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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得昏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
神婆捏着我的人中抢我掐醒。
她浑浊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哑声道:“快好了。”
话落,她用最后卷绷带,将我的头蒙上。
这让我更害怕了。
可神婆却说:“真是神作啊!太完美了。”
她手中的木棒缠着着线,线连着钢钉,钢钉在我的身体里。
她抬起左边的木棒,我的左手就会抬起来,像是操纵木偶一样。
神婆就这样牵着我走了出去。
我透过朦胧的绷带,看到了爸爸妈妈。
他们倒吸一口凉气,震惊道:“这就是傀儡术?被缠成这样,孩子不会窒息吧?”
神婆眼皮都没抬:“不会,我留了气口。”
“那这些线......是?”
神婆依旧面无表情:“线是缠在绷带里面的,傀儡不能自己移动,只能靠你们用线操纵。”
她骗人,这些线,都被她敲进了我肉里。
一扯就好痛。
痛得我好想哭。
可爸爸妈妈不知道,还不停朝她鞠躬感谢:“谢谢神婆,谢谢神婆,等我小女儿回来,我们一定带着她登门道谢。”
神婆将木棍交给他们。
“行了,回去后,放傀儡的血,在用血将你们小女儿的名字写在这张符咒上,一天写十张,贴在家里。”
“三天后,你们的小女儿自然会感受到召唤,自己找回家。”
“切忌,不要心软,不然这一切都前功尽弃了。”
神婆嘱咐道。
我听得害怕,爸爸妈妈却答应下来。
“好,放点血而已,这孩子从小身体就健康,不要紧的。 ”
“就是,更何况是她丢了宁宁,为宁宁放点血又如何。”
明明以前我摔破点皮,爸爸妈妈都会心疼得不行。
会掀起我的裤管,给我呼呼。
为什么现在, 他们不能掀开我身上的绷带,看一眼里面的伤呢?
我不断呜咽,表达我的痛苦。
可爸爸却瞪了我一眼:“闭嘴!别这么娇气,忍五天就好了。”
他们笨拙的操纵着木棍,带我上了车。
车子在黑夜中疾驰。
妈妈看向前方,呢喃道:“不知道宁宁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吃饱饭,会不会冷。”
爸爸开着车,也悲伤回应:“就怕她被拐走了,那些穷乡僻壤那么苦,她自理能力又差,肯定......”
妈妈闻言,终于呜呜地哭出了:“都怪谢思依!为什么连妹妹都看不住?你到底怎么做姐姐的!”
“你是不是故意放走妹妹的,是不是?”
妈妈突然转过身,狠狠瞪着我,像在看最讨厌的东西。
明明一周前,妈妈还亲着我的脸,说最爱我这样的乖小孩。
乖小孩,怎么会丢掉妹妹。
为什么, 他们都不相信我呢?
我僵在后座看着他们,泪水被厚厚的绷带藏住,没人看见我的悲伤。