，我、我有点累了，可不可以先去睡觉？”
其实我好饿好饿了，但是我不敢说。
“想睡觉？”
他忽然咧开嘴笑了，我双腿一软，某种直觉让我转头就跑。
可我没跑几步，踩到了一地的头发。
“妈妈.......”
好多血。
妈妈的头躺在地上，眼睛闭着，头发黏腻的融在一滩血里，像被泡开的海带。
只是味道比海带难闻好多。
“妈妈，妈妈！”
我尖叫，蹲下身抱住妈妈的脖子，爸爸已经追到了我身后。
一阵剧烈的疼痛，我头皮像是被爸爸撕开了，好疼啊，真的好疼啊。
我疯狂眨眼。
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落在地上妈妈的头上。
“呜呜呜，爸爸别打我了，我错了。”
哪怕被打了那么多次，都没有这次痛。
“还敢回来，老子让你还敢回来！”
一只大脚对着我的肚子踹过来，疼的我弯腰缩起，但是爸爸并不放过我。
我喉咙里忽然一堵，吐出一口血。
混合着看不清的黏糊东西。
为什么总是挨打呢？
是我不够乖吗？
是我不该回来吗？
我努力去想，不敢大声哭，强忍着想像每次一样，等爸爸打完了就好了，起码打了我，妈妈就不会继续挨打了。
妈妈......
我低头迷迷糊糊的看向地上的妈妈，眼前太多血了，我的视线变得很不清晰。
隔着湿漉漉的被血染透的刘海，我看到了妈妈睁开的眼睛。
她恐惧的看着我身后，只微微睁开眼，又忽然闭上了。
就像把我推给王叔叔一样，这次，妈妈又把我推给了爸爸。
原来妈妈，你也不爱我啊。
我鼻子好酸好酸，酸的我头昏脑涨。
酸的我终于闭上了眼，连捂着肚子和脑袋的力气也没有了。
双手摊开，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